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急,穀外的骨蝕陣能困住他們,等會兒傀儡一動手,我們就去搶教主。”
蘇晚的銀線突然飛出,纏住最靠近門口的弟子手腕,輕輕一拉,弟子沒來得及喊出聲,就被沈硯捂住嘴按在牆上。
剩下的弟子剛反應過來,聖師骨的青光已掃進殿內,淡紫邪氣瞬間被淨化,弟子們手裡的骨杖“當啷”掉在地上,嚇得癱坐在地。
“不想死就老實點。”沈硯的聲音冷下來,聖師骨的青光抵在弟子們的胸口,“分壇裡有沒有藏月碎殘片?骨塚的入口在哪?”
一個弟子顫巍巍地指向殿後的暗門:“殘片……殘片在暗門後的密室裡,骨塚的入口……入口需要‘骨鑰’才能開,骨鑰在密室的石盒裡。”
蘇晚立刻去推暗門,門後果然有間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放著個黑木盒,盒裡躺著塊巴掌大的骨牌,骨牌上刻著複雜的紋路,泛著淡青月氣——正是骨塚秘鑰。
石台上還散落著十幾片月碎殘片,邪氣比養骨池的淡些,卻仍能讓聖師骨的青光微微顫動。
“這些殘片先收起來。”蘇晚把殘片和骨鑰放進布包,“孟鐵衣和月臨那邊應該快破陣了,我們去穀口接應他們。”
兩人剛走出主殿,就聽到穀口傳來“轟隆”聲——是骨傀儡被打碎的聲音。
沈硯立刻加快腳步,聖師骨的青光往前探:“走,去看看。”
穀口的骨蝕陣已破,白骨甕碎在地上,月碎殘片的邪氣被聖師骨的青光淨化。
孟鐵衣正用骨刃劈最後一個骨傀儡,月臨在一旁用月氣幫忙:“你們來得正好,剩下的弟子都投降了。”
阿禾押著教主和長老走過來,教主看著地上的碎甕,眼底終於沒了之前的倔強:“骨塚的入口在骨牙穀最深處的‘月骨洞’裡,骨鑰能打開洞門,但洞裡有‘月蝕獸’守護——那是被邪氣染了的獸骨,隻有接骨人的血能鎮住它。”
沈硯握緊手裡的骨鑰,聖師骨的青光映著骨牌上的紋路:“不管有什麼守護,我們都要去骨塚。”
他看向蘇晚,見她眼底泛著堅定,又看向孟鐵衣和月臨,兩人也點頭應和。
眾人收拾好戰場,押著俘虜往穀深處走。
沿途的白骨越來越多,崖壁上的月紋也越來越清晰,走到儘頭時,果然出現個黑沉沉的洞口,洞口的岩壁上刻著“月骨洞”三個大字,周圍的邪氣濃得像霧。
沈硯舉起骨鑰,骨牌上的紋路與洞口的月紋對上,“哢嗒”一聲,洞口的岩壁緩緩移開,露出裡麵的通道。
通道裡傳來低沉的獸吼,邪氣順著洞口湧出來,聖師骨的青光瞬間暴漲,擋住邪氣。
“是月蝕獸的聲音。”蘇晚的銀線繃直,貼在沈硯身側,“你小心,等會兒我用銀線纏住它,你再用血鎮住它。”
沈硯點頭,指尖在掌心劃開道小口,鮮血滴在聖師骨上——青光瞬間染上淡紅,往通道裡探去:“走吧,去骨塚,找最後一塊月碎殘片。”
眾人跟著青光往裡走,通道裡的獸吼越來越近,邪氣也越來越濃。
沈硯握著蘇晚的手,聖師骨的青光在兩人身前織成護盾——他知道,骨塚裡不僅有月碎殘片,或許還有千年前聖師留下的補月線索,隻要找到這些,離補好碎月的目標,就又近了一步。
通道儘頭的光越來越亮,月蝕獸的身影漸漸清晰——那是頭用巨熊骨拚的傀儡,眼眶裡燃著淡紫邪火,正盯著走進來的眾人,爪子在地上劃出深深的痕跡。
沈硯深吸一口氣,舉起染血的聖師骨:“蘇晚,準備!”
銀線瞬間飛出,纏住月蝕獸的四肢,蘇晚的脈氣順著銀線往裡滲,逼得獸骨微微顫抖。
沈硯趁機往前衝,聖師骨的紅青光狠狠砸向月蝕獸的頭顱——“砰”的一聲,邪火瞬間熄滅,獸骨僵在原地,慢慢散成碎骨。
通道儘頭的石門緩緩打開,裡麵是座巨大的骨塚,中央的石台上,放著塊半人高的月碎殘片,青光與邪氣在殘片上交織,像在爭奪控製權。
聖師骨的青光一靠近,殘片就劇烈顫動起來,仿佛在呼應。
“是最大的月碎殘片!”月臨激動地翻開聖師手記,“手記裡寫的‘月碎核心’,就是它!隻要淨化它,就能補好大部分月碎裂痕!”
沈硯走到石台前,掌心的聖師骨與殘片相觸——青光與殘片的光芒瞬間融合,邪氣開始慢慢剝落。
他能感覺到骨血裡的月氣瘋狂湧動,毒脈的麻癢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種通透的暖意,仿佛有股力量正從殘片裡往他的骨血裡灌。
“成功了……”蘇晚鬆了口氣,銀線輕輕纏上沈硯的手腕,“你的毒脈,好像全退了。”
沈硯側頭看她,聖師骨的青光映亮她眼底的笑意,心裡也暖融融的。
他握緊殘片,又看向身邊的眾人:“這隻是開始,還有很多月碎殘片沒找到,我們還要繼續走下去。”
孟鐵衣舉起骨刃,火星濺起:“不管走多遠,我們都跟你一起!”月臨和阿禾也點頭,眼底滿是堅定。
骨塚裡的青光越來越盛,驅散了最後的邪氣。
沈硯知道,補月的路還很長,但隻要身邊的人都在,隻要聖師骨還在,他就有信心走到底,把碎落的月亮,一塊塊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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