第3章 酒池肉林_龍椅上的欲望:情鎖宮闈之殤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3章 酒池肉林(1 / 1)

“王……王上……”妲己的聲音帶著一絲輕顫,混著發間的脂粉香飄過來,像一縷柔風拂過,卻在帝辛心頭燃起更旺的火。他抬手扯鬆了頭頂的冕旒,玉珠串成的冠纓“嘩啦”一聲墜落在地,玄色的發絲散下來,幾縷拂過她雪白的脖頸,惹得她微微瑟縮。

帝辛低頭,唇齒輕觸她的鎖骨,帶著幾分急切的力道,像幼獸貪戀著溫暖的巢穴。妲己身上的沉水香隨著兩人的貼近愈發濃鬱,在呼吸間纏纏繞繞,殿內的燭火明明滅滅,映得兩人交疊的身影在牆上輕輕晃動,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曖昧與燥熱。

案上的青銅酒樽被他撞得歪倒,琥珀色的酒液順著案幾淌下,浸透了他前襟的龍紋繡錦,他卻渾然不覺,隻盯著她因情動而泛紅的眼尾,喉間發出低啞的笑聲:“今日讓朕看看,你這禍水究竟能有多勾人。”

更漏在西殿的檀木架上滴答作響,不知過了幾回。燭芯劈啪爆響,火星子濺在帝辛的冕服上,燒出個焦黑的洞。他卻仍在興頭上,扯碎了她的綃衣,露出臂間那段羊脂玉似的肌膚。妲己的指甲在他背上劃出淺痕,他卻笑得更瘋,將她整個人壓在織金軟褥上,動作粗糲得像是要把這十年積攢的克製全揉碎在這方寸之間。

天邊剛洇出一抹魚肚白,殿外的晨露還凝在窗欞上,帝辛已脫力般癱在榻邊。冕冠歪歪扭扭滾落在腳邊,綴著的珠串散了幾顆,頸間滿是曖昧的紅痕,連束發的玉簪也不知何時蹭掉了,長發亂糟糟披在肩上,全然沒了半分帝王的威儀。

榻上的妲己側過臉,鬢邊的金釵鬆了,青絲如瀑般鋪在錦枕上,沾著些許汗濕的潮氣。她眼尾那顆朱砂痣被昨夜的輾轉蹭得暈開些許,像一滴不慎潑在雪上的胭脂,又似一朵開到荼蘼、微微蔫了瓣的海棠,透著幾分慵懶的倦意,卻仍帶著勾人的餘韻。殿內的熏香漸漸淡了,隻剩窗外的風溜進來,卷起地上散落的衣袂,無聲地掠過這一室的狼藉。

“王上……”妲己輕聲喚他,指尖撫過他眉骨。帝辛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底還浮著情欲的餘韻。他抓起床頭的玄狐裘隨意裹住她,便翻身睡去,鼾聲混著窗外晨鐘,驚起了簷下棲著的白鵲。

此刻的壽仙宮裡,隻有龍涎香混著酒氣的甜膩,和一個被欲望啃噬得隻剩空殼的帝王。他枕著妲己的錦緞披帛沉睡,渾然不知這春宵帳暖,正將大商的錦繡山河,一點點浸成了褪色的舊絹。

自那以後,帝辛眼裡哪還有三宮六院的影子?往日裡寵冠後宮的妃嬪,此刻都成了模糊的影子,連名字都懶得記起。他的心像是被妲己攥在了手心裡,醒著時要見,睡著時要念,朝堂的鐘鼓聲遠不如壽仙宮的笑語入耳,案頭的奏章哪有妲己的指尖溫熱。

白日裡,他推了朝會,撤了筵席,隻與她在亭中對弈,看她蹙眉思索時的嬌憨;或是攜著她的手,在禦苑裡看花開,聽她說一句“這牡丹不如陛下眼裡的光豔”,便樂得眉梢眼角都堆著笑,當即傳令將滿園花木都換了新。到了夜裡,更是笙歌不斷,玉漏滴答到天明也渾然不覺,絲竹聲裡混著她的軟語,酒盞交錯間映著她的笑靨,他便像飲了陳年的酒,醉得不知今夕何夕,隻知摟著懷裡的溫香軟玉,把江山社稷、黎民疾苦,全拋到了九霄雲外。

