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荒淫亂政_龍椅上的欲望:情鎖宮闈之殤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4章 荒淫亂政(1 / 1)

沈慶之、蔡興宗死後,剩餘的老臣,或閉門不出,或緘口不言,偌大的朝堂,竟找不出一個敢為忠烈發聲的人。劉子業看著空蕩蕩的朝班,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前朝柱石已倒,這天下,終於成了他任意揮灑的戲台。

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欲冊立謝貴嬪為後。謝貴嬪是孝武帝的親妹妹,按輩分,是劉子業的姑母。那日在禦花園,劉子業把玩著一支剛折的紅梅,漫不經心地對謝貴嬪說:“姑母貌美,若為皇後,定能母儀天下。”謝貴嬪聞言,嚇得手中的茶盞險些落地,慌忙跪倒在地,裙裾上的金線繡紋蹭過冰冷的青磚,發出細碎的聲響:“陛下息怒!臣妾與陛下有姑侄之倫,若忝居後位,不僅亂了人倫,更會遭天譴啊!”她額頭抵著地麵,聲音帶著哭腔:“先帝在天有靈,也不會應允此事!”

劉子業見她哭得梨花帶雨,忽然覺得無趣,一腳踢翻了身旁的香爐,香灰撒了滿地:“罷了,你既不願,朕另擇他人便是。”不久後,他便下旨冊立表姑路妃為後。冊後大典辦得極儘奢華,從朱雀大街到太極殿,一路鋪滿了紅綢,宮燈連綿如星河,光是賞賜給百官的金銀,就耗儘了國庫三成存銀。禮官宣讀冊文時,聲音在空曠的大殿裡回蕩,卻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虛浮,誰都知道,這隻不過是劉子業一時興起,連路氏自己,都在接受百官朝拜時,手抖得握不住圭璋。

冊後大典的喧囂尚未散儘,劉子業又將矛頭對準了在外的叔父們。湘東王劉彧、建安王劉休仁、山陽王劉休佑,皆是先帝劉駿的弟弟,各自鎮守一方,手握兵權。劉子業夜夜夢見他們披甲入宮,將自己從龍椅上拽下來,故而寢食難安。“把他們都給朕召回來。”一日早朝,他對著內侍總管下令:“就說朕思念叔父,想日日侍奉左右。”

旨意快馬加鞭傳到各州時,三位藩王雖身處異地,心頭卻同墜冰窟。

湘東王劉彧正在江州府衙的書房批閱軍報,案上攤著邊境的布防圖,墨跡尚未乾透。當他看見“陛下思念叔父,召歸京師侍奉”幾個字時,他猛地將手中狼毫擲在案上,筆杆撞翻了硯台,墨汁潑灑在布防圖上,暈染出一片烏黑。“這逆侄!”劉彧氣得渾身發抖,肥厚的手掌攥成拳頭。“明著是念及親情,實則是想把我們圈進籠子,哪天不高興了,便能隨意宰割!”

遠在建康以東的南徐州,建安王劉休仁正與幕僚商議漕運之事。聽聞內侍傳旨,他先是一怔,隨即揮手屏退左右,獨自坐在書案前沉思。幕僚們麵麵相覷,不知王爺為何突然沉默。半晌,劉休仁才緩緩撫著胡須,眼中閃過一絲清明:“抗旨便是謀逆,他正愁找不到發兵的借口。”他指尖輕輕叩擊著案幾,發出清脆的響聲。“去了京城,雖如籠中鳥,至少能窺其動向,見機行事。留得性命在,總有翻盤的機會。”說罷,他提筆寫下回信,字跡沉穩,仿佛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山陽王劉休佑性子最是剛烈,他接了聖旨,當場便將那明黃的卷軸扔在地上,抬腳狠狠碾了幾下:“他劉子業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弑父殺兄的逆賊!也配召我回去?”侍衛們嚇得連忙跪地,勸道:“王爺息怒!聖命難違啊!”劉休佑喘著粗氣,腰間的佩劍被他拔出來又插回去,反複幾次,最終頹然坐下:“罷了,去便去!我倒要看看,他能奈我何!”隻是臨行前夜,他悄悄命心腹帶著家眷逃往北魏邊境,自己則隻帶了幾名親衛,策馬奔赴建康,他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三日後,三隊人馬分彆從江州、南徐州、山陽郡出發,朝著建康城的方向行進。馬蹄踏過青石板路,濺起細碎的塵土,仿佛預示著一場即將來臨的風暴。他們雖未謀麵,心中卻懷著同樣的忐忑與戒備,一步步走向那座看似繁華、實則早已淪為人間煉獄的都城。

