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各方反應_鐵火權輿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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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各方反應(1 / 2)

晨霧裹著血腥氣漫過安納托利亞的葡萄園時,第一座貴族莊園的尖頂在火海中坍塌。炎思衡的劍鋒挑開白銀製成的門鎖,玄鐵戰靴碾碎雕著家族紋章的銀盤,身後9000大軍如餓狼般湧入地窖——成箱的金幣在火把下流淌著蜜色光澤,而糧倉裡發黴的麥堆上,還蜷縮著幾個餓暈的農奴。

“按燧石鎮的規矩辦!”炎思衡扯下沾滿泥漿的披風,露出潰爛的左肩傷口。當親衛將金磚搬上馬車時,他劍尖已戳進莊園領主的咽喉:“把土地分給農奴,糧食充公,凡是有過作惡經曆的私兵全部斬首示眾——把他們的鎧甲熔了打造農具,至於那群貴族老爺,放他們回去,讓他們好好告訴卡雷爾,北明的勇士們來了!”

莊園外的曬穀場,白發蒼蒼的老農正用豁口鐮刀割開糧袋。當金黃的麥粒瀑布般傾瀉時,他布滿裂口的手突然顫抖著捧起一把,混著淚水的麥子塞進嘴裡,嚼得咯吱作響。“北明的老爺……”他跪在車轍印裡重重磕頭,額角鮮血滲進新分的田契,“我兒子被貴族老爺活活用鞭子抽死的那年,地裡麥子也是這麼香......”

……

第七個血色黎明降臨時,整座薩利爾莊園的尖頂鐘樓轟然倒塌。32名私兵被鐵鏈捆在禮拜堂長椅上,他們昨夜還在用葡萄酒擦拭鎧甲,此刻卻像受驚的鵪鶉般顫抖——昨夜突襲的北明軍隊用桐油燒塌了馬廄,受驚的純血戰馬撞碎了整麵西牆。

炎思衡踩著焦黑的玫瑰窗碎片走進大廳,硝煙在他黑貂皮大氅上凝成白霜。當他靴跟碾過稅務官的鍍金賬簿,牆角的書記官突然發出短促的驚叫——那卷《均田令》布告正滴著血,落在天鵝絨地毯上綻開猩紅的花。

“開倉!”

隨著這聲暴喝,二十柄雷鳥銃同時轟向包銅糧倉。鐵砂裹挾著硫磺氣息撕開橡木閘門。陳年麥粒如金色瀑布傾瀉而出,在晨曦中揚起嗆人的塵霧。地牢裡剛被解救的流民們突然靜止了,他們凹陷的眼窩裡映著翻滾的麥浪,有個枯瘦如柴的老婦人抓起把麥粒塞進嘴裡,連殼咀嚼的咯吱聲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張文遠掄起佩刀劈碎稅務官的翡翠算盤,珠玉迸濺中抓起瑟瑟發抖的書記官:“給我寫!安納托利亞全境廢除血稅,十五歲以上男子皆可參軍——他沾血的拇指按在羊皮卷上,”砍一個貴族腦袋換3畝水,拎著稅務官來領十袋小麥!”

當第6座貴族莊園被點燃時,革命的火種已化作燎原烈焰。正午的葡萄園裡,佝僂半生的農奴用修剪藤蔓的彎刀割開了監工喉嚨;暮色中的磨坊水車旁,洗衣婦們把貴族小姐的絲綢襯裙撕成起義旗幡;就連深山洞穴中的私鹽販子,都抬出了走私而來的青銅火繩槍——那原本是他們對抗稅吏的最後底牌。

最令人膽寒的是聖瓦倫丁教堂的變故。當第9座貴族莊園化作焦土的消息傳來,敲鐘人老約翰突然扯碎黑袍,露出布滿鞭痕的後背。這個為領主敲了40年鐘聲的佝僂老人,竟用銅錘砸開了地窖鐵鎖,將八百桶陳年葡萄酒分給饑民。“喝吧!”他嘶啞的吼聲震落穹頂積灰,“用貴族的血釀的酒,就該澆在貴族的墳頭上!”

此刻炎思衡正站在雷克頓家族的金庫穹頂下,指尖撫過雄鹿標本冰冷的眼眶。紅寶石鑲嵌的獸瞳裡,倒映著糧車旁癲狂的人群——有個獨臂漢子正把整張臉埋進麥堆,後背還插著折斷的箭矢;三個孩童用貴族小姐的襯裙兜著麥粒,赤腳踩過鑲嵌家族紋章的地磚。3天前,這些人在黑暗的地牢裡分食發黴的鼠肉,如今他們喉嚨裡翻滾著飽含恨意的歡呼。

“傳令全軍。”炎思衡突然握碎鹿角,飛濺的木刺在他掌心劃出血痕,“所有繳獲的武器甲胄,優先分給獵戶與鐵匠。”他轉身時大氅掀起血腥氣,牆上的家族譜係圖被氣流掀動,曆代家主的麵容在火光中扭曲成可怖的鬼臉。

夜色降臨時,北明的行軍隊列已延展成蜿蜒的火龍。9000軍隊吸納了莊園農奴、破產商販甚至被定義為侮辱了貴族而要判絞刑的平民,如今膨脹成3萬之眾。他們舉著五花八門的武器:生鏽的草叉綁著磨尖的石片、祖傳的鏽刀纏著浸油麻布、就連教堂的鍍銀燭台都被熔鑄成短矛。馬蹄揚起的煙塵中飄蕩著詭異的歌聲,那是用禱文調子改編的戰歌:“掘開墓穴翻身起,白骨也要咬豺狼……”

安納托利亞守備軍指揮官克萊斯特在城垛上攥碎了單筒望遠鏡。這位以鐵血著稱的貴族將軍此刻麵色慘白——西南方的夜空正被火光染成橘紅色,那是他妻弟的封地方向。“他們怎麼突破崗哨的?”他揪住斥候隊長的領口咆哮,“那些泥腿子難道會飛天遁地?”