妲己更是將那千般媚態、萬種風情都揉進了日常裡。帝辛蹙眉時,她便湊上前,用溫熱的指尖輕輕撫平他眉間褶皺,軟語哄勸;他開懷時,她便陪著笑,眼波流轉間儘是崇拜與依戀,偶爾嬌嗔著索些賞賜,那語氣裡的甜膩能化了人心。她深知如何勾住這君王的心,鬢邊斜插的珠花要選他最愛的顏色,席間哼唱的小調要帶幾分勾人的尾音,連舉杯勸酒時,指尖都似有若無地擦過他的手背,惹得他心猿意馬,片刻也離不得她。

帝辛被這溫柔鄉纏得愈發神誌不清,眼裡隻剩妲己的笑靨,耳中隻容得下她的軟語,朝堂之事早成了無關緊要的塵埃。為博美人一笑,他竟讓樂師師延作那靡靡之音,曲調淫蕩婉轉,聽得人心神蕩漾;又命舞伎排演“北裡之舞”,舞者衣袂輕薄,腰肢扭擺間滿是狎昵挑逗,配上那靡靡之音,直教人忘了禮義廉恥。

每逢宴飲,壽仙宮內必是歌舞不斷。妲己興致起時,也會卸了釵環,換上輕俏舞衣,纖腰款擺如弱柳迎風,豐臀輕搖似春水蕩漾,眼波掃過帝辛時,帶著勾魂攝魄的媚。帝辛看得喉結滾動,早已按捺不住,往往不等舞畢,便一把將她拉入懷中,滿室的絲竹與笑語,都成了兩人放縱的背景音。

這般日夜沉溺,朝政早已成了擺設。文書房的奏本堆得高過案幾,積了厚厚的灰塵,卻無人問津;各路諸侯千裡迢迢趕赴朝歌,想麵陳國事,卻連宮門都難進,隻能在館驛裡空等。朝綱日漸鬆弛,官員任免混亂,政令朝出夕改,滿朝文武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私下裡議論紛紛,不少耿直之臣更是憋了一肚子怒氣,卻又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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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夫梅伯與首相商容、丞相比乾看在眼裡,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三人常在朝房碰頭,談及帝辛沉湎酒色、不理朝政,無不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再這般下去,這大商的江山,怕是要敗在這美色之中了!

一日天剛泛白,梅伯、商容、比乾三人便約了文武百官,齊齊候在大殿前。梅伯一聲令下,殿外鐘鼓齊鳴,聲震宮闕,直往摘星樓的方向傳去。

此時摘星樓上,帝辛正摟著妲己倚在欄邊,看她用銀簪挑了顆葡萄喂到自己嘴邊,笑聲混著樓外的風,軟得像一團棉花。忽聞鐘鼓聲響徹雲霄,他眉頭頓時擰成個疙瘩,不耐煩地問左右:“什麼人在底下喧嘩?”

內侍忙躬身回話:“回陛下,是上大夫梅伯、首相商容、丞相比乾,帶著滿朝文武在殿前候著,請您升殿呢。”

帝辛“嘖”了一聲,臉上的笑意褪得乾乾淨淨,眼裡閃過幾分煩躁,卻還是捏了捏妲己的臉頰,語氣軟下來:“美人且在這兒等著,朕去去就回,彆讓這些老東西擾了興致。”

可一進大殿,見著階下黑壓壓跪了一片,案上又堆著小山似的奏本,紂王隻覺得頭突突地跳。方才在摘星樓的溫存還縈繞在心頭,此刻麵對這些枯燥的國事,隻覺得渾身骨頭都懶怠動彈,連帶著看百官的眼神都冷了幾分。

商容、比乾見他登了座,忙膝行上前,聲音裡帶著急切:“陛下!您已數月未曾臨朝,文書房的奏本積得能埋了案幾,南邊的諸侯在驛館等了半月,連您的麵都見不著!再這樣下去,國事荒廢,民心離散,天下怕是要亂啊!”比乾跟著叩首:“懇請陛下收回心思,整頓朝綱,遠離美色讒言,好好打理朝政。您勤政一日,萬民便多一分安穩,四海才能真的太平啊!”

