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以戰養戰_逃荒是不可能的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93章 以戰養戰(1 / 1)

多瑙河的河水泛著渾濁的浪花,衝刷著河岸的泥濘。河北岸,大秦西征軍的營地連綿數十裡,黑色的龍旗在凜冽的西風中獵獵作響;河南岸,歐洲聯軍的陣地上,密密麻麻的重甲騎士列成方陣,頭盔上的羽毛在陽光下閃爍,像一片移動的金屬森林。

“將軍,歐洲蠻子又派使者來了,說隻要我們退回波斯,他們願意獻上一萬匹戰馬和黃金千兩。”傳令兵單膝跪地,聲音裡帶著對敵軍的不屑。

西征軍統帥是王賁的侄子王烈,一個繼承了家族鐵血基因的年輕將領。他今年剛滿三十,卻已在西域征戰十年,臉上一道從眉骨到下頜的傷疤,更添了幾分凶悍。

“一萬匹戰馬?黃金千兩?”王烈冷笑一聲,將使者帶來的國書扔在地上,“告訴那些白皮蠻子,想要大秦退兵,除非多瑙河的水倒流!”

他心裡清楚,這些歐洲國家——法蘭克王國、神聖羅馬帝國、拜占庭帝國,看似聯合起來阻擊秦軍,實則各懷鬼胎。他們的重甲騎士雖勇,卻行動遲緩,補給困難,根本不是秦軍的對手。之所以遲遲不發動總攻,是因為李硯給的命令很明確:不急於取勝,要用這場戰爭,消耗占領區的男丁。

西征軍的構成很複雜。核心是三萬大秦銳士,配備著最好的鐵甲、長弓和回回炮;外圍則是十萬“仆從軍”,大多是從波斯、安息、印度等地征召的當地人,裝備簡陋,訓練不足,說白了就是用來當炮灰的。

“命令仆從軍第一、第二師,明日拂曉渡河佯攻,吸引敵軍主力。”王烈指著地圖上的一處淺灘,對副將道,“讓長弓營和回回炮營在北岸待命,等敵軍重甲騎士衝鋒時,給我往死裡打!”

副將猶豫了一下:“將軍,仆從軍的士氣本就不高,這樣硬拚,怕是會……”

“怕什麼?”王烈打斷他,眼神冰冷,“他們是俘虜,是叛逆,能活著上戰場,已是陛下的恩賜。死了,正好給大秦的移民騰地方;活著,就給他們記一功,賞點糧食——這買賣,劃算。”

他說的是李硯定下的“以戰養戰”策略。占領區的當地人,尤其是年輕男丁,是潛在的不穩定因素,若不加以控製,遲早會叛亂。將他們編入仆從軍,讓他們在前線與歐洲聯軍廝殺,既能消耗敵人,又能削弱內部隱患,簡直是一舉兩得。

次日拂曉,多瑙河上彌漫著薄霧。仆從軍的士兵們乘坐著簡陋的木筏,在秦軍的掩護下向南岸劃去。他們大多麵黃肌瘦,手裡握著生鏽的長矛,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卻被身後的秦軍督戰隊用刀逼著,隻能往前衝。

“殺!為了大秦!”一個波斯籍的仆從軍小隊長,用生硬的官話嘶吼著,給自己壯膽。他知道,衝上去或許會死,退回去則必死無疑。

南岸的歐洲聯軍早已察覺。隨著一聲號角,重甲騎士們如潮水般湧出陣地,馬蹄聲震得大地都在顫抖。他們身披厚重的板甲,連戰馬都裹著鐵甲,手裡的長槍平舉,像一頭頭鋼鐵巨獸,朝著渡河的仆從軍碾壓過去。

“噗嗤——”

長槍刺穿身體的聲音此起彼伏。仆從軍的木筏被衝散,士兵們像下餃子一樣掉進河裡,要麼被長槍挑死,要麼被馬蹄踏爛,渾濁的河水很快被染成了紅色。

“放箭!開炮!”北岸的王烈一聲令下。

長弓營的箭矢如黑雲般掠過河麵,雖然很難穿透重甲騎士的板甲,卻能射中戰馬的眼睛、關節,讓不少騎士摔落馬下;回回炮的石彈呼嘯著砸進聯軍陣地,將整齊的方陣炸得七零八落,重甲騎士們的衝鋒勢頭頓時一滯。