沒人敢回答這個問題。起義軍的戰術根本就不是那些泥腿子所能想出來,他們如同瘟疫般無孔不入:他們會在溪流中順流投放裹著傳單的南瓜,讓不識字的農婦都能看懂均田圖案;牧羊人被策反成最好的斥候,用不同頻率的鈴鐺傳遞情報;最可怕的是那些蒙麵的“遊吟詩人”,總在攻陷莊園後當眾焚燒債券地契,灰燼隨風飄散時,圍觀者的眼睛會亮起餓狼般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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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10座貴族莊園的烽煙升起時,炎思衡正歪著頭端詳牆上的聖母像,突然咧嘴笑了笑。染血的佩刀輕輕劃過油畫中聖母懷中的嬰孩,刀尖停留在那個象征著救世主的金環上,“該換人抱了。”

……

維倫諾斯城頭的號角聲突然發出淒厲長鳴,霍森握著軍報的指節泛起青白。羊皮紙上“北明軍隊跨越斯沃普沼澤”的字像燒紅的鐵釘紮進瞳孔,老將軍猛然起身時,沉重的獅鷲肩甲撞翻了沙盤——象征安納托利亞腹地的陶土模型碎成齏粉,混著斯沃普沼澤的墨綠色染料淌了滿地。

“不可能!”他一把揪住傳令兵的鎖子甲,鎧甲縫隙裡滲出冷汗,“那沼澤連鬼火都能吞噬,北明的大軍怎麼可能穿越?!”地圖上蜿蜒的紅線卻刺目地指向金穗平原,那裡是杜伊夫根的核心地帶,遍布著公國的貴族封地和皇家莊園。

副將顫抖著捧起被血浸透的密信:“剛剛清晨又傳來新的消息,羅德斯家族的城堡……隻剩焦土了。”信紙邊緣粘著片燒卷的金箔,正是霍森親手贈予羅德斯的家族紋章殘片。

“吹響號角!整軍!”霍森突然暴喝,鑲著獅鷲紋的護腕砸在城牆箭垛,震落一片青苔,“第一、第三重步兵團即刻回援!輕裝簡從,隻帶10天口糧!”

“將軍!”參謀官撲上來按住令旗,“維倫諾斯隻剩兩萬守軍,北明主力若是……”

“你以為這次北明的主帥是誰?!炎思衡!炎家的小子!”霍森扯開領甲,露出脖頸處陳年箭疤——那是20年前支援帝國時與晉國公炎俊熙交鋒留下的,“那小子是炎俊熙的兒子,用著軍部特供的雷鳥銃!等他燒穿金穗平原,你我都要被吊在尼奧的城門上風乾!”

與此同時,杜伊夫根王庭的水晶吊燈在卡雷爾大公的咆哮中震顫。戰報上的火漆封印被他用鑲著鴿血紅寶石的匕首挑碎,羊皮紙在掌心皺成團:“霍森這個老廢物!五萬精銳蹲在維倫諾斯吃屎嗎?!”鎏金戰靴踹翻酒架,三十年的“血琥珀”佳釀在地毯漫成猩紅溪流,浸泡著散落的求援信——整整25封,每封火漆印都不同,卻都印著焦黑的指痕。

財政大臣的翡翠扳指在袖中攥出裂痕。他瞥向窗外逃亡的貴族車隊,鑲著孔雀石的箱籠正將玄武岩路麵壓出裂痕:“陛下,我聽說霍森將軍已私自調派3萬軍隊回防......”

“他敢!”卡雷爾突然神經質地笑起來,黃金酒杯重重砸在軍事地圖上,琥珀色酒液漫過維倫諾斯的標記,將炎思衡的進軍路線泡得發脹:“現在撤軍?等北明主力撲上來,維倫諾斯就是第二個燧石鎮!”染血的指尖突然戳向自己太陽穴,“那瘋子已經捅到金穗平原了!王庭和安納托利亞隻隔著一片橡樹林,你是想讓北明人把王旗插在我床頭?!”

卡雷爾似乎已經被黎凡特和薩伏伊的調兵事件弄得神經過敏:“現在還不是回援的時候,等我們在尼奧拖住北明軍隊的時候,再讓霍森擇機回援,到時候前後夾擊,一戰可定!”

垂死的雄獅在籠中逡巡。當第10封蓋著血手印的求援信送到時,卡雷爾突然抽出祖傳的獅紋彎刀。刀光閃過,傳令官的頭顱帶著驚愕表情滾到財政大臣腳邊,飛濺的鮮血在《安納托利亞穀物稅冊》上暈開紅梅。

“傳令皇家守衛軍!”他扯斷胸甲鎖鏈,熔金色的家族紋章烙進掌心血肉,“把普林斯家的小崽子吊上城門——告訴那幫蛀蟲,再敢棄城逃跑,我就讓他們看著子嗣被禿鷲啄食!”

城樓下的哭嚎聲撕裂夜幕時,霍森的回防部隊正踏碎月光疾馳——他們終究沒有等來卡雷爾的最新指令。鐵蹄聲驚起林地間的夜鴞,卻不知炎思衡的軍隊早已埋伏在橡樹林——那些新熔煉的武器上,還沾著貴族私兵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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