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巷茶座裡,她吐逃心_開局睡橋洞,我用騙術收割名利場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章 老巷茶座裡,她吐逃心(1 / 1)

搪瓷杯磕在木桌上的脆響,跟玻璃裂了似的。沈曼肩膀猛地一縮,剛把“強哥扣著我身份證”擠出口,巷口就滾來摩托車的轟鳴。引擎聲裹著汽油味,蓋過了茶座吊扇“吱呀”的轉聲。我抬眼往窗外掃,那輛黑摩托的車牌蒙著破布,隻露個歪扭的“強”字貼紙,像道沒洗乾淨的血印。

沈曼的臉瞬間褪成白紙,幾乎是條件反射往桌底縮。雙手死死捂住頭,臉埋進臂彎裡,聲音悶在布料裡發顫。“彆讓他看見我,求求你。”她呼氣時,桌上的紙巾角輕輕晃了晃。我不動聲色伸腳,把桌側的珠寶盒往陰影裡踢了踢。冰涼的絲絨蹭過鞋尖,像塊浸了水的石頭,沉得慌。

摩托車在茶座門口停了兩秒。車手戴黑頭盔,側臉的紋身從衣領露出來——也是個歪扭的“強”字,跟沈曼鑽戒內圈的刻字一模一樣。他掃了眼茶座,目光在我舉著的茶杯上頓了頓。我故意把杯子舉高些,擋住半張臉,指尖卻攥得杯沿發疼。杯壁的水珠順著指縫往下滑,滴在卡其色褲子上,暈出一小片深色的印子。

副駕上的人催了句。“走了走了,強哥要去碼頭對賬,彆在這兒耗。”摩托車重新轟鳴起來,尾氣混著老巷的黴味飄進來,嗆得嗓子發緊。直到車聲徹底沒在巷尾,沈曼才慢慢抬頭。眼睛腫得像剛泡過的核桃,眼尾還掛著沒掉的淚珠,一眨就往下滾。

“你現在知道有多危險了吧?”她拿起搪瓷杯,指尖反複蹭著杯口的缺口。茶水裡晃出細小的漣漪,濺在杯壁上。“他連我出門買東西都要派人跟著,這次我是趁他去外地,偷偷跑出來的。”

我抿了口茶,苦味在舌尖散開,混著潮濕的空氣,心裡悶得慌。“強哥在道上確實有名。”我故意放慢語速,盯著她的眼睛。“聽說他手裡有好幾個場子,連警察都要給三分麵子。你這珠寶是他送的,我要是幫你賣了,萬一被他查到……”

“我給你加錢!”沈曼突然打斷我,聲音先拔高又趕緊壓低,緊張地往巷口望了望。“賣了珠寶我分你三成,不,四成!隻要能拿到錢,我什麼都願意給。”她的手攥成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我跟了他五年,從二十歲到二十五歲,除了這些珠寶,什麼都沒攢下。他說會娶我,結果轉頭就把我關在公寓裡,連窗戶都裝了防盜網。”

茶座老板端著水壺過來添水。眼神在我們倆身上掃了一圈,嘴角撇了撇,沒說話。沈曼下意識把衣領往上拉,想遮住脖子上那道淡紅印子——剛才埋臉時露出來的,像是被人掐過的痕跡,邊緣還泛著點青。

“他為什麼扣你身份證?”我接過老板遞的水壺,往她杯裡添了點熱水。蒸汽模糊了她的臉,我又補了句。“你就沒想過報警?”

“報警?”沈曼笑了聲,那笑聲比哭還難聽。眼淚又掉下來,砸在搪瓷杯裡,濺起細小的水花。“他在警局有人,我上次偷偷打110,剛說兩句,電話就被他的人掐斷了。第二天他把我鎖在陽台,餓了我兩天,說再敢耍花樣,就把我爸媽接到廣州來‘養老’。”她的肩膀抖得厲害,聲音裡帶著哭腔。“我爸媽在老家種地,我不能連累他們。”

我捏著茶杯的手更涼了。杯底的茶漬印在桌麵上,像塊深色的疤。突然就想起十六歲那年,黑中介騙走我兩萬塊,我去報警,警察隻說“證據不足”,讓我回去等消息。那天我在橋洞裡凍得發燒,手裡攥著空蕩蕩的銀行卡,跟現在的沈曼一樣,連個能求助的地方都沒有。

“可我幫你賣珠寶,風險太大了。”我把茶杯放在桌上,故意皺緊眉頭,眉間的紋路擰得像打了結。“強哥的人要是查到我頭上,我這條命可能都保不住。”

沈曼猛地站起來,膝蓋撞在桌腿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茶座老板又看過來,這次眼神裡帶著點不耐煩。她卻不管這些,突然往我麵前一跪,雙手抓住我的褲腿。“沈設計師,我求你了!我真的想逃出去,我不想再被他關著了!”她的眼淚滴在我褲腳上,溫熱的觸感透過布料傳過來,燙得人心裡發慌。“你要是不幫我,我就真的沒活路了。”

“快起來,彆讓人看見。”我趕緊伸手扶她,指尖碰到她的胳膊,涼得像冰。她的香奈兒外套皺得不成樣子,袖口的球被蹭得更明顯了。“我不是要加錢,是怕你沒做好逃的準備。”我故意頓了頓,看著她急切的眼神。“到時候錢沒拿到,反而被強哥發現,你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我準備好了!”沈曼立刻點頭,頭發亂得像稻草。“我早就收拾好行李了,就藏在朋友家。隻要拿到錢,我馬上買火車票回老家,再也不回廣州了。”她從包裡掏出張皺巴巴的紙條,上麵寫著個銀行卡號。“這是我的卡,隻要珠寶賣出去,錢直接打進來就行。”

