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起聖師骨,這次沒有硬衝,而是把青光分成細小的光點,散在眾人周圍——光點碰到邪氣就會炸開,淨化邪氣的同時,還能暫時困住弟子。“蘇晚,銀線纏他們的腳踝,讓他們動不了!”
蘇晚立刻照做,銀線貼著地麵遊走,纏住剩下幾個弟子的腳踝,輕輕一拉,弟子們紛紛摔倒在地。
孟鐵衣和月臨趁機擺脫圍攻,孟鐵衣的骨刃架在弟子們的脖子上,月臨則蹲下身,檢查他們懷裡有沒有藏著蝕骨散。
“都搜仔細點,彆漏了什麼。”沈硯緩了口氣,蘇晚還在幫他穩住月氣,銀線的溫度貼著手腕,很暖,“問問他們,蝕骨教還有多少分壇,骨塚在哪。”
孟鐵衣立刻揪起一個看起來像小頭目的弟子,骨刃的火星蹭著他的脖子:“說!你們教裡還有多少人?骨塚在哪?不說就熔了你的骨縫!”
那弟子嚇得渾身發抖,卻還是嘴硬:“我……我不知道骨塚在哪!隻知道分壇在‘骨牙穀’,裡麵還有很多弟子,等著教主回去……”
“骨牙穀?”月臨立刻翻到手記的地圖頁,指尖點在一個標著“骨牙”的山穀上,“手記裡標過這個地方,離這裡不到五十裡,周圍全是白骨,據說穀裡藏著很多月碎殘片,蝕骨教肯定在那裡建了據點。”
沈硯點點頭,看向被押著的教主——教主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卻能看到他的手指在悄悄動,像是在結什麼印訣。“彆耍花樣。”
沈硯走過去,聖師骨的青光貼在教主的手腕上,“你的邪氣已經被淨化,再結印也沒用,不如老實點,告訴我們骨塚的位置,或許還能留你一命。”
教主抬起頭,眼底滿是不甘,卻沒再掙紮:“骨塚在骨牙穀的最深處,裡麵藏著最大的月碎殘片,我本來想等碎月大陣啟動後再去取,沒想到……”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歎了口氣,“你們贏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們不殺你。”沈硯收回聖師骨,“蝕骨教的弟子多是被你蒙騙,隻要你下令讓他們解散,不再打月碎殘片的主意,我們可以饒你。”
教主愣了愣,顯然沒料到沈硯會這麼說,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頭:“好,我跟你們去骨牙穀,讓他們解散。但骨塚裡的殘片……那殘片邪氣很重,你們就算找到,也未必能淨化,反而會被它蝕了骨脈。”
“這點不用你操心。”蘇晚扶著沈硯,語氣堅定,“我們有聖師骨,有月氣印訣,就算殘片邪氣再重,也能想辦法淨化。”
孟鐵衣把弟子們綁在一起,交給月臨的師弟看管:“那我們現在就去骨牙穀?天快黑了,夜裡走山路不安全,要不要先找個地方落腳,明天再出發?”
沈硯看向蘇晚,見她眼底的青影更重了,自己的毒脈也還沒完全穩住,便點頭:“也好,前麵有個破廟,我們去那裡過夜,明天一早再去骨牙穀。”
眾人收拾好東西,押著教主和長老往破廟走。
夕陽徹底落下,夜幕籠罩下來,隻有聖師骨的青光在前麵引路,像黑暗裡的一盞燈。
蘇晚扶著沈硯的胳膊,走得很慢,時不時低頭看他的臉色:“要是毒脈再疼,一定要告訴我,彆忍著。”
“知道了。”沈硯輕輕應著,心裡暖暖的——以前遇到危險,他都是一個人扛,可現在有了蘇晚,有了孟鐵衣和月臨,他不再是一個人。
他握緊掌心的聖師骨,青光映著他的眼睛,裡麵滿是堅定:不管骨塚的殘片有多難對付,不管蝕骨教還有多少餘黨,他都要找到所有月碎殘片,補好這碎月,不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身邊想守護的人。
破廟的輪廓漸漸出現在前方,裡麵黑漆漆的,卻透著一絲安穩。
孟鐵衣率先走進去,骨刃的火星照亮廟內的景象:裡麵隻有一尊破舊的神像,地上滿是灰塵,卻還算乾燥。“就在這裡過夜,我來生火,月臨你看著俘虜,蘇晚你幫沈硯看看毒脈。”
蘇晚扶著沈硯坐在神像旁,銀線輕輕搭在他的手腕上,脈氣慢慢往裡探:“毒脈比剛才穩了些,聖師骨的青光一直在幫你壓毒,隻要今晚彆再碰邪氣,明天應該就能好很多。”
沈硯點點頭,靠在神像上,看著孟鐵衣生火——火星慢慢燃起,照亮了每個人的臉,也驅散了夜裡的寒意。
他知道,明天去骨牙穀,又會是一場硬仗,但隻要身邊的人都在,他就有信心打贏這場仗,找到骨塚裡的月碎殘片,離補好碎月的目標,再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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