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張濟挑了挑眉,重新奪回了話語的主動權,語氣中的玩味更濃了,“這麼說,你承認自己是冒牌貨了?膽子不小啊,敢在西涼軍麵前耍花樣。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那個殺了陸橫校尉的刺客,是不是就在你們中間?”
他一邊說,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狀似不經意地掃過李玄身後的王允和貂蟬等人。
李玄捕捉到了他這個細微的動作。
他笑了。
不是冷笑,也不是苦笑,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帶著幾分欣賞的笑容。
“你又說錯了。”李玄搖了搖頭。
“嗯?”張濟的眉頭皺了起來。
李玄伸出自己的右手,用拇指,緩緩地、一寸寸地,擦過腰間那把環首刀的刀柄。那正是他從被王武射殺的那個校尉身上繳獲的戰利品。
“我不是冒充陸橫的麾下。”李玄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如鷹,死死地鎖住張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因為,陸橫就是我殺的。”
轟!
這句話,比之前任何一句都更具衝擊力。
王允和王武等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就連一直表現得遊刃有餘的張濟,臉上的表情也第一次出現了瞬間的凝固。他死死地盯著李玄,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哪怕一絲一毫說謊的痕跡。
可是沒有。
李玄的表情平靜得可怕,那雙眼睛裡,隻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幽潭。
承認了?
他就這麼乾脆地承認了自己是刺客?
張濟的大腦有那麼一瞬間的短路。這完全不符合常理。一個刺客,在身份暴露之後,不應該是抵死不認,或者跪地求饒嗎?如此坦然地自報家門,他是瘋了,還是有什麼自己沒想到的倚仗?
李玄沒有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
他向前又走了一步,距離張濟隻剩下不到五步的距離。這個距離,對於一個刀術高手來說,已經是可以瞬間分出生死的危險距離。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李玄的聲音壓得更低,如同魔鬼的低語,充滿了誘惑,“第一,你現在就殺了我,提著我的腦袋,再去向胡軫邀功。一個殺了校尉的刺客,功勞不小,足夠你從一個親兵,升為隊率了。”
張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握著韁繩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
“第二個選擇呢?”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乾澀。
李玄的嘴角,終於勾起了一抹和張濟之前如出一轍的,玩味的、冰冷的弧度。
他的目光,越過張濟的肩膀,望向了他身後那片被火光映照的、充滿了權欲和殺戮的洛陽城。
“或者,你可以選擇跟我合作。我幫你,得到一些比區區一個隊率的職位,要珍貴一萬倍的東西。”
“一萬倍?”張濟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一個將死之人,拿什麼跟我談合作?拿你這條命嗎?”
“不。”李玄搖了搖頭,他緩緩側過身,用眼神,示意張濟看向自己的身後。
張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他看到了那個雖然滿臉炭灰,卻依舊難掩威嚴氣度的老者。
看到了那個雖然衣衫破舊,卻依舊風華絕代,美得讓人窒息的少女。
“我拿他們,跟你談。”李玄的聲音,幽幽地響起。
張濟的目光,瞬間凝固在了貂蟬的臉上。即便是以他西涼軍人的粗野審美,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少女,是他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女人,比董卓太師府中任何一個姬妾都要美上三分。
但他畢竟是【精明】且【野心】勃勃的張濟,美色隻讓他失神了一瞬,他立刻就意識到了更關鍵的東西。
能讓這樣一個絕色女子當侍女,那個老者的身份……
“他是誰?”張濟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一絲凝重。
李玄笑了。
他知道,魚兒,上鉤了。
“大漢,司徒,王允。”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卻像六座大山,狠狠地砸在了張濟的心頭。
他的瞳孔,在這一刻,驟然縮成了針尖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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