帝辛本就憋著氣,聽這話更是火冒三丈,猛地一拍禦案:“放肆!朕聽聞四海之內一片安寧,百姓安居樂業,朝中諸事有你們打理,何來廢弛之說?”他瞪著二人,語氣又急又衝,“莫不是你們老糊塗了,故意誇大其詞,來掃朕的興!”

商容還想再勸,剛要開口,帝辛已霍然起身,一甩龍袍袖子,厲聲道:“退朝!”話音未落,轉身便往殿外走,腳步急促得像是身後有什麼在追,心裡隻有一個念頭,趕緊回摘星樓,莫要讓妲己等急了。

滿朝文武望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一個個麵麵相覷,梅伯氣得胡須發抖,商容與比乾跪在地上,望著空蕩蕩的禦座,隻覺得心口沉甸甸的,像壓了塊巨石。

日子久了,“北裡之舞”的扭捏看膩了,靡靡之音的婉轉也聽厭了。帝辛看著妲己偶爾蹙起的眉尖,心裡像被貓爪撓著,忽然記起夏桀當年的荒嬉法子,一拍大腿便傳了旨意:在宮苑深處挖一座巨池,注滿醇酒,名喚“酒海”;池邊堆起丈高假山,枝頭掛滿熏好的獸肉、炙熟的禽脯,稱作“肉林”。

落成那日,摘星樓的樂工戲子被儘數召來,酒池邊絲竹喧天,舞袖翻飛。帝辛摟著妲己坐在臨水的玉榻上,看她用玉勺舀了酒送進自己嘴裡,眼尾的笑紋裡全是寵溺。正喝到酣處,妲己忽然嘟起朱唇,嬌嗔著推開他的手:“這些樂聲聽著悶,唱詞也沒個新鮮。陛下不如讓宮女宦官們在席間角鬥取樂,贏了的就讓他們趴在酒池邊痛飲,去肉林裡隨意取食,豈不比這歌舞有趣?”

帝辛本就對她言聽計從,此刻聽她聲音軟得像棉花,哪有不應的道理?當即拍案傳令。

不過片刻,百餘名宮女宦官被驅趕到酒池邊,一個個麵帶惶恐,卻不敢違逆。隨著紂王一聲令下,他們被強逼著推搡打鬥起來——有的被扯掉了發髻,有的被按進酒池濺得滿身酒汙,還有的在假山旁跌跌撞撞,伸手去夠枝頭的肉脯卻撲了個空。男女混雜在一處,衣衫淩亂,姿態狼狽,活像一群被戲耍的牲畜。

帝辛摟著妲己笑得前仰後合,一手揉著她的腰,一手舉著酒爵,看池中有人嗆了酒咳嗽不止,更是樂得直拍大腿。妲己靠在他懷裡,指尖劃過他的衣襟,眼波流轉間帶著促狹的笑,引得紂王心頭火起,低頭便去吻她的香腮,手也不規矩地撫上她的身體,嘴裡還含糊著:“還是美人的主意妙……”

玩到興頭上,他忽然雙眼發亮,猛地站起身,醉醺醺地指著池邊眾人,聲如洪鐘:“都給朕脫光了!在酒池裡遊,去肉林間跑!誰要是敢扭捏,立刻拖出去斬了!”