我接過紙條,指尖碰到她的指尖——她的手還在抖。紙條上的字跡歪歪扭扭,像是在極度緊張時寫的,末尾還畫了個小小的星星,大概是想給自己點希望。“你就這麼信我?”我把紙條折起來,放進襯衫口袋。“不怕我拿了珠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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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得選了。”沈曼坐回椅子上,雙手抱著搪瓷杯,像在捂手。“昨天在珠寶店,你是第一個沒對我翻白眼的人。而且……”她抬頭看我,眼裡的光很暗。“我看你手腕上的疤,知道你也吃過苦,不會像他們一樣騙我。”

我的心猛地一揪。手腕內側的舊傷疤還露在外麵——當年被客人掀翻餐盤劃的,現在倒成了她信任我的理由。我趕緊把袖子往下拉了拉,遮住傷疤,假裝整理袖口。“彆太早下判斷,人心比珠寶還難辨。”

茶座的吊扇又“吱呀”轉了一圈,吹起桌上的紙巾。紙巾飄到沈曼腳邊,她彎腰去撿。我趁機從包裡摸出張紙條——上麵是昨天在打印店打的空殼公司賬戶信息。我把紙條撕成兩半,一半捏在手裡,另一半揉成團,扔到茶座角落的垃圾桶裡。動作快得像在藏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指尖還沾了點紙屑。

“那……珠寶現在能給我嗎?”我看向她放在腿上的珠寶盒。絲絨表麵沾了點灰塵,在光下看得很清楚。“我得儘快拿給我朋友估價,免得夜長夢多。”

沈曼的手頓了頓,指尖在盒蓋上反複摩挲,像是在做最後的決定。她抬頭看了看巷口,又低頭盯著盒子,咬了咬嘴唇。“我……我能先給你一半嗎?剩下的一半,等錢到賬了再給你。”

我心裡冷笑一聲,果然還是留了心眼。但臉上沒表現出來,隻是皺了皺眉。“這樣不太好,我朋友要看到全套珠寶才肯估價。而且分開拿,反而容易被人發現。”我故意往巷口瞥了眼,語氣放得更沉。“剛才強哥的人都路過了,要是再碰到,你覺得我們還能有機會談嗎?”

沈曼的臉又白了。她攥著盒子的手更緊了,指節泛出青白。過了幾秒,她像是下定了決心,把盒子往我麵前推。“全給你,你一定要幫我。”盒子在桌麵上滑了段距離,停在我手邊。冰涼的觸感透過指尖傳過來,跟第一次碰時一樣沉。

我剛要伸手去拿,手機突然震了一下。是醫院發來的短信:“許母透析預約已排到後天,費用需提前繳清。”我捏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屏幕的光映在我臉上,冷得像珠寶店的射燈。

“放心,我會儘快給你消息。”我把珠寶盒放進包裡,拉鏈拉到一半,故意留了條縫。“你先回去,彆在外麵待太久,免得被強哥的人盯上。”

沈曼點點頭,站起身,又對我鞠了個躬。“謝謝你,沈設計師。我等你電話。”她轉身往巷口走,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發出“噠噠”的聲響。每一步都像是在踩鋼絲,走得又急又慌。走到巷口時,她還回頭看了我一眼,眼裡的光像風中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

茶座老板走過來收拾杯子,看到我包裡露出來的珠寶盒,挑了挑眉。“小夥子,你跟那女的認識?”他用抹布擦著桌子,語氣裡帶著點八卦。“剛才她跪你那下,我可都看見了,這年頭,還有人為了錢下跪?”

“她遇到點難處。”我把包拉好,遮住珠寶盒。“我幫她個忙而已。”

“幫忙?”老板嗤笑一聲,抹布在桌上擦出“沙沙”的響。“我在這老巷開了十年茶座,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那女的穿得光鮮,其實比誰都可憐,背後的人你惹不起。”他壓低聲音,湊近了點。“剛才那摩托車,是強哥的人,你最好彆摻和這事,免得引火燒身。”

我沒說話,掏出錢包拿了十塊錢放在桌上,起身要走。剛到茶座門口,又想起什麼,回頭對老板說。“剛才我掉了張紙條在垃圾桶裡,你要是看到,幫我扔遠點,謝謝。”老板愣了愣,點了點頭,眼裡的疑惑更重了。

走出茶座,老巷的潮濕黴味更濃了。黏在皮膚上,像層洗不掉的膜,悶得人難受。我摸了摸包裡的珠寶盒,冰涼的絲絨貼著掌心,裡麵裝著沈曼的希望,也裝著我母親的救命錢。口袋裡的手機又震了一下,這次是條陌生短信,隻有三個字:“快了。”

我猛地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茶座的方向。巷子裡空蕩蕩的,隻有風吹著牆皮上的小廣告,發出“嘩啦”的聲響。是顧懷霜嗎?她是不是已經追到廣州了?我攥緊了包帶,指節泛白,手心沁出了汗。加快腳步往安全屋的方向走,心裡像被什麼東西揪著——這場騙局,好像從一開始,就沒我想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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