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周末,許家彆墅的院子裡飄著桂花的甜香。曾潔坐在藤椅上,看著不遠處草坪上打鬨的姐弟倆,手裡捧著剛泡好的茶,嘴角不自覺地揚起——時光過得真快,轉眼念念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小遠也成了眉眼間透著英氣的少年,連老許都添了些鬢邊的細紋。
“媽,你看我新學的發球!”小遠抱著籃球跑過來,額角沁著薄汗,臉上帶著少年人特有的爽朗。他遺傳了老許的身高和氣場,站在那裡,已有幾分當年老許在商場上的挺拔模樣,可看向曾潔時,眼底的依賴又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曾潔遞過毛巾,笑著幫他擦了擦汗:“慢點跑,彆摔著。你爸剛打電話,說晚上帶咱們去吃你愛吃的海鮮。”話音剛落,念念也走了過來,手裡拿著剛畫好的素描本:“媽,你看我畫的院子,把桂花樹都畫進去了。”
素描本上,陽光透過桂樹枝椏,落在藤椅上的身影、草坪上的籃球,還有遠處正修剪枝葉的園丁,都被畫得生動鮮活——念念遺傳了曾潔的細膩和藝術天賦,如今已是小有名氣的插畫師,作品裡總帶著一股溫暖的煙火氣。
老許回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他停下車,沒有立刻進門,而是靠在車旁,靜靜地看著院子裡的妻兒。曾潔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抬頭朝他望去,四目相對的瞬間,兩人都笑了——沒有過多的言語,卻有著歲月沉澱下來的默契。
晚飯時,小遠興奮地跟老許聊起學校的籃球賽,說自己帶領球隊拿了冠軍。老許聽得認真,時不時點頭,還跟他分享自己上學時打球的經驗:“打球不僅要靠力氣,還要懂策略,就像做事情一樣,得學會觀察和配合。”
念念則跟曾潔聊起最近的創作計劃,說想以“家”為主題畫一係列插畫。曾潔聽著,眼裡滿是欣慰:“你可以多觀察家裡的細節,比如你爸早上給我煮咖啡的樣子,小遠晚上寫作業時啃筆頭的模樣,這些都是最珍貴的素材。”
飯後,老許陪曾潔在院子裡散步,桂花落在他們的肩頭。老許牽著她的手,輕聲說:“還記得小遠出生時,八斤八兩,我抱在懷裡都不敢用力,現在都長這麼高了。”
曾潔笑著點頭:“是啊,念念小時候總黏著你,讓你給她講故事,現在都能自己獨立辦畫展了。時間過得真快。”
“快是快,但每一天都很踏實。”老許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眼裡滿是溫柔,“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遇到你,有了這兩個孩子。咱們的日子,雖然不是百分百完美,卻比我想象中還要幸福。”
曾潔靠在他懷裡,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混合著桂花的香氣,心裡滿是安寧。她知道,婚姻裡沒有絕對的一帆風順,當年的小插曲也曾是老許心底的一根刺,可正是因為這些經曆,讓他們更懂得珍惜彼此,更懂得經營這份感情。
如今,兒女長成,各自有了自己的愛好和追求,卻依然保持著對家的依賴和熱愛;她和老許,雖然不再年輕,卻有著越來越深的默契和牽掛。這樣的日子,沒有轟轟烈烈,卻有著細水長流的溫暖,就像院子裡的桂花樹,一年年開花,一年年結果,把歲月釀成了最甜的模樣。
夜色漸深,姐弟倆已經回房休息。老許扶著曾潔走進客廳,客廳的牆上掛著一張全家福——那是去年春節拍的,一家四口笑得燦爛,陽光落在他們身上,滿是幸福的模樣。
曾潔看著照片,輕聲說:“真好啊,咱們一家人,一直都在一起。”
老許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會一直在一起的。以後啊,等咱們老了,就坐在院子裡曬太陽,看著孩子們成家立業,咱們就安安心心過日子。”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也落在牆上的全家福上。歲月流轉,時光荏苒,可這份藏在煙火氣裡的愛,卻從未改變,反而在時光的沉澱中,愈發醇厚,愈發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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