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舟看著聊天框裡麵自己的名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曉棠開始直接叫自己的名字呢,他比曉棠大了8歲,他看過曉棠的簡曆。
但好像也不錯,至少沒有了“老師”的距離感。他們最近見麵次數挺頻繁的,是什麼該把她的日記本還給她了。
他拿起紅色的筆,在曉棠的日記裡麵找到,“為什麼我不是男孩”話語在旁邊寫到,“你奶奶家是有皇位要繼承嗎?”“她們為什麼嘲笑我”紅筆“大家都是一樣,她嘲笑你什麼就代表她也缺失什麼”。“愛我姥姥走了”,“你看,她是不是也變成了星星,我們都會變成星星”…………在最後那句“我敢多活一會嗎”,慎重使勁的寫到,“你值得這個世界所有的美好,慢慢等,往往最好的東西都會遲到一點”。
推開“拾光小館”的玻璃門時,暖黃的燈光剛好落在靠窗的身影上。林曉棠穿了件淺藍的連衣裙,頭發鬆鬆挽在腦後,手裡攥著半杯沒喝完的檸檬水,見他進來,朝他招了一下手。
“沈硯舟,你來了。”她聲音清脆,眼神直接看到沈硯舟眼睛。
沈硯舟走過去,將手裡那本淺藍色封皮的日記輕輕放在桌角——“先坐,”他拉過對麵的椅子,目光落在日記上,沒繞彎子,“我翻了你的日記,是我不對,該跟你道歉。”
林曉棠的動作頓住,手指捏著杯沿的力度緊了緊,抬頭時眼裡有驚訝,卻沒立刻生氣,隻是小聲問:“那你……看到裡麵的字了嗎?”
“看到了。”沈硯舟點頭,指尖碰了碰日記封麵,“我給你批注了一下”,沈硯舟輕笑,嘴角微微上揚。
他說得坦誠,林曉棠反而鬆了口氣,伸手把日記拉到麵前,準備翻開其中一頁,沈硯舟的手輕輕按過來,“林老……,林同學吃飯的時候還是不要看書吧!”沈硯舟這時不知道怎麼稱呼林曉棠了,叫她林老師,她也從那個學校辭職了,叫林曉棠,太板正了。叫曉棠好像兩個人關係沒有到那種親昵。
沈硯舟的耳根微微發紅,隻能脫口“林同學”林曉棠看了她一眼,把自己日記本放進棕色小皮包。
服務員遞來菜單時,沈硯舟把菜單推給她:“你點,我都可以。”林曉棠沒客氣,勾了兩個辣菜,微微問了一句,“你不喜歡吃什麼?可以吃辣嗎?”
“能陪你吃一點。”沈硯舟輕輕說……
菜上來時,熱氣氤氳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林曉棠夾了塊辣子雞,沒敢多吃,沈硯舟卻把盤子裡不辣的雞肉挑到她碗裡:“吃這個,彆逞能。”她乖乖應著,忽然想起什麼,問:“你叫我曉棠吧?”
飯後送她回小區,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曉棠有些走神,沈硯舟給日記“批注”他是不是對給人批注有點上癮,就像他原來給她的教學方案批注一樣,他能對她那些羞恥的心事批注……,曉棠沒有注意腳下,她好像給一個什麼東西踢遠了,突然一隻半人高的狗在她前麵衝過來,“汪汪”嚇得曉棠猛得竄上沈硯舟的身上,沈硯舟在那一刹那把本能把曉棠抱上自己的腰,雙手護住她的背,同時用腳使勁踹了那隻狗幾下,直到狗發出吃痛的輕吼。
“對不住,對不住”狗主人氣喘籲籲跑過來一個勁道歉,“你老婆沒事吧,要不去醫院看看”,沈硯舟語氣沉了點:“麻煩把狗拉住。”
狗主人拽住狗繩使“實在對不起!它平時不這樣的,今天沒看住……姑娘你沒事吧?”
曉棠埋在沈硯舟懷裡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抬起頭,耳尖還紅著,搖了搖頭:“沒、沒事。”
沈硯舟拍了拍她的後背,等狗主人把狗拉遠了,才鬆開護著她的手,從地上撿起她的包遞過去,又把散落在一旁的日記本遞給她。
曉棠接過包和日記本,指尖碰到他的手,還帶著剛才護著她時的溫度,心裡又暖又有點慌,低頭小聲說:“今天……謝謝你”
“沒事。”沈硯舟看著她,路燈下,曉棠的鼻尖有被嚇出輕輕汗珠。
曉棠“嗯”了一聲,攥著包帶往後退了兩步,又抬頭看了他一眼,才轉身快步走進小區。走到樓道口時,她忍不住回頭,還能看見沈硯舟站在原地,見她看過來,又朝她揮了揮手。曉棠趕緊轉回頭,捂著發燙的臉,腳步都輕快了些——懷裡的日記本隔著袋子,好像還能感受到那些紅筆字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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