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橋下的水渠“哢”地一聲裂開了蛛網狀的冰紋,倒映著他騰空身影的冰麵突然扭曲——那是左側陰影裡第四刺客的偷襲方位。
他借助冰麵的反光鎖定了目標,右腿如鋼鞭一般掃出,靴跟精準地磕在了刺客的下頜上。
“哢嚓”聲混合著脆響,刺客的喉骨碎裂的同時,林澈已經扣住了對方腕間的琴弦,旋身將人甩進了冰湖。
“他會影蝕會的招式!”圍觀的人群頓時炸開了鍋,賣魚的老漢撞翻了竹簍,活魚撲騰著砸在了巡城隊的官靴上。
斷弦的麵甲因為暴怒而微微發顫,他扯開領口,露出了鎖骨處的彼岸花刺青,斷裂的琴弦突然滲出了暗紅的血珠:“異端!”音刃再次凝聚,這次卻多了幾分焦灼——方才那記反踢的角度,分明是將影蝕會“聽風步”的破綻研究得十分透徹。
林澈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笑得像隻偷腥的貓:“你這招‘裂雲指’很不錯,我抄作業都嫌慢!”他屈指彈了彈腰間的八極拳譜,係統界麵在視網膜上炸開了金光——拓印進度條剛剛跳到了99。
當斷弦的音刃再次劈下時,他的起手式竟然與對方分毫不差,可就在指尖即將觸弦的刹那,拳鋒突然下沉三寸,八極崩勁裹著千機引線的反彈原理,凝成了螺旋狀的“纏絲震拳”。
“噗!”音波屏障被撕開了一個窟窿,拳風擦著斷弦的左胸貫入。
他倒飛出去,撞斷了三根藤索,鮮血濺在了麵甲上,模糊了他的視線。
在瀕死之際,他聽見林澈的聲音從上方飄來:“你說對了,我不是模仿。”溫熱的手掌扯走了他腰間的蝕紋玉佩,“是把你的招法拆成零件,再按照我的規矩重新組裝回去。下次見麵,記得帶上全組名單。”
林澈轉身的時候,瞥見街角陰影裡那道官靴的冷光已經消失了——墨槐跑了。
他緊緊地攥著玉佩,指節都泛白了。
阿錘後頸的黑鱗、父母焚骨的焦味、係統裡72小時的倒計時,在他的腦中像走馬燈一樣轉個不停。
直到蘇晚星的聲音從通訊器裡炸響:“東巷廢棄的水車房,柳七娘到了。”
水車房裡腐木的味道刺鼻得讓人睜不開眼。
林澈一腳踹開了半扇破門,正好撞見柳七娘舉著短刀抵在老水車的轉軸上。
看見他進來,她瘸著腿縮了一下,短刀當啷一聲落在了地上:“你、你剛才在橋上……”
“係統升級了。”林澈扯下粗布短打,露出了心口泛著藍光的.c.01金屬牌。
腕表突然震動起來,視網膜上浮現出淡藍色的軌跡線,就像有人用熒光粉撒在了空氣裡一樣。
他閉上眼睛,抬手輕輕劃過虛空:“斷弦的人從暗渠過來,一共五個,三個在左邊的水車槽,兩個在右邊的草垛。”
柳七娘瘸著的腿抖得更厲害了:“你怎麼知道?那暗渠口已經三年沒開過了!”
林澈睜開眼睛,眸中的藍光還未褪去:“因為我走過的路,現在也能聽見彆人的腳印了。”他用指腹摩挲著蝕紋玉佩,上麵的紋路突然亮起了與金屬牌同頻的光,“這玩意兒和係統是連通著的,墨槐給影蝕會的通行令,應該就藏在……”
“叮——”
通訊器的提示音打斷了他的話。
蘇晚星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墨槐往霧湖方向發了信鏢。另外……”她頓了頓,背景音裡傳來機械運轉的轟鳴,“老醫頭說阿錘的黑鱗在消退,但需要月髓草的消息,可能被監聽了。”
林澈的拇指重重地按在了玉佩上。
月光透過水車房的破窗灑進來,照見他手背上爬滿的藍紋——和三天前地牢裡那道夜喉低語的紋路一模一樣。
龍城守備營的雕花窗欞外,墨槐捏著另一枚蝕紋玉佩。
他望著藤橋上仍在清理現場的巡城隊,指尖在玉佩上敲出了摩斯密碼。
最後一枚信鏢射入夜空的時候,他聽見霧湖方向傳來了悶響。
霧湖深處,半沉的石殿在月光下緩緩升起。
殿內牆壁的地脈圖譜泛著幽光,中央祭壇上,那株銀光流轉的月髓草輕輕顫動著,葉片上凝結的露珠墜落在地,在石磚上烙出了與林澈手背相同的藍紋。
晨霧開始彌漫過龍城的青石板路。
林澈將蝕紋玉佩塞進懷裡,轉頭對柳七娘說:“去行政區邊緣的藤屋群。”他的聲音混合著霧水,就像浸了冰的刀一樣,“墨槐的秘密,是時候挖出來見見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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