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先是堵死了三叔的路,也讓王秀蘭臉色好看了點。
但緊接著,張勤話鋒一轉。
“不過奶您說得對,我吃家裡的飯不能白吃。可這飯到底是誰掙回來的呢?”
她伸出手指,一一點過在場的人。
“三叔在城裡掙錢,是家裡的頂梁柱。我爹娘下地掙工分,雖然不多但也能糊口。我現在能拿獎金,以後學費全免,還能給家裡爭光。”
她的手指最後指向跪在地上的張山和張海。
“那他們呢?他們倆為這個家做過什麼?掙回一分錢了還是掙回一粒米了?沒有!他們隻會張嘴吃飯,伸手要錢,惹是生非,把家裡攪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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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您口口聲聲說我吃的是公中的,那我問問,他們倆吃的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您心疼公中的錢,怎麼沒見您讓他們倆少吃一口飯?還是說這公中的錢就姓張山、姓張海?”
“你…你個小賤人!胡說八道!”
王秀蘭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張勤破口大罵。
“我胡說?”
張勤冷笑一聲,直接走到爺爺張老四麵前,直視著他。
“爺,您是一家之主,您來評評理。我張勤為家裡掙錢掙臉,要求自己保管獎金過分嗎?他們張山張海,家裡的兩個拖油瓶,隻會敗家,卻心安理得吃著最好的,這公道嗎?”
她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紮心。
“爺,我今天就把話放這兒。這錢我自己管,誰也彆想動!要不然市一中我不念了,我就天天在家待著,跟兩位堂哥一樣,主打一個陪伴,看誰耗得過誰!看到底是家裡多一個能掙錢的大學生劃算,還是多一個吃白飯的祖宗劃算!”
王秀蘭張了張嘴,想罵她翅膀硬了要造反,可話到嘴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不是奪權,這是威脅!用自己的前途逼整個張家站隊!
屋裡所有人都看著爺爺張老四。
爺爺緩緩站起來,走到王秀蘭麵前,眼神裡全是失望。
他抬起手指著她的鼻子,一字一頓:“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他猛地一拍桌子,桌子震得嗡嗡響。
“就這麼辦!”
“從今天起,小勤的錢她自己收著!誰敢再打歪主意,就給我滾出這個家!”
這一刻,張山和張海才真正明白,天塌了。
他們在這個家裡徹底從“寶貝大孫子”變成了兩個隻會張嘴吃飯、伸手要錢的拖油瓶。
兩人連滾帶爬挪到張勤麵前,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
“小勤,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
“你再教教我們吧!求你了!我們不想當一輩子莊稼漢!”
大伯張建華也走過來,對著張勤深深彎下腰,這個老實漢子臉上全是羞愧。
“小勤,大伯對不住你。以後無論是他們兄弟倆還是他們娘,絕不會再讓你受半點委屈。隻是…大伯就這兩個不爭氣的兒子,你看在大伯的麵子上,再拉他們一把。”
張勤想到自家爹和大伯之間還算有點兄弟情分,點了點頭。
“教可以。”
她看著徹底慌了神的兩個堂哥說道:“跟招娣一塊兒聽。聽不聽得進去,學不學得會,是你們自己的事。”
一場家庭風暴總算落了幕。
王秀蘭看著一地雞毛的院子,心裡堵得慌,臉上卻得強撐著。
她拉了一把旁邊的林文靜:“走,去把老三帶回來的那塊肉收拾收拾,今天開頓葷,都壓壓驚。”
林文靜默默跟著她走向灶屋。
那塊帶著血水的豬肉剛被放到案板上。
還沒等王秀蘭喘口氣,堂屋門口,爺爺張老四的聲音就幽幽地傳了出來。
“今天的肉,張山和張海,一人兩片。”
王秀蘭切肉的刀,當啷一聲停在半空。
過了一會兒又補上一句。
“從今往後,他倆吃的、用的,都按家裡最差的份例來。”
他站起身,看著兩個額頭還滲著血、跪得搖搖欲墜的大孫子,眼神冷漠。
“對這個家沒半點貢獻,隻會拖後腿、攪家精的玩意兒,不配在家裡當大爺!”
“老頭子!”王秀蘭再也忍不住了,“那到底是你的親孫子啊!你這是要他們的命啊!”
“孫子?”張老四冷笑一聲,“就他們倆這沒本事、隻會窩裡橫的熊樣,以後連自己都養不活!你還指望他倆給你養老送終?他養得起嗎?”
王秀蘭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爹,娘。”
三叔張建國走到父母跟前。
“養老的事,你們不用愁,有我呢。我雖然進了城,但這個家,我還能不管?”
他這話,是給二老吃定心丸,也是徹底斷了王秀蘭最後的念想。
隨即,他又看向那兩個魂不附體的侄子。
“不過張山張海這次,是太不像話了。爹做得對,就得這麼狠狠收拾一頓,讓他們長長記性,知道這個家到底是誰在撐著,也知道飯是米做的,不是風刮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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