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追使臉色發白,卻還在硬撐:“我不會說的!教主說了,就算死,也不能讓你們拿到聖師骨!”
孟鐵衣一腳踩在他的手腕上,骨追使痛得慘叫起來:“說不說?再不說,我讓你嘗嘗骨蟲啃脈穴的滋味!”
或許是怕了,骨追使終於鬆口:“骨燼城還有五個骨追使,帶著兩百多個骨使,守在城主府外!老守月人……老守月人用自己的脈力撐起了屏障,不過已經撐不了多久了,再過兩個時辰,屏障就會破!”
沈硯和蘇晚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焦急。
“我們得立刻去骨燼城!”沈硯收起斷月棱,將骨追使交給隨後趕過來的守月人阿木,“阿木,你把他帶回之前的歇腳點,交給其他守月人看管,我們去救老守月人!”
阿木點頭,扶著受傷的手臂:“沈大哥,你們小心!骨追使的骨杖裡藏著骨蟲卵,彆被他們的骨杖碰到!”
三人不再耽擱,朝著骨燼城的方向疾馳。
斷骨原的風越來越大,遠處的骨燼城輪廓漸漸清晰,城牆上的守月人旗幟已經倒了,城主府的方向隱約能看到一道淡金色的屏障,正是老守月人撐起的脈力屏障。
“屏障的光很弱,老守月人快撐不住了!”蘇晚展開脈圖,金線朝著屏障的方向劇烈顫抖,“城主府外有很多邪氣,應該是骨追使和骨使在圍攻!”
孟鐵衣握緊骨刃,玉光暴漲:“彆擔心!我們衝進去,先解決外麵的骨使,再救老守月人!”
靠近骨燼城時,果然看到城主府外圍著密密麻麻的骨使,五個穿黑袍的骨追使站在最前麵,手裡的骨杖泛著紅光,邪氣順著骨杖流向屏障,屏障上的金光越來越淡,像是隨時都會破掉。
“就是現在!”沈硯大喝一聲,斷月棱的藍光劈向最前麵的骨使,骨使們猝不及防,紛紛倒下。
孟鐵衣和蘇晚緊跟其後,骨刃的玉光與脈針的銀線交織,很快就殺開了一條血路,衝到了城主府門口。
“是沈硯和蘇姑娘!”城主府裡的守月人看到他們,激動地喊了起來,“老守月人,他們來了!”
屏障後的老守月人緩緩睜開眼,臉色蒼白,卻還是露出了笑容:“你們終於來了……聖師骨,拿到了嗎?”
沈硯點頭,從懷裡掏出聖師骨,金光透過屏障傳進去,老守月人的臉色瞬間好了幾分:“太好了……有了聖師骨,就能解月碎之毒,還能……還能修複骨燼城的護城陣……”
他剛要再說,城主府外的骨追使突然衝了上來,骨杖的紅光劈向屏障:“彆想修複護城陣!今天,你們都得死在這裡!”
沈硯立刻將聖師骨交給老守月人:“老守月人,你先用聖師骨恢複脈力,我們來擋住他們!”
他握緊斷月棱,與孟鐵衣、蘇晚並肩站在屏障前,斷月棱的藍光、骨刃的玉光與脈針的銀線交織成一道光牆,擋住了骨追使的攻擊。
城主府內的守月人也紛紛拿起武器,衝出屏障,與骨使們廝殺起來。
骨追使見狀,臉色變得猙獰,骨杖同時頓在地上,黑氣凝成無數骨爪,抓向守月人:“既然你們不肯交聖師骨,那就都變成骨蟲的養料!”
沈硯深吸一口氣,體內骨血與聖師骨共鳴,淡青的骨紋蔓延至全身——這是他第一次完全引動聖師骨的力量,藍光與金光交織成一道巨大的光刃,朝著骨追使劈去:“接骨術·斷邪!”
光刃劈在骨追使的骨杖上,骨杖瞬間斷裂,黑氣噴湧而出,骨追使們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很快就變成了一灘黑灰。
剩下的骨使見骨追使死了,紛紛想要逃跑,卻被守月人和孟鐵衣、蘇晚攔住,很快就被全部解決。
戰鬥結束後,老守月人用聖師骨的金光修複了護城陣,骨燼城的城牆上重新升起了守月人旗幟。
守月人們歡呼起來,圍著沈硯三人,感謝他們的救命之恩。
沈硯看著眼前的景象,心裡卻沒有放鬆——蝕骨教的餘孽還沒除儘,碎月陣的威脅也還在,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他看向蘇晚,蘇晚也正好看向他,兩人相視一笑,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堅定。
老守月人走過來,拍了拍沈硯的肩膀:“沈硯,你果然是天選的接骨人。有了你,有了聖師骨,我們一定能消滅蝕骨教,修複月碎之痕。”
沈硯點頭,握緊了懷裡的聖師骨:“老守月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蝕骨教還有餘孽,碎月陣的威脅也沒解除。”
老守月人歎了口氣,目光看向遠處的斷骨原:“接下來,我們要去‘骨碎穀’。那裡藏著接骨聖師的另一塊骨片,有了那塊骨片,才能徹底掌握聖師骨的力量,也才能找到碎月陣的真正核心。”
三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決心。
雖然前路依舊危險,但他們知道,隻要齊心協力,有聖師骨和守月令在,就一定能完成接骨人的使命,還世間一個安寧。
夕陽西下,骨燼城的輪廓被染成了金色,守月人們的歡呼聲還在回蕩。
沈硯、蘇晚和孟鐵衣站在城牆上,望著遠處的骨碎穀方向,準備迎接新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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