一入建康城,他們便被“請”入宮中,名為侍奉,實為軟禁。劉子業對這三位叔父,從未有過半分尊重。他見劉彧體態豐腴,便當著百官的麵笑道:“這肚子裡裝的莫不是酒囊飯袋?”見劉休仁治軍嚴明,便譏諷他“殺氣太重,恐要反噬”;見劉休佑性子剛烈,便罵他“賊眉鼠眼,定是盜匪投胎”。時日一久,竟給三人起了綽號:劉彧為“豬王”,劉休仁為“殺王”,劉休佑為“賊王”。

那日是夏至,按例要祭地。劉子業卻突發奇想,命人在宮門前掘了個丈許寬的泥坑,灌滿渾濁的泥水,還扔進些爛菜葉、豬糞,腥臭氣飄出老遠。他讓人把劉彧拖到坑邊,不由分說地剝去他的朝服,像扔牲口一樣將他推入泥中。劉彧跌入泥坑時,泥水“噗”地濺起半人高,糊了他滿臉滿身,肥碩的身軀在泥裡掙紮,褶皺裡全是黑泥,眼睛被糊得睜不開,隻能發出“嗚嗚”的哀鳴。

“豬王怎能不吃豬食?”劉子業坐在廊下的胡床上,手裡把玩著個玉如意,指揮侍衛搬來個粗木槽。槽裡盛著餿了的米糠和豬食,蒼蠅嗡嗡地圍著打轉,連路過的野狗都繞著走。兩個侍衛按住劉彧的頭,硬是把木槽湊到他嘴邊,槽沿磕得他牙齒咯咯作響。“快吃!”劉子業的聲音尖利得像瓦片刮過石板,“你要是敢吐出來,朕現在就去你府裡,把你那幾個兒子扔進這泥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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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彧的慘叫聲簡直要掀翻宮頂,混著泥水的嗚咽裡滿是屈辱。可他眼角的餘光瞥見劉子業腰間那把匕首,終究還是死死閉了閉眼,屈辱地張開嘴。餿臭的豬食灌進喉嚨時,他渾身劇烈抽搐,卻被侍衛死死按著,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謝貴嬪恰好路過,見此情景,嚇得捂住嘴,轉身快步離去,裙裾掃過門檻時,帶起一陣風,卻吹不散那滿院的腥臭與絕望。

劉子業對三位叔父的殺心,從未因一時的戲謔而消減,反倒像藤蔓般瘋長,時常在醉後或怒極時便要發作。虧得建安王劉休仁最是機敏,總能在刀光劍影的邊緣,用幾句詼諧話救下三人的性命。

那日重陽宮宴,劉子業喝得酩酊大醉,通紅的眼睛直勾勾盯著被侍衛捆在殿柱上的劉彧。許是席間的烤乳豬勾起了他的惡趣味,他突然拍著案幾狂笑:“這豬王養得這般肥嫩,今日正好殺了下酒!”說著便踉蹌著起身,伸手去拔腰間的玉柄劍,劍鞘摩擦的脆響在喧鬨的殿內格外刺耳。

劉彧被捆得結結實實,粗麻繩勒進皮肉裡,見劉子業舉著劍步步逼近,酒氣混著殺氣撲麵而來,嚇得渾身發抖,卻死死咬著牙不肯求饒,他知道求饒隻會換來更惡毒的羞辱。周圍的宦官宮妾嚇得噤聲,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陛下且慢!”劉休仁搶在劍落之前衝上前,一把按住劉子業的手腕。他臉上堆著諂媚的笑,手指卻暗暗用力,將劍刃推離劉彧的脖頸:“這豬現在殺不得啊!”

劉子業醉眼朦朧地瞪著他,舌頭打了結:“為……為何殺不得?”

“陛下忘了?錦繡宮的美人剛診出有孕,若誕下皇子,便是大宋的儲君!”劉休仁故意拖長了語調,湊近劉子業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笑道:“到那時再殺豬取肝肺慶賀,才算雙喜臨門,豈不更吉利?”他邊說邊誇張地舔了舔嘴唇,嘖嘖有聲,仿佛已經聞到了肉香。

這番話竟真的讓劉子業愣住了。他眨巴著醉眼,想了想,突然拍掌大笑:“好!好個建安王!說得有理!”他猛地鬆開劍,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那就先留著這豬命,等朕的皇子降生,再好好款待百官!”

