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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給老子仔細地搜!一個角落也彆放過!”韋瑛厲聲下令。
番役們立刻分散開來,踹開房門,翻箱倒櫃。董璵被兩個番役死死按住,嚇得魂飛魄散,話都說不出來。
躲在客房床下的楊曄,聽著外麵翻江倒海的動靜,心知無法幸免。他猛地從床下竄出,想要從後窗逃走。然而,後窗早已被埋伏的番役守住,幾把明晃晃的腰刀對準了他。
“還想跑?”韋瑛大踏步走進客房,看著被番役扭押住的楊曄,上下打量一番,見他雖衣著普通,但身形挺拔,眉眼間帶著軍旅之氣,心中更是篤定這是條“大魚”。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抓我?”楊曄掙紮著喊道。
“憑什麼?”韋瑛走到他麵前,用手裡的馬鞭抬起楊曄的下巴,冷笑道,“就憑你形跡可疑,藏匿官員府邸!就憑我西廠懷疑你是通倭的奸細!帶走!”
“西廠?!”楊曄和一旁的董璵聞言,如遭雷擊,麵無人色。落入西廠之手,幾乎等於半隻腳踏進了鬼門關!
西廠刑房,陰冷潮濕,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和黴味,火把的光影在牆壁上跳動,映照出各種奇形怪狀的刑具輪廓。
楊曄被剝去外衣,綁在刑架上,冰冷的鐵鏈鎖住他的手腕腳踝。他看著周圍那些散發著幽冷寒光的器具,饒是他久經沙場,也不禁心底發寒。
韋瑛坐在一把太師椅上,好整以暇地喝著熱茶,仿佛在欣賞什麼美景。“說吧,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到京城找董璵,意欲何為?在福建犯了什麼事,要逃到京城來?”
楊曄咬著牙:“在下楊曄,乃世襲建寧衛指揮使!是被奸人誣陷,不得已上京辯冤!並非通倭奸細!”
“建寧衛指揮?”韋瑛眼中精光一閃,更是興奮。一個在逃的衛所指揮使,這功勞可比尋常罪犯大得多!“辯冤?我看你是想找你姐夫,勾結朝臣,圖謀不軌吧!說!你在福建還侵吞了多少軍餉?除了董璵,在京城還有哪些同黨?”
“你血口噴人!”楊曄怒目而視,“我楊曄行事,上對得起朝廷,下對得起士卒!絕無此事!”
“嗬,嘴還挺硬。”韋瑛放下茶盞,站起身,走到牆邊,指著一樣刑具。那是一件造型古怪的木製刑具,由多根硬木條並列組成,形似一把巨大的梳子,木條之間縫隙狹窄,邊緣粗糙,上麵沾染著深褐色的、無法清洗乾淨的血汙。
“認得這個嗎?”韋瑛的聲音帶著一種殘忍的愉悅,“這叫‘琶’,彈琵琶的琶。可是個好東西,能讓人把知道的和不知道的,都好好‘彈’出來。”
他一揮手:“給他嘗嘗鮮!”
幾名膀大腰圓的番役上前,將楊曄的上衣徹底撕開,露出精壯的胸膛。兩人將他死死按在刑架上,另一人拿起那沉重的“琶”,將木條縫隙對準楊曄的肋骨,然後,猛地用力來回拉拽!
“啊——!”
淒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嚎瞬間刺破了刑房的死寂!那粗糙堅硬的木條如同鐵刷子,在楊曄的肋骨上來回刮擦、碾壓!皮肉瞬間被磨爛,鮮血迸濺,緊接著是骨頭與硬木摩擦發出的令人牙酸的“咯吱”聲!仿佛真的有一雙無形的手,在他的骨架上彈奏著一曲血腥的死亡樂章!
楊曄的身體劇烈地抽搐、痙攣,眼球暴突,布滿血絲,喉嚨裡發出嗬嗬的倒氣聲,劇烈的疼痛如同潮水,一波波衝擊著他的神經,幾乎要讓他瞬間昏死過去。
韋瑛湊近他,欣賞著他因極致痛苦而扭曲的麵容,慢悠悠地問道:“現在,想起來了嗎?軍餉,侵吞了多少?同黨,還有誰?”
楊曄眼前發黑,意識模糊,隻能從牙縫裡擠出破碎的字眼:“沒……沒有……冤……枉……”
“繼續!”韋瑛冷喝。
“琶”再次被拉起,又一次狠狠地刮過那片已經血肉模糊、甚至隱約露出白骨的胸膛!
“啊——!殺了我!殺了我吧!”楊曄終於承受不住,發出絕望的嘶吼。在這非人的酷刑麵前,什麼冤屈,什麼堅持,都顯得那麼可笑和脆弱。他隻想速死,結束這無邊的痛苦。
韋瑛滿意地看著這一幕,他知道,再硬的骨頭,在這“琶刑”之下,也撐不了多久。他仿佛已經看到,一份關於“建寧衛指揮楊曄侵吞軍餉、勾結京官、圖謀不軌”的供狀,以及由此攀扯出的一長串“同黨”名單,即將在他的手中誕生。這將是他獻給汪直,也是獻給皇帝的一份厚禮。
刑房內的慘叫聲,持續了整整一夜,如同地獄傳來的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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