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燙得驚人,根係似乎要穿透布料紮進他血肉裡。
他深吸一口氣,握緊短刀往霧裡走——
濃霧頃刻吞噬了視線。
他閉緊眼,耳尖微微顫動。
國術在識海裡運轉,風聲、石縫滲水聲、甚至霧中微粒碰撞的輕響,都順著毛孔鑽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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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有東西在等他。
濃霧裹著腐葉味湧進鼻腔,林澈耳尖微微發顫。
國術運轉到極致時,他的感官像被剝去了外殼——左前方丈二處傳來金屬齒輪的細響,像是鏽死的機樞被外力撬動;頭頂岩壁的水滴聲本是滴答、滴答的規律,此刻突然變成滴——答的長音,尾音裡還裹著石粉簌簌墜落的輕響。
陷阱要開了。他喉結滾動,右手本能地按住腰間短刀。
這不是直覺,是跑酷時練出的肌肉記憶——當年在廢棄工廠跑酷,他能憑通風管道的震顫預判天花板何時坍塌;此刻地窟裡的空氣流動,每一絲異常都在他神經上跳著危險的踢踏舞。
岩屑突然簌簌落在後頸。
林澈膝蓋一彎,整個人如滑不溜秋的鯰魚般貼著地麵滑出三步,後背剛蹭過的位置地裂開一道縫隙,三支淬毒的青銅弩箭擦著他發梢釘進岩壁,箭頭泛著幽藍的光。
五感剝離陣!通訊器裡蘇晚星的聲音帶著破音,這是玄淵閣最陰毒的困陣,用聲波乾擾五感,正常人進去三秒就會失魂撞牆——你怎麼...
林澈抹了把鼻血,抬頭時正撞進一麵岩盾。
那岩盾半嵌在石壁裡,表麵刻著歪扭的符文,他想也不想就用肩膀撞了上去。我從小跑酷就閉著眼——悶響中岩盾轟然墜落,露出後麵黑黢黢的甬道,他甩了甩發麻的肩膀,眼睛瞎了,路才看得清。
甬道裡的溫度像被抽走了。
林澈剛邁進去三步,後頸就沁出冷汗——不是冷,是熱,那種從地底下翻湧上來的灼熱潮氣,混著鐵鏽味直往肺裡鑽。
他摸向懷裡的彼岸花,花瓣燙得驚人,根係隔著布料紮得皮膚生疼。
等等。蘇晚星突然倒吸一口涼氣,地質掃描顯示...你腳下岩層裡有生物電!
話音未落,林澈的腳尖磕到了什麼硬物。
他蹲下身,指尖觸到的刹那瞳孔驟縮——那是根半人高的骨茬,表麵布滿蛛網似的裂痕,每道裂痕裡都流淌著淡金色的光,像被岩漿淬煉過的活物。
這是...他取出彼岸花莖輕觸骨麵,係統突然發出蜂鳴。
【檢測到同源生命波動...啟動本源追溯預加載】的提示剛在視網膜上炸開,劇烈的頭痛就順著後頸竄上來。
他踉蹌著扶住岩壁,眼前閃過碎片般的畫麵:
血色的天空下,一個青衫少年跪在焦土祭壇前,雙手捧著一把金色沙粒。
他頭頂的雲層裡翻湧著黑焰,下方的城池正在燃燒,哭喊聲像潮水般漫過少年的耳際。
少年突然抬頭,那張臉...竟和林澈有七分相似!
林澈咬破嘴唇,腥甜的血味讓他清醒些。
他死死攥住骨茬,指節發白——幻象裡的黑焰還在他視網膜上灼燒,而懷裡的彼岸花正瘋狂吸收著骨茬的金光,花瓣邊緣的銀邊幾乎要凝成實質。
甬道儘頭的光線突然變了。
林澈抬頭,隻見一座殘碑立在空地中央,碑身爬滿墨綠色的苔蘚,碑前的石台上插著一截斷裂的龍脊骨片。
骨片表麵刻著密密麻麻的小字,每一筆都泛著幽光,像在訴說某種古老的詛咒。
餘燼歸來,薪火當燃。
陰惻惻的聲音從四麵八方湧來。
林澈猛地轉身,隻見三道白袍身影從霧氣裡凝出,為首者雙目無瞳,白發垂到腰際,身上的長袍竟是用晶礦絲編織的,每走一步都發出細碎的脆響——正是玄淵閣傳說中的莫歸藏分身。
你以為你在救人?分身的聲音像兩塊石頭互相摩擦,你隻是在延緩滅亡。
那些腐壞的戰士,那些地脈裡翻湧的黑霧,都是這方世界在排異。他抬手指向林澈懷裡的彼岸花,這朵花,這截骨,還有你...
骨片突然發出嗡鳴。
林澈感覺有根細針紮進了太陽穴,係統提示音幾乎要刺穿耳膜:【意誌拓印·初級進階條件觸發——需直麵氣機源頭並存活十息】。
他咬碎舌尖,鮮血順著下巴滴落,卻笑出了聲:那就看看,是誰給誰點火!
霧氣驟然翻湧。
林澈隻覺胸口一悶,半跪在地,七竅滲出細細的血線。
三道分身的身影在視線裡模糊又清晰,為首者的手已經抬到半空,指尖凝聚的金光像要洞穿他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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