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卷著雪沫子,抽打在遼東的軍營轅門上。校場裡,一支特殊的隊伍正在操練——他們個個身形矮壯,穿著秦軍的鐵甲卻顯得有些臃腫,手裡的長刀比人還高,刀身弧度詭異,寒光凜冽。一聲令下,這群人如同離弦之箭般撲出,長刀貼著地麵橫掃,動作迅捷如狸貓,專砍馬腿與腳踝,正是李硯口中“最好用的普通軍”——從東征島國征召的倭人兵。
“將軍,這批倭人兵果然凶悍!”副將指著校場,對鎮守遼東的將軍趙虎讚歎道。剛才的演練中,三十名倭人兵對陣百名秦軍步兵,竟憑著刁鑽的刀法和悍不畏死的勁頭,硬生生撕開了防線。
趙虎啐了口唾沫,臉上卻帶著滿意的笑。他是跟著李硯從草原打出來的老將,最懂“炮灰”的價值——這些倭人兵個子矮,重心穩,長刀專砍下三路,對付騎兵尤其有效;更重要的是,他們不怕死,給點糧食和賞賜就敢往前衝,用來當先鋒最合適不過。
“告訴他們,攻下前麵的靺鞨部落,每人賞銀幣十枚,表現最好的,賞個靺鞨女人當老婆!”趙虎下令,聲音粗如洪鐘。
翻譯將命令傳下去,倭人兵頓時爆發出一陣嘶吼,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對他們而言,能從島國的礦場裡被選出來當兵,已是天大的幸運——在島上,男人要麼被拉去挖礦,要麼被編入軍隊當炮灰,能有機會靠軍功換老婆、分土地,簡直是登天的好事。
三日後,靺鞨部落的營地被攻破。倭人兵如同潮水般湧入,長刀揮舞,專砍腿彎與馬腹,靺鞨人的騎兵在他們麵前如同沒了腿的巨人,紛紛落馬。趙虎率領的秦軍主力隨後跟進,輕鬆收拾了殘局。打掃戰場時,倭人兵們爭相割取敵人的首級,臉上濺著血,卻笑得像個孩子。
“按軍功分賞。”趙虎看著清點首級的倭人兵,對副將道,“把俘獲的靺鞨女人挑出年輕的,分給他們。記住,讓他們就在這裡安家,分給土地,敢跑的直接砍了。”
這是李硯定下的規矩:用異族士兵當先鋒,打下地盤後,就把當地的女人賞給他們,再分土地,讓他們在這裡紮根。這些人背井離鄉,沒了退路,隻能死心塌地為大秦鎮守邊疆。
倭人兵們果然沒讓人失望。分到女人和土地後,他們在靺鞨部落的廢墟上蓋起了房子,雖然樣式古怪,卻也有模有樣。女人學著種土豆,男人則在附近巡邏,遇到小股敵人,不等秦軍主力出動,就提著長刀衝上去拚命——他們知道,這片土地是用命換來的,丟了就什麼都沒了。
與此同時,東征島國的土地上,正上演著另一種景象。
登州水師的艦隊往返穿梭,將一車車金銀礦石運往長安。島上的礦場裡,老弱的倭人被鐵鏈鎖著,沒日沒夜地挖礦,監工的皮鞭像雨點般落下。黃金、白銀從這裡源源不斷地流出,支撐著大秦的貨幣體係,也讓李硯的皇家商行越發富足。
“將軍,島上的成年男人已經不足千人,剩下的都是老弱婦孺,礦場的人手快不夠了。”管事向駐守島國的偏將彙報。
偏將正在清點剛運來的絲綢,聞言頭也不抬:“從俘虜裡挑些年輕的女人,讓她們也下礦。告訴她們,好好乾活,每月能領半袋糧食,不然就扔去喂狼。”
對大秦而言,這座島國早已不是需要征服的對手,而是一座巨大的金礦。男人要麼當兵送死,要麼挖礦累死,女人要麼被賞給士兵,要麼被逼下礦場,用血肉換取金銀,這便是他們反抗大秦的代價。
島上的駐軍營地卻熱鬨非凡。士兵們大多娶了倭人女子為妻,營地裡建起了中原風格的院落,倭人女子穿著粗布漢服,學著做麵食,孩子們在院子裡追逐,有的說中原話,有的說倭語,卻能玩到一塊兒。
“張二哥,你家婆娘又生了個大胖小子!”一個士兵端著酒碗,對正在逗孩子的同鄉笑道。
被稱作張二哥的士兵嘿嘿直笑,臉上滿是得意:“那是!這小崽子壯實著呐,將來也讓他當兵,跟老子一樣殺蠻子,掙爵位!”
