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他扯了扯嘴角,那笑容看起來有些苦澀,“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沈知遙語塞,臉頰燒得厲害,眼神慌亂地四處躲閃,根本不敢看他,“我隻是想去洗澡,一身酒氣難受死了!”
她找到一個蹩腳的借口,試圖蒙混過關。
顧承嶼卻沒有被她糊弄過去。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掀開被子下了床。
沈知遙嚇得往後縮了一下。
他卻隻是徑直走向浴室,打開花灑,調試水溫。
然後他轉過身,站在氤氳起的水汽門口,看著她,目光沉靜,卻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強勢:
“不是要洗澡嗎?”
“過來。”
“拿衣服給我啊!我怎麼去!”沈知遙簡直要被他這理所當然的態度氣瘋了。
她死死裹著被子,像隻受驚的蠶蛹,又羞又怒地瞪著他,聲音因為氣急敗壞而拔高,“顧承嶼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難道要她就這樣光著身子,在他眼皮子底下走過去嗎?
顧承嶼站在浴室門口,氤氳的水汽在他身後彌漫開,模糊了他冷硬的輪廓。
他看著床上那個炸毛又無處可逃的女人,眼底那點受傷和自嘲漸漸被一種混合著無奈和縱容的情緒所取代。
他似乎是極輕地歎了口氣,轉身走回衣帽間。
片刻後,他拿著一樣東西走了回來。
不是她昨晚穿的那件皺巴巴的衣服,也不是她自己的睡衣。
而是他的一件黑色絲質襯衫。
他將襯衫輕輕扔到床上,正好落在她手邊。
“穿這個。”他的語氣不容置疑,目光在她裹緊的被子上掃過,又補充了一句,聲音低沉,“或者,我不介意再幫你一次。”
沈知遙看著那件明顯過於寬大的男士襯衫,臉頰燒得更厲害了。
這比直接讓她光著走過去好不了多少!穿上他的襯衫這意味太過曖昧,簡直像是在宣告某種所有權!
“誰要穿你的!”她嘴硬地反駁,手指卻下意識地攥緊了那件觸感冰涼的絲質襯衫。
“隨你。”顧承嶼抱臂靠在浴室門框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反正,時間很多。”
他頓了頓,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淩亂的大床:“或者,我們可以繼續討論一下剛才的問題,關於你睡完就跑的習慣。”
沈知遙:“!!!”
這個無賴!流氓!
她知道他絕對做得出來!
迫於淫威,沈知遙最終咬牙切齒地、用最快的速度,在被子的掩護下,手忙腳亂地套上了那件寬大的襯衫。
男人的襯衫穿在她身上,果然空蕩蕩的,下擺剛好遮到大腿,露出兩條筆直白皙的腿。
領口也鬆垮地敞開著,鎖骨的曖昧紅痕若隱若現。周身都被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雪鬆氣味緊緊包裹。
這比她什麼都不穿,更讓人臉紅心跳。
她根本不敢看顧承嶼此刻是什麼表情,低著頭,赤著腳,飛快地跳下床,幾乎是衝刺般地鑽進了浴室,“砰”地一聲狠狠摔上了門!
顧承嶼看著那扇緊閉的浴室門,聽著裡麵嘩啦啦的水聲,緊繃的下頜線終於微微鬆動。
他抬手,揉了揉依舊有些發痛的太陽穴,嘴角卻不受控製地,極輕極輕地向上彎了一下。
雖然過程曲折了點。
但結果,似乎還不壞。
至少,這次沒讓她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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