侍衛們連忙鬆了綁,劉彧癱在地上,冷汗浸透了衣衫,望著劉休仁的眼神裡,既有感激,又有難以言說的屈辱。劉休仁卻仿佛沒看見,隻顧著陪劉子業說笑,還親自為他斟酒:“陛下聖明,這豬王定能養得更肥,到時定能讓陛下儘興。”

殿內的宴飲重又喧鬨起來,絲竹聲掩蓋了劉彧壓抑的喘息。隻是誰都知道,這不過是暫時的喘息,劉子業的殺意如同懸在頭頂的利劍,不知何時便會落下。而劉休仁那幾句插科打諢的話,看似輕巧,實則每一個字都踩著刀尖,稍有不慎,便是滿門抄斬的下場。

次日,劉休仁又對劉子業道:“陛下可知養豬的訣竅?”劉子業瞪著眼道:“朕隻管治國,哪懂什麼養豬之道?”“豬要養得肥壯,需得讓它自在活動,若長期拘禁,定會消瘦,肉也會變得乾澀無味。”劉休仁煞有介事地說。劉子業被他說得信以為真,竟真的下令將劉彧鬆綁,允許他在宮中有限活動。

不出三月,錦繡宮的貴嬪果然誕下一名男嬰。嬰兒啼哭洪亮,眉眼間竟有幾分像劉子業,這讓他欣喜若狂,當即抱著繈褓在殿內踱步,連聲道:“朕有皇子了!朕有皇子了!”他甚至懶得為孩子取個正經名字,隨口便叫“皇子”,仿佛這兩個字就能鎮住所有覬覦皇位的人。

為了彰顯喜悅,劉子業下旨大擺筵席,從太極殿到禦花園,流水般的宴席連開三日,文武百官不論品級高低,都被強召入宮赴宴。席間,他命人將嬰兒抱出來,讓百官輪流觀賞,誰若是誇得不夠懇切,便會被當場拖下去杖責。酒過三巡,劉子業又突發奇想,頒詔大赦天下,除了謀逆大罪,其餘囚犯儘數釋放。這是他登基以來第一次施恩,卻無人敢領這份情,百姓們都說,這不過是昏君一時興起的鬨劇,轉頭便會用更重的刑罰補上。

劉子業雖然暫時放過了幾位叔叔,卻又對自己的親弟弟起了猜忌之心。晉安王劉子勳是他的三弟,五歲封王,八歲便出任江州刺史。一日,劉子業酗酒縱淫之餘,忽然想起:太祖劉義隆是高祖第三子,世祖劉駿是太祖第三子,兩位先帝都排行第三。他越想越怕,生怕三弟劉子勳將來也應了“三”數,奪走自己的帝位。再聯想到此前何邁因新蔡公主之事欲殺他而立子勳,更是疑懼交加。為絕後患,他竟不顧手足之情,派遣使臣朱景雲攜毒酒前往江州,賜劉子勳死。

朱景雲行至江州附近,心有不忍。他夜裡投宿客棧,輾轉反側,想起劉子業的殘暴,又念及劉子勳年幼無辜,最終咬了咬牙,悄悄找到了劉子勳的僚佐謝道邁。謝道邁聞訊大驚,飛馬馳入江州城,將消息轉告長史鄧琬。劉子勳年少,政事皆由鄧琬處理。鄧琬當即下令全城戒嚴,隨後引導劉子勳戎裝出廳,召集僚佐誓師。他命部將潘欣之宣讀檄文,曆數劉子業的罪狀,決意起兵入都,廢昏立明。參軍陶亮率先響應,願為前驅。數日間,江州便募集壯士五千,屯兵大雷,整裝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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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劉子業對此一無所知,依舊在後宮尋歡作樂。他不僅自己荒淫無道,還想出各種淫惡怪招折磨王妃公主與宮女侍婢。建安王劉休仁之母楊氏,已是太妃之尊,與劉子業有奶孫之誼。一日,劉子業與左衛將軍劉道隆飲酒,席間竟突發奇想,召來楊氏,逼令劉道隆當眾奸汙她。劉道隆本就好色,竟欣然從命,當著劉子業的麵施暴。劉子業則在一旁拍手叫好,毫無廉恥之心。

