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傻柱,你包裡怎麼會有這些東西?老實交代!”
陳司文冷冷盯著傻柱,嚴肅地問道。
傻柱支支吾吾,結結巴巴地說:“都……都是些剩飯剩菜,有什麼好解釋的?!”
“剩飯剩菜?傻柱,這肉都是生的,少說也有三兩半斤,你管這叫剩飯剩菜?!”
陳司文從飯盒裡拎起一塊新鮮五花肉,朝傻柱晃了晃。
被當場揭穿,傻柱腦子一片空白,隻能瞪大眼睛盯著陳司文手裡的肉,一句辯解也說不出來。
看他那副緊張得說不出話的樣子,這肉怎麼來的?明顯是偷的!
“王東、彪子!傻柱偷軋鋼廠公糧證據確鑿,給我把人帶走!”
“是!”
陳司文語氣堅決,王東和彪子立刻動手,要把傻柱綁起來。
傻柱見狀徹底慌了。
他腦子一熱,竟編出個荒唐的理由:
“這……這塊肉是楊廠長他們吃剩的!是楊廠長讓我帶回去的!怎麼?你們連楊廠長都不放在眼裡?!”
傻柱狗急跳牆,直接把楊廠長搬出來當擋箭牌。
這招狐假虎威對彆人或許有用,但陳司文是什麼人?
聽到這離譜的解釋,他冷哼一聲:“楊廠長讓你帶的?好,我這就去請楊廠長來,讓他當麵跟你對質,看看是不是你說的那樣!”
“王東、彪子,你們現在就去請楊廠長過來!”
“是!”
得到陳司文的指示,兩人應聲點頭,鄙夷地瞥了傻柱一眼,隨即快步奔向廠房辦公室。
傻柱萬萬沒料到,陳司文竟這般不留情麵。
難道連楊廠長的顏麵都不顧?
但傻柱內心同樣七上八下。
畢竟抬出楊廠長不過是他情急之中隨口編的借口。
若真等楊廠長到場,他必定插翅難逃!
“陳司文,你彆太囂張!待會楊廠長到了,有你好看的!”
傻柱強裝鎮定,故作惱怒地威嚇陳司文。
話音未落,隻聽“啪”
的一聲脆響,傻柱的嘴立刻安靜下來。
陳司文懶得聽他囉嗦,一記耳光抽得傻柱嘴角歪斜。
“老實待著!等廠長來了,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傻柱捂著灼痛的臉頰,徹底無計可施。
宛如瀕死之人靜候終局倒計時。
不多時,王東與彪子領著楊廠長匆匆趕到。
傻柱遠遠望見楊廠長神色嚴峻。
顯然,王東和彪子早已將情況彙報。
此事,楊廠長必然已知曉!
果然,楊廠長剛抵達現場,便緊鎖眉頭指向傻柱厲聲質問:
“傻柱,誰準你私自夾帶生肉離廠?你今天必須說個明白!”
“廠長,我……”
在楊廠長到來前,傻柱本還盤算著如何編造借口蒙混過關。
豈料楊廠長一見他就劈頭蓋臉一頓痛斥。
傻柱心慌意亂,仿佛已預見自己淒慘的結局。
“滿口胡言!傻柱,你太令我失望了!竟敢借我的名號在軋鋼廠欺世盜名?誰給你的膽子拿我當你盜取公物的護身符?!”
又一聲怒喝,楊廠長對著傻柱厲聲責罵不休。
傻柱被訓得連頭都不敢抬起。
這時陳司文也上前補刀:“傻柱,即便是楊廠長招待領導,宴席剩餘也輪不到你拿!這是集體財產,是軋鋼廠的物資,你一個廚子哪來這麼大臉?竟偷到公家頭上!”
“沒錯!你就是個賊!連廠裡東西都敢偷,傻柱你膽大包天!”
“還敢冒充楊廠長的名義招搖撞騙,今天被我們抓個正著,否則不知還要被偷走多少廠裡財物!”
王東和彪子緊跟著附和陳司文。
傻柱麵色鐵青,臉上寫滿驚惶。
“現在怎麼收場?楊廠長都親自來了,這下糊弄不過去,徹底完蛋了!”
看著傻柱絞儘腦汁找借口的模樣,王東和彪子在一旁冷笑連連。
“還解釋什麼?楊廠長都當場揭穿你了,彆狡辯了!”
“你就是個偷公糧的賊!現在說什麼都沒人信!再敢抵賴,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認罪!不想吃苦頭就老實交代!”
傻柱被二人嗬斥得雙腿發軟。
尤其是楊廠長那充滿嫌棄的眼神,讓他明白今天這關是過不去了。
無奈之下,他長歎一聲,顫抖著換上一副可憐相。
“廠長,楊廠長!我是一時糊塗啊!今天被李副廠長處罰,心裡憋屈,一時衝動才犯了錯。
求您看在我初犯的份上饒我這次,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傻柱趴在地上,緊緊抱住楊廠長的腿低聲求饒。
但正在氣頭上的楊廠長豈會輕饒?
他猛地抬腿甩開傻柱,厲聲喝道:“還有下次?偷公糧嚴重違反廠規,絕不能姑息!”
隨即轉向陳司文吩咐:“司文,扣罰傻柱一個月工資,沒收飯盒,記大過一次!通知廣播室嚴肅報道這件事,把這個反麵典型好好宣傳,讓全廠工人都引以為戒!”
“是!”
陳司文立即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