他們中不少人是中原的窮苦漢子,在故鄉娶不起媳婦,如今在這海外孤島上,不僅有了家,還有了土地和孩子,早已把這裡當成了真正的家鄉。這種“就地成家”的政策,像一根無形的線,將這些士兵與腳下的土地緊緊綁在一起,比任何軍令都管用。
消息傳回長安,李硯正在禦書房查看各地送來的礦產賬目。島國的黃金產量占了大秦總產的三成,白銀更是占了一半,看著賬簿上不斷攀升的數字,他滿意地笑了。
“陛下,西域都護府奏報,王賁將軍用倭人兵當先鋒,已經打下了康居國,正在那裡推廣土豆種植,讓士兵與當地女子通婚,設立行省。”內侍奏報。
李硯點點頭:“告訴王賁,倭人兵雖好用,但也要提防。打完仗就把他們打散,編入各地駐軍,不許成建製駐紮,以免生亂。”
他深知這些異族士兵的厲害,也明白他們的隱患。用他們當先鋒可以,但絕不能讓他們形成勢力,必須打散了與大秦士兵、當地百姓混居,久而久之,才能被徹底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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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大秦,“向外擴張”早已不是朝廷的強製命令,而成了百姓的自發行為。
長安的市集上,說書人唾沫橫飛地講著“倭島淘金記”“西域尋玉傳”,聽得百姓們心馳神往;驛站的公告欄上,官府張貼的“招賢榜”寫滿了海外的機遇——“去南洋種香料,三年免稅”“去印度開礦,礦石分成”“去北境牧馬,馬匹歸己”;甚至連學堂裡的孩童,都知道“外麵全是黃金”,長大後要去遠方闖蕩。
“爹,我要去南洋!”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拿著學堂發的《異域圖誌》,對正在編筐的父親說,“書上說,那裡的胡椒比銀子還貴,我去種幾年,回來就給您蓋大房子!”
父親放下手裡的藤條,歎了口氣:“外麵雖好,可也危險啊。”
“不怕!”少年拍著胸脯,“有大軍保護,還有官府撐腰,再說了,那麼多人都去了,我為啥不能去?”
這樣的對話,在大秦的城鄉隨處可見。李硯的“黃金宣傳”早已深入人心,雖然百姓們知道“外麵有黃金”的說法摻了水分,卻也明白,去異域確實比在中原挨餓強。
於是,一批又一批的百姓告彆家鄉,踏上遷徙之路。他們中,有農民、工匠、商人,甚至還有書生。官府為他們提供車馬、糧食和武器,軍隊護送他們到目的地,分給他們土地和種子,幫他們蓋房子、娶媳婦。
在南洋的橡膠林裡,中原移民學著割膠,用帶來的紡車織出堅韌的膠繩;在印度的恒河畔,工匠們建起鐵廠,用當地的鐵礦打造農具,賣給周邊的部落;在北境的凍土上,牧民們趕著改良的牛羊,在草原上紮下帳篷,用火炕和煤爐抵禦嚴寒。
這些移民,像一顆顆種子,在大秦的疆土上生根發芽。他們帶去了中原的文化、技術和習俗,也吸收了當地的長處,漸漸形成了獨特的“大秦文化圈”——在西域,人們用中原的犁耕種,卻保留了吃烤肉的習慣;在南洋,人們住著中原的瓦房,卻學會了駕船捕魚;在北境,人們說著中原話,卻穿著改良的皮襖。
這日,李硯收到了一份特彆的奏折——來自倭島駐軍的孩子們寫的信。這些孩子大多是秦軍士兵與倭人女子所生,信裡用歪歪扭扭的簡體字寫道:“我們愛大秦,愛父皇,長大後要當士兵,保衛家園。”
李硯把信放在案頭,看著窗外飛過的雁群,心中一片寧靜。他知道,這些孩子,連同那些在異域紮根的移民,都是大秦未來的基石。
用悍卒為鋒開拓疆土,用安家定業鞏固四方,這便是他的治國之道。或許手段不夠仁慈,或許過程充滿血腥,卻在這小冰河期的亂世中,為大秦開辟出了一條通往強盛的道路。
而那些關於“黃金”的傳說,還在繼續流傳,吸引著更多的人走向遠方,將大秦的旗幟,插向更遙遠的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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