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赤眉的鋼爪地彈出倒刺,澈子說過這些王八蛋被植入了控製芯片!他反手將兄長推進廢墟夾縫,鋼爪迎上最前麵的虎衛。
金屬碰撞聲裡,虎衛喉結突然鼓起,發出刺耳的蜂鳴——那是芯片過載的警報。
捂住耳朵!霧姑的聲音穿透晨霧,琵琶弦在她指下急轉,竟蓋過了蜂鳴的頻率。
虎衛的動作驟然僵住,鋼爪地刺穿他們的咽喉時,林澈正站在聽潮閣暗門前,茶牌在掌心燙得發疼。
都到齊了?湖心亭舊址的殘荷池邊,林澈用靴跟碾碎一片枯葉。
踐道會的核心成員或坐或立圍在他周圍:柳七娘按劍斜倚斷柱,鐵娘子攥著染血的繃帶,赤眉的鋼爪還滴著虎衛的血。
趁影蝕會亂成一鍋粥,咱們直接殺進城主府!柳七娘的劍鞘重重磕在青石板上,那些狗官的脖子,早該架在咱們的刀下!
城主府地牢關著三百個平民。鐵娘子的聲音像砂紙擦過刀刃,強攻的話,他們會被當成人質。
林澈蹲下身,用銅爐刮片在泥地上劃出三條線。
晨露沾濕他的袖口,倒映著他眼底的冷光:明路,是把刑無赦的實驗日誌和蘇晚星解析的證據鋪滿全城光屏。
讓所有人看見,他們奉為神明的數字神域,養的是吃人的魔鬼。他指尖劃過第二條線,暗路,是我帶赤眉、霧姑進聽潮閣。
老茶博士說第三重火種在那,拿不到它,咱們就算拆了城主府,也鎖不住影蝕會的根。
赤眉的鋼爪在掌心攥出白印:第三條呢?
心路。林澈抬頭看向赤眉泛紅的眼,你哥被抓那天,簽發逮捕令的手令上蓋著字印。
嚴世箴,城主府二把手,上個月還在慶功宴上拍著你哥肩膀說辛苦了他從懷裡摸出半張燒焦的紙,刑無赦的日誌裡夾著他和影蝕會的密信——你要不要看看,那個說要保你全家平安的人,是怎麼在信裡寫棄子可殺
赤眉的鋼爪掉在地上。
他蹲下身,用滿是老繭的手撿起那張紙,指節抖得像風中的蘆葦:我哥在牢裡被打斷了腿......他說嚴大人會來救他......
所以這第三條路,是讓所有嚴世箴們,看看他們養的狗,到底會不會反咬主人。林澈的聲音放輕了些,像在安撫炸毛的獸,但現在——他突然站直身子,先跟我去聽潮閣。
晚星說暗門的生物識彆需要血裔、律典、星砂三重驗證,我這玉牌發燙,說明血裔這關過了。他拍了拍腰間的星砂袋,星砂在這。
就差律典......
律典在我這。
沙啞的聲音從殘荷池後傳來。
眾人轉頭,就見茶博士扶著赤眉的兄長站在那裡。
老人胸前的半塊茶牌泛著溫潤的光,另半塊正躺在林澈掌心——合起來,竟是個完整的字。
老瘸爺走前,把茶罐裡的東西塞給我。茶博士從懷裡摸出個油紙包,層層打開,露出本泛黃的線裝書,他說這是承脈律典,能解九域江湖的鎖。
林澈的呼吸驟然一滯。
他接過書,指尖觸到封皮的刹那,玉牌與星砂同時震顫。
暗門深處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像沉睡的巨獸終於睜開了眼。
深夜的鎮獄鐵塔廢墟飄著細雪。
林澈踩著焦黑的瓦礫,摸向刑無赦辦公室的暗格。
他記得下午搜查時,典獄長的椅子下有道極淺的劃痕——那是老瘸爺教他的鼠道標記,專藏見不得光的東西。
暗格地彈開時,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微型存儲晶片躺在絲絨襯布裡,表麵還沾著未擦淨的血。
插入腕表的瞬間,嚴世箴的臉出現在全息投影裡,他穿著金絲繡雲紋的官服,指尖敲著茶盞:若林澈現身,立即啟動鳴鐘計劃——釋放塔底全部改造體,嫁禍踐道會製造暴亂。
畫麵一轉,已被俘的青隼走進監控死角。
他的指尖在喉間比劃了個割喉的動作,嘴型分明是死無對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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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晶片自動播放語音:真正的審判,從來不在法庭。
林澈捏著晶片的手青筋暴起。
他突然笑了,笑聲混著雪粒撞在斷牆上:好啊,那我就讓你們的鐘,永遠停在這天。指腹用力一碾,晶片碎成星芒,消散在夜色裡。
與此同時,蘇晚星的神經接口突然震動。
她摘下接口,就見全息屏上跳出個匿名數據包,來源標記著天工閣內部循環信道。
手指懸在鍵上三秒,她按下確認——
三維投影在桌麵展開。
聽潮閣地基之下,一座與第七區主控台同源的古老裝置泛著幽藍的光,頂端鑲嵌的晶體裡流動著藍液,標簽刺目:初代火種容器·.c.原型。
容器旁的泛黃筆記封皮上,三個字在投影裡流轉:《承脈律典》。
窗外的雪越下越急。
蘇晚星的指尖輕輕碰了碰投影裡的晶體,就像觸到了某種跨越時空的心跳。
她的通訊器突然亮起,是林澈的消息:明早六點,聽潮閣見。
她對著投影裡的筆記笑了笑,將神經接口重新戴上。
晨光透過窗欞時,她會把這個秘密放進林澈的掌心——就像當年,有人把答案藏在他母親的基因鏈裡,藏在老瘸爺的茶罐裡,藏在所有相信數字江湖不隻是遊戲的人心裡。
而此刻,雪落無聲。
聽潮閣的暗門後,《承脈律典》的紙頁正被穿堂風掀起一頁,露出裡麵密密麻麻的批注,最末一行小字在黑暗中泛著光:火種易滅,承脈者,當以人心為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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