“就是現在!仆從軍第三師,渡河!”王烈抓住機會,下令預備隊出擊。

新一波仆從軍衝了上去,與聯軍廝殺在一起。他們雖然裝備差,卻勝在人多,用血肉之軀拖延著重甲騎士的腳步,為北岸的秦軍爭取時間。

戰鬥持續了整整一天。當夕陽西下時,南岸的戰場上堆滿了屍體,有穿著破爛皮甲的仆從軍,也有身披重甲的歐洲騎士。多瑙河的水流淌得更慢了,仿佛被屍骸堵住了去路。

“將軍,仆從軍傷亡過半,歐洲聯軍也損失了三千重甲騎士,暫時退守營地了。”副將清點完戰果,聲音沙啞。

王烈站在北岸,望著南岸的屍山血海,麵無表情:“傳令下去,今晚讓仆從軍休整,明日繼續進攻。告訴他們,誰能斬下騎士的首級,賞銀幣十枚,還能免除三年勞役。”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雖然傷亡慘重,仆從軍的士兵們還是被“銀幣”和“免勞役”的誘惑點燃了一絲鬥誌。他們大多是被秦軍征服的部落成員,原本一無所有,如今有了通過戰爭改變命運的機會,哪怕隻有一線希望,也願意賭上性命。

接下來的一個月,多瑙河畔的戰事成了拉鋸戰。秦軍每天都派仆從軍渡河佯攻,消耗歐洲聯軍的有生力量;歐洲聯軍則依仗重甲騎士的優勢,一次次將仆從軍擊退,卻始終無法徹底擊潰秦軍,反而被回回炮和長弓營不斷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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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方人瘋了嗎?用這麼多炮灰來填!”法蘭克王國的騎士團長,看著陣前堆積如山的屍體,氣得砸碎了頭盔。他的重甲騎士已經損失了近半,卻連秦軍的主力都沒摸到。

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也憂心忡忡:“我們的補給快跟不上了,重甲騎士的鎧甲、戰馬的飼料,消耗太大,再這樣耗下去,不等他們退,我們就要垮了。”

他們不知道,這正是李硯想要的結果。

大秦的後勤體係,早已通過西域商路延伸到了多瑙河畔。從長安出發的商隊,源源不斷地將糧食、武器、藥品運到前線,甚至還有專門的“醫療營”,用李硯推廣的“消毒法”和“接骨術”,救治受傷的士兵。

“陛下,西征軍的糧草還能支撐半年,回回炮的石彈儲備充足,仆從軍的補充兵也從波斯、印度調集了五萬,隨時可以上前線。”戶部尚書在朝會上彙報,臉上滿是輕鬆。

李硯正在查看前線送來的戰報,上麵詳細記錄著每日的傷亡數字——仆從軍平均每天死亡五千,歐洲聯軍每天損失重甲騎士三百。這個比例,讓他很滿意。

“告訴王烈,不用急著突破防線,保持現在的節奏就行。”李硯批複道,“另外,讓波斯行省和印度行省,再征集五萬男丁補充仆從軍,年齡在十五到四十之間,隻要身體健康,都給我拉到前線去。”

他要的不是多瑙河的勝利,而是通過這場戰爭,將波斯、印度等地的潛在威脅徹底消除。這些被征集的男丁,大多是曾經反抗過秦軍的部落成員,讓他們死在歐洲的戰場上,比留在當地叛亂要好得多。

為了讓這場“消耗戰”持續下去,李硯還下令,對仆從軍的家屬給予“優待”——隻要士兵在前線作戰,他們的家人就能分到土地,免交賦稅。這看似是恩賜,實則是用家人當人質,逼著仆從軍士兵在前線賣命。

“俺兒子在前線打仗,官府給俺家分了五畝水田,還送了兩頭牛。”波斯行省的一個老農,對鄰居說,“俺就盼著他能活著回來,哪怕少條胳膊少條腿也行啊。”

這種“希望”,成了仆從軍士兵們最後的精神支柱。他們在戰場上拚殺,不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遠方的家人能過上好日子。

而那些戰死的仆從軍士兵,他們的家人會被遷往西域或南洋,編入新的村落,與中原移民混居。久而久之,這些曾經的“異族人”,要麼死在戰場上,要麼被徹底同化,再也無法對大秦構成威脅。

多瑙河畔的戰事,就這樣一天天持續著。河水流淌,帶走了鮮血,也帶走了占領區的不穩定因素;戰旗飄揚,見證著死亡,也見證著大秦“騰籠換鳥”政策的推進。

王烈偶爾會站在北岸,望著南岸的歐洲聯軍陣地,心中清楚,隻要他願意,大秦銳士隨時可以渡河擊潰敵軍。但他沒有這樣做,因為他知道,陛下要的不是一場速勝,而是一場能“淨化”占領區的持久戰。

“等這些仆從軍消耗得差不多了,就該輪到中原的移民來接管波斯、印度了。”王烈喃喃自語,眼神望向東方。那裡,是大秦的根基,是他和所有秦軍士兵誓死守護的地方。

夕陽下,多瑙河的水麵波光粼粼,映照著兩岸的屍體與戰旗。這場看似膠著的戰爭,實則是大秦擴張史上最隱秘的一把刀,用敵人的劍,斬除內部的荊棘,為帝國的未來,開辟出一條鋪滿白骨卻通往穩固的道路。

而遠在長安的李硯,正看著地圖上多瑙河畔不斷增加的紅色標記,平靜地喝了一口茶。對他而言,這場戰爭的勝負早已注定,唯一的變數,隻是需要多少時間,多少生命,才能完成這場必要的“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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