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群雖是一介書生,但身上那股子世家子弟的從容氣度,卻讓劉胖自慚形穢。他被問得一愣,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是啊,對方若真是將軍,自己讓他下跪,便是天大的羞辱。可……一個占山為王的草寇,也配稱將軍?
“你……”劉胖還想嘴硬,卻對上了張寧那雙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眸子,剩下的話頓時卡在了喉嚨裡。
“信,拿過來。”李玄終於放下了茶碗,淡淡地開口。
一名親兵走上前,從劉胖顫抖的手中接過信函,呈了上來。
李玄展開信函,目光一掃而過。
信中的措辭,比他想象的還要傲慢無禮。通篇沒有稱呼他的名字,隻用“山野草寇”、“李賊”代之。信中以一種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要他立刻解散麾下所有“烏合之眾”,將山寨中所有的錢糧、馬匹、兵甲儘數上繳,充入郡府武庫。最後,還命令他三日之內,親自前往郡城,脫去上衣,跪在府衙門前“負荊請罪”,太守王恭或許會“大發慈悲”,饒他一條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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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封信,充滿了高高在上的施舍與不屑。
大廳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張寧的臉上已罩上一層寒霜,陳群眉頭緊鎖,輕輕搖了搖頭,顯然也覺得這封信愚蠢至極。
李玄卻看笑了。他將那封信紙折好,仿佛在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他抬起頭,看向早已汗流浹背的劉胖,溫和地問道:“這封信,是王太守親筆所書?”
劉胖見他非但沒有暴怒,反而麵帶微笑,膽氣又壯了起來,他擦了把汗,挺起胸膛道:“自然是太守大人親筆!我家太守說了,念你年少無知,才給你指一條明路!若敢違逆,不日天兵一到,定將你這黑風寨,踏為齏粉,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哦?死無葬身之地?”李玄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這麼說,王太守很有信心能取下我這顆人頭了?”
“那是自然!”劉胖的下巴揚得更高了,“我家太守麾下,有精兵三千,猛將如雲!取你項上人頭,如探囊取物!”
“好,很好。”李玄點了點頭,他站起身,緩步走下台階,來到劉胖麵前。
他比劉胖高出一個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眸裡,笑意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
“我這顆人頭,就在這裡。”李玄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柄重錘,狠狠地砸在劉胖的心口,“我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就可以上來取。”
劉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雙腿一軟,幾乎要癱倒在地。他看著眼前這張年輕俊朗的臉,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李玄不再看他,而是轉過身,對著大廳內所有的將士,朗聲說道:“你們都聽到了,也看到了。我們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可彆人,卻想把我們當成豬狗,想奪走我們的糧食,搶走我們的兵器,最後還要我們跪下,求他賞我們一條命!”
他的聲音在大廳中回蕩,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士兵們的耳中。
“我李玄的膝蓋,沒那麼軟!我玄甲軍的脊梁,也沒那麼容易彎!”他猛地提高了音量,舉起手中的信函,“王恭想要我們的命,那我們就得先問問,他自己的脖子,夠不夠硬!”
“殺!殺!殺!”
大廳內,所有的玄甲軍士兵都被這番話點燃了胸中的怒火,他們舉起手中的長戟,用戟尾重重地敲擊著地麵,發出整齊劃一的怒吼,整個大廳都為之震顫。
劉胖被這股衝天的殺氣嚇得魂飛魄散,褲襠一熱,竟當場失禁,一股騷臭味瞬間彌漫開來。
李玄厭惡地皺了皺眉,他走到自己的座位前,拿起桌上的筆,取過一片竹簡,在上麵寫了兩個字。
他將竹簡卷起,遞給親兵,然後看向癱軟如泥的劉胖,臉上的神情重新恢複了平靜。
“來使辛苦了,這封信,便是我給王太守的回信。”他的聲音溫和得像是在與朋友閒聊,“隻是,這信的分量太輕,我怕路上顛簸,丟了。”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張寧,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張寧,勞煩你,為咱們的使者大人,找一個結實點的信匣,好讓他把我的回信,安安穩穩地,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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