更令人發指的是,他竟以“中秋家宴”為名,將宗室裡的王妃公主悉數召入宮中。這些金枝玉葉以為是尋常家宴,還精心打扮了一番,南平王妃穿了件月白繡玉蘭花的褙子,廬江公主頭上簪著母親留傳的珍珠抹額,連守寡多年的東海王妃,都換上了體麵的素色錦裙。她們踩著石階走進昭陽殿時,廊下的桂花香正濃,誰也沒察覺殿角的武士腰間,佩的是開了刃的長刀。

宴席剛開,劉子業便拍了拍手。殿門“哐當”一聲關上,十幾個幸臣從偏殿湧出來,個個眼神淫邪,盯著女眷們的目光像餓狼盯著羔羊。“今日讓你們樂一樂。”劉子業坐在主位上,端著酒杯笑道:“這些王妃公主,你們看上哪個,便帶下去儘興,出了事朕擔著。”

女眷們瞬間臉色煞白。南平王妃猛地站起身,裙裾掃翻了案上的酒樽:“陛下!我們是您的嬸母姑母,豈能受此屈辱?”話音未落,兩個武士便衝上來按住她的肩膀,硬生生將她按回座位。“嬸母?”劉子業冷笑一聲,將酒潑在她臉上。“在朕眼裡,你們與青樓女子無異!”

他話音剛落,幸臣們便如餓虎撲食般衝上去。尖叫聲、哭喊聲、錦裙撕裂聲瞬間填滿了大殿。廬江公主想往殿門跑,被一個幸臣抓住發髻狠狠摜在地上,珍珠抹額摔得粉碎;東海王妃年近四十,死死抓著桌角不肯鬆手,指甲被掰斷了三根,血順著指縫淌在青磚上。武士們守在門口,誰靠近便用刀柄砸誰的頭,很快,殿內便沒了反抗的力氣,隻剩下壓抑的嗚咽。

唯有南平王劉鑠的遺孀江氏,始終死死護著自己的衣襟。她丈夫早逝,獨自拉扯三個兒子長大,此刻望著眼前的煉獄,突然挺直了脊背:“劉子業!你若敢動我,我兒定會在九泉之下索你性命!”

劉子業被她激怒了,一腳踹翻案幾,菜肴灑了江氏滿身:“你兒子?”他俯身捏住江氏的下巴,眼神像淬了毒的冰:“你若不從,朕現在就派人去你府裡,把你那三個寶貝兒子扔進油鍋裡炸了!”

江氏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血珠滴在地上:“我丈夫是先帝的親兄弟,我兒是皇家血脈,你敢!”

“你看朕敢不敢!”劉子業揚手一揮:“給我打!打到她聽話為止!”

武士們的鞭子如雨點般落在江氏身上,素色錦裙很快被血浸透。她疼得渾身抽搐,卻始終梗著脖子,一聲不吭。劉子業見她寧死不屈,竟真的對侍衛道:“去,把江氏的三個兒子帶來,當著她的麵殺了!”

半個時辰後,三個穿著學子服的少年被拖進殿內,孩子們哭喊著撲向江氏,卻被武士死死按住。江氏看著兒子們驚恐的臉,突然淒厲地笑起來,笑聲比哭更讓人毛骨悚然:“劉子業!你這亂倫滅理的畜生!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刀光閃過,三聲短促的慘叫後,殿內徹底死寂。江氏望著地上的血泊,突然一頭撞向殿柱,血濺在地上,像開了朵淒厲的花。

因江氏的死敗了興致,劉子業轉而出宮,帶著人直奔華林園的竹林堂。那堂宇原是先帝夏日讀書的地方,四麵環竹,清幽雅致,此刻卻被他當成了宣泄獸欲的牢籠。他命人將後宮婢妾與幸臣們都趕進去,連掃地的宮女、燒火的雜役都沒放過,足有上百人。

“都給朕脫了!”劉子業坐在堂中的虎皮榻上吼道:“誰不脫,誰就跟江氏一樣下場。”

堂內的女子們嚇得渾身發抖,不敢再有絲毫反抗,隻能屈辱地褪去衣物。幸臣們如瘋似狂地撲上去,堂內很快成了人間煉獄。竹影透過窗欞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光影裡是扭動的軀體、絕望的哭泣,還有骨頭撞在柱上的悶響。

劉子業卻看得津津有味,還時不時拍手叫好,讓畫師在一旁作畫,說要留作“千古佳話”。直到夕陽透過竹葉,在地上灑下最後一片金輝,他才打著哈欠起身,對侍衛道:“把這些死的活的都拖出去,彆汙了朕的地方。”

可他卻沒有看到,那些尚未乾涸的血跡裡,正滋生著複仇的毒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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