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這還不夠。
前世看電視劇時,他就記得成吉思汗的鐵騎之所以能橫掃歐亞,不僅有輕騎兵的機動性,更有重騎兵的衝擊力。這些重騎兵身披重甲,手持長槍,衝鋒起來,簡直是古代的“坦克”,無堅不摧。
“從神衛營裡挑選出一千名最強壯的士兵,組建‘鐵鷹衛’。”李硯下令,“給他們配備最好的戰馬、最厚的鎧甲、最長的長矛,我要把他們打造成草原上最鋒利的矛!”
巴特爾領命而去,很快就挑選出了一千名精壯士兵。這些人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個個身高體壯,騎術精湛,穿上重甲後,更顯威武。
李硯看著這些“鐵鷹衛”在草原上操練,重甲在陽光下閃著冷光,馬蹄踏地的聲音整齊劃一,像一陣沉悶的雷聲,心裡充滿了成就感。有了這支部隊,他就有了與任何草原部落正麵抗衡的底氣。
除了重騎兵,李硯也沒忘了輕騎兵的優勢。
草原的輕騎兵,向來以“快馬利箭”聞名。他們的反曲弓射程遠、威力大,配合草原馬的耐力,能采用“蒙古歹射法”——邊跑邊射,繞著敵人遊走,不斷消耗對方的有生力量,直到敵人崩潰。
這種戰術,在古代戰場上幾乎無解。
“弓箭營,都給我練起來!”李硯對著負責弓箭訓練的千夫長喊道,“不僅要射得準,還要射得快,射得遠!誰要是跟不上,就給我滾回牧民裡去!”
弓箭營的士兵們不敢懈怠,立刻開始訓練。他們騎著戰馬在草原上奔馳,一邊控製馬匹,一邊回身拉弓射箭,箭矢“嗖嗖”地飛向遠處的靶心。有了新換來的精鐵箭頭,箭矢的穿透力更強,即使是皮甲也能輕易射穿。
李硯還讓工匠營仿製中原的強弓。王二送來的工部造強弓雖然數量不多,卻給了工匠們參考的樣本。老工匠們日夜鑽研,用草原的硬木和牛筋,結合中原的工藝,竟真的造出了一批反曲弓,射程和威力雖不及工部造,卻也遠超草原原有的弓箭。
“好!”李硯拿起一把新造的反曲弓,拉滿弓弦,對準遠處的一棵大樹。鬆手的瞬間,箭矢帶著破空聲飛出,精準地射中樹乾,箭尾嗡嗡作響。
有了精良的弓箭,再配上“蒙古歹射法”,輕騎兵的威力又提升了一個檔次。李硯看著弓箭營的士兵們在草原上策馬飛馳、箭無虛發,仿佛看到了未來戰場上,敵人被箭矢覆蓋、潰不成軍的景象。
隨著與大周的貿易不斷深入,“神鷹部”的實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
工匠營的規模擴大到了五百人,不僅能打造兵器鎧甲,還能修理戰馬的蹄鐵、製作攻城的雲梯;神衛營的士兵們人人披甲,手持利刃,騎兵部隊既有一千名衝擊力驚人的“鐵鷹衛”,也有上萬名機動性極強的輕騎兵;弓箭營的士兵們配備了新造的反曲弓和精鐵箭頭,成了戰場上的“死神”。
李硯知道,這一切都離不開與大周的貿易,更離不開那片看似普通的鹽湖。是雪白的精鹽,為他換來了鐵,換來了工匠,換來了變強的資本。
“王二那邊,還能再加大交易量嗎?”李硯問負責貿易的族長。
族長點頭:“王掌櫃說,隻要我們有足夠的鹽,他能弄到更多的兵器和工匠,甚至……火炮的圖紙。”
李硯眼神一凜。火炮,那可是大殺器,在這個時代幾乎是無敵的存在。雖然他知道以現在的技術,就算有圖紙也造不出來,但這至少說明,大周的內亂已經到了何等混亂的地步,連這種重器都敢拿出來交易。
“先不要提火炮,”李硯沉吟道,“讓他多弄些冶鐵的礦石和懂鑄造的工匠,我們要自己造兵器。”
一味依賴進口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隻有掌握了核心技術,才能真正不受製於人。
族長領命而去。李硯站在王城南門,望著草原的方向,心裡清楚,隨著“神鷹部”越來越強,與其他大型部落的衝突在所難免,尤其是北部的金帳部。
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他有能征善戰的士兵,有精良的兵器鎧甲,有來去如風的輕騎兵,有衝鋒陷陣的重騎兵,有百步穿楊的弓箭手,還有灰影的狼群、青雲的鷹群、玄風和巨靈這些“神獸”助力。
更重要的是,他有源源不斷的精鹽作為後盾,能持續從大周換來所需的一切。
“金帳部,或者其他什麼部落,誰想試試,我都奉陪。”李硯握緊了腰間的彎刀,刀鞘是新換的鯊魚皮,刀柄鑲嵌著寶石,是王二特意送來的“孝敬”。
夕陽西下,將王城的影子拉得很長。神衛營的操練聲、工匠營的打鐵聲、牧場上的牛羊叫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生機勃勃的畫麵。
李硯知道,屬於“神鷹部”的時代,已經不遠了。當秋天到來,牧草豐美,戰馬肥壯,他將率領著這支武裝到牙齒的鐵騎,去挑戰草原上的任何強者,去開創屬於自己的輝煌。
而這一切的起點,隻是那片看似平凡的鹽湖,和他那顆不甘平凡的心。
風繼續吹過草原,帶著鹽的鹹澀和鐵的冷冽,仿佛在預示著,一場席卷草原的風暴,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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