話音剛落,侍衛的刀已架在眾人頸間。宮人們嚇得麵無人色,哭聲、哀求聲混著酒池的潑濺聲,成了新的“樂聲”。有幾個倔強的宮女剛要反抗,寒光一閃,鮮血便濺紅了池邊的白玉階。剩下的人哪還敢違逆,隻能在恐懼中褪去衣物,在酒肉之間狼狽奔逃。

帝辛看著眼前荒唐的景象,摟著妲己笑得更凶,眼底卻沒有半分溫度,隻有被欲望燒得通紅的瘋狂。這萬裡江山,在他眼裡早已成了取悅美人的玩物,人命更是不如池中的一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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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後,酒池肉林間便沒了清靜時候。白日裡,鼓樂聲、嬉笑聲、酒液潑濺聲攪成一團,成群的男女赤身裸體在池畔追逐,時而撲進酒海嗆得滿臉通紅,時而攀著肉林的枝乾打鬨,活像一群失了心智的牲畜。

待到暮色四合,帝辛又命宮人點燃萬千燈火,把周遭照得亮如白晝。火光映在那些赤裸的肌膚上,映出散亂的雲鬢與慌亂的眼波,他坐在高台上看得入迷,酒杯裡的酒晃出了沿也渾然不覺,眼底的淫火越燒越旺。宴席剛散,便一把摟過妲己往壽仙宮去,腳步急促得像是帶著風,殿門剛闔上,便迫不及待地扯去她的衣衫,將白日裡積壓的欲望儘數宣泄,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君臣體麵、人倫綱常。

可這般荒唐日子過久了,帝辛又覺乏味。他盯著壽仙宮的梁木皺起眉,嫌這殿宇不夠氣派,配不上懷中的美人。當即拍板,要造一座曠古未有的宮殿,親自畫了圖樣,取名“鹿台”。

為了建起這鹿台,帝辛哪裡還顧得上百姓死活?一道聖旨傳遍天下,勒令各路諸侯限期進獻奇木、怪石、美玉,哪怕是偏遠蠻荒之地,也得按數繳納,稍有遲滯便是“抗旨”之罪。

那些材料產地,離朝歌遠的有千餘裡,山路崎嶇難行,河道淺灘遍布。單是運輸一項,便征調了千萬民夫,肩扛手推,日夜不休。夏日裡,民夫們渴死在途中;冬日裡,凍斃在山道旁,屍身常常阻塞了路。百姓家裡的壯丁被強征去運料,田地荒蕪無人耕,家中老幼無糧可食,哭聲遍野,苦不堪言。

商容、比乾看在眼裡,急得滿嘴起泡,聯合眾大臣接連上書,字字泣血,勸紂王停建鹿台,體恤民情。可奏折遞上去,要麼石沉大海,要麼被帝辛一把撕碎,怒斥道:“朕建一座宮殿,與爾等何乾?再敢多言,定不饒你們!”

鹿台還未完工,帝辛又覺得府庫不夠用,竟在附近命人造了座“巨橋”,橋墩用巨石壘砌,橋身覆以銅瓦,內裡分隔成數十間庫房,專用來囤積從各地搜刮來的金銀珠寶、糧食布帛。

緊接著,他又傳旨諸侯,不僅要獻奇珍異寶、名犬駿馬,連民間稍有姿色的女子、身懷技藝的工匠,都要一並送入宮中。更有甚者,聽聞哪家百姓藏了祖傳的玉器、罕見的玩物,便立刻派親兵上門強奪,稍有反抗便是抄家滅門。一時間,天下怨聲載道,諸侯暗地裡咬牙切齒,隻覺得這大商的天,怕是要變了。

數月後,鹿台拔地而起,殿宇層層疊疊直插雲霄。梁棟間嵌滿夜明珠,夜裡便透出溫潤光華,將飛簷鬥拱的輪廓勾勒得清清楚楚;欄杆全用瑪瑙砌就,日光下泛著瑩潤的紅,與梁柱上雕刻的龍鳳瑞彩相映,愈發顯得輝煌壯麗。站在台頂俯瞰,整個朝歌城都在腳下,夜風拂過,珠玉相擊發出清脆聲響,倒像是在為這奢靡的宮殿唱和。帝辛摟著妲己登上去的那日,指著滿城燈火笑道:“這天下的繁華,本就該配得上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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