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聲:“多謝提醒,正好讓我們看看,蝕骨教的陣,到底有多不堪一擊。”
“狂妄!”黑骨袍教徒猛地揮下白骨杖,第四根骨柱突然震動起來,柱身竟裂開無數細縫,無數細小的骨針從縫中射出,如暴雨般朝著沈硯四人襲來。
孟鐵衣立刻揮刀擋在最前,骨刃舞成一道屏障,將骨針紛紛擊落。
蘇晚則將相月絲鋪成一張大網,擋住側麵射來的骨針:“這是‘骨針柱’!陣眼在柱底,但柱身有詐,彆靠近!”
沈硯眼神一凝,注意到骨針射來的方向,竟隱隱形成一個包圍圈——若他們躲向兩側,就會撞上湧來的骨奴;若往前衝,就會被骨針射中。
他立刻喊道:“月臨先生,用骨簡擋正麵!孟兄,你往左,我往右,繞到柱底!蘇晚,幫我們牽製骨奴!”
月臨應聲展開骨簡,骨簡的骨紋泛出強光,擋住正麵的骨針。
孟鐵衣握著骨刃往左衝,刀光閃過,幾個骨奴應聲倒地。
沈硯則往右躍,掌心青光拍向地麵,青盾擋住側麵的骨針,同時避開骨奴的糾纏,很快便繞到第四根骨柱的底部。
陣眼就在柱底中央,泛著墨黑的光。
沈硯掏出月骨煞片,剛要按上去,卻見柱底突然彈出一個骨爪,直抓他的手腕——竟是個隱藏的陷阱!他立刻側身避開,骨爪抓空,深深嵌進灘塗裡。
沈硯趁機將月骨煞片按進陣眼,淡青的光暈擴散開來,柱身的震動停止,骨針也不再射出。
“第四根!”阿禾歡呼著,引月牌的青光更亮了,“下一根是‘骨吼柱’,陣眼在柱頂,會發出震骨的吼聲!”
黑骨袍教徒的臉色變得難看,他沒想到沈硯四人破陣如此之快。
他咬了咬牙,再次揮下白骨杖:“既然你們這麼想破陣,那就嘗嘗‘骨吼’的滋味!”
第五根骨柱頂端突然裂開一個大洞,一股無形的聲波從洞中湧出——那聲音震得人耳膜生疼,骨脈都在微微顫抖,阿禾甚至沒站穩,踉蹌著跌坐在地上,引月牌也掉在了一旁。
“捂住耳朵!用內力護骨脈!”沈硯喊道,同時將月核的青光注入雙耳,勉強擋住聲波。
蘇晚則立刻衝過去扶起阿禾,將相月絲纏在她的手腕上,用相氣幫她穩住骨脈:“阿禾,沒事吧?還能感應陣眼嗎?”
阿禾點點頭,撿起引月牌,咬著牙道:“陣眼……陣眼在柱頂的洞裡,裡麵有塊黑骨,得用月骨煞片的青光擊碎它!”
沈硯抬頭看向柱頂的大洞,聲波還在不斷湧出,直接上去肯定會被震傷。
他看向孟鐵衣,後者立刻會意,揮著骨刃朝著骨柱衝去:“我來吸引聲波!你趁機上去!”
孟鐵衣衝到柱旁,骨刃狠狠砍在柱身上,“當”的一聲脆響,聲波竟短暫地滯了滯。
沈硯抓住機會,縱身躍起,掌心凝起青光,朝著柱頂的大洞飛去。
剛靠近洞口,聲波再次襲來,他隻覺骨脈一陣刺痛,連忙將月骨煞片舉在身前——淡青的光暈擋住聲波,他趁機將煞片往洞裡的黑骨按去。
“哢嚓”一聲,黑骨碎裂,聲波瞬間停止,骨柱上的墨黑符號也隨之消失。
沈硯落在地上,喘了口氣,看向蘇晚:“還好嗎?”
蘇晚笑著點頭,將相月絲收回:“沒事,阿禾也穩住了。就是……”她看向骨神殿的方向,“那教徒好像在往後退,怕是要去搬救兵。”
眾人望去,果然見那黑骨袍教徒正往神殿裡退,還回頭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彆得意!教主的‘骨魂陣’很快就成,你們破了九骨鎖陣,也進不了骨神殿!”
沈硯沒追——眼下破陣要緊,若追進去,反而會中了蝕骨教的圈套。
他看向剩下的四根骨柱,天色已漸漸暗下來,斷骨原的風帶著刺骨的寒意,吹得骨柱發出“嗚嗚”的聲響,像亡者的哀嚎。
“還有四根,得抓緊了。”沈硯握緊月骨煞片,掌心的青光與碎片的光暈交織,“天黑後骨煞會更濃,到時候破陣會更難。”
蘇晚走到他身邊,將相月絲纏在他的手腕上,絲端泛著溫暖的紫光:“我的相氣還夠,能幫你探路。你放心,我會一直跟著你。”
孟鐵衣擦了擦骨刃上的煞氣,咧嘴一笑:“我這骨刃還沒砍夠呢!剩下的骨奴,儘管來!”
月臨收起骨簡,扶著阿禾:“阿禾,再撐撐,找到剩下的陣眼,我們就能進殿拿月骨核心了。”
阿禾點點頭,握緊引月牌,牌麵的青光朝著第四根骨柱的方向亮了亮:“下一根是‘骨盾柱’,陣眼在柱後!它會生成骨盾,擋住攻擊!”
沈硯深吸一口氣,朝著第五根骨柱走去。
夜色漸濃,骨神殿的輪廓在暗夜裡顯得愈發陰森,可他掌心的月骨煞片卻泛著溫暖的光,身邊還有蘇晚與夥伴們的陪伴——無論前方有多少骨柱與陷阱,他都有信心,破開這九骨鎖陣,拿到月骨核心,守住補月之路的每一步。
喜歡碎月接骨請大家收藏:()碎月接骨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