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節:巔峰的風景
星耀文娛宣布完成由寰宇集團領投的新一輪戰略融資,估值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衝破了所有分析師的預測上限,穩穩躋身行業頂尖行列。新聞發布會上,閃光燈如同密集的星辰,林曉月與顧雲深並肩而立,簽署最終協議。她的手穩定有力,笑容得體從容,再不見數月前那份被逼至懸崖邊的倉皇與掙紮。資本市場的追捧、媒體的讚譽、業內的敬畏,如同溫暖的洋流,將星耀這艘大船托舉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內部更是氣象一新。經過與煌娛的生死鏖戰,原本還有些鬆散的核心團隊,仿佛經曆了百煉成鋼的淬煉,凝聚力達到了空前的程度。趙小暖拿下了國際一線奢侈品牌的代言合約,廣告硬照鋪滿了各大城市的黃金地段,那個曾經因為ng而崩潰大哭的女孩,如今在鏡頭前自信耀眼。蘇瑾的《彼岸回聲》以其獨特的風格和觸及靈魂的感染力,橫掃各大音樂榜單,獎項與口碑雙豐收,她依舊沉默寡言,但音樂成了她最強大的語言。老周團隊則意氣風發地投入了《山海幻想錄》大電影的緊張籌備中,資金、資源、人才前所未有的充裕,那個曾經隻能在地下室靠信念和外賣支撐的夢想,終於迎來了在頂級工業體係下綻放光芒的時刻。
一切都在向著最好的方向發展。星耀帝國,根基穩固,枝葉繁茂。
林曉月坐在寬敞明亮的副總辦公室裡,手邊是堆積如山的待批文件和雪片般飛來的合作邀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滿房間,溫暖而明亮。她看著屏幕上那些令人振奮的數據和報道,內心卻奇異地平靜,甚至帶著一絲審視的疏離。
“這就是……成功的滋味嗎?”她端起秘書剛泡好的、溫度恰到好處的咖啡,小口啜飲著,心裡那個鹹魚小人難得沒有冒出來慫恿她躺平,隻是安靜地、略帶困惑地看著這一切。“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麼激動人心。”
她擁有了曾經遙不可及的一切:權力、聲譽、財富、一支忠誠而優秀的團隊。可站在這看似輝煌的巔峰,她更多的感覺是一種塵埃落定後的疲憊,以及一種……“就這樣了嗎?”的空洞感。商業的博弈似乎暫時告一段落,但內心深處,她知道,有更龐大、更關乎本質的謎題,正在這平靜的海麵之下,悄然醞釀。
中節:來自深淵的請柬與低語
就在林曉月試圖適應並消化這“成功”帶來的複雜滋味時,兩封幾乎同時抵達的訊息,如同兩條冰冷的鎖鏈,驟然打破了這表麵的寧靜,將她從商業帝國的頂端,毫不留情地拽向了關乎自身存在的、幽暗未明的深淵。
第一封,是來自“普羅米修斯基金會”的第三次,也是措辭最為正式、甚至帶著最後通牒意味的會麵邀請。不再是加密郵件,而是一封質感厚重、帶著暗紋火漆印的實體信函,由一位身著黑色西裝、表情如同大理石雕塑般的信使,親自送到了她的辦公室。
信函內容簡潔而不容拒絕:
“致沈明薇女士:
鑒於前期溝通與觀察,‘火種’評估已進入最終階段。
誠邀您於三日後,蒞臨基金會本部,進行最終麵談與必要的認知同步。
地址:[一串位於遠郊山區的隱秘坐標]
此次會麵,將決定‘火種’的未來走向。敬請準時。”
“火種”評估……最終階段……認知同步……
每一個詞都帶著冰冷的、非人性的意味,仿佛她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亟待被檢測和定性的……物品。最終麵談?決定火種的未來?她的未來嗎?
林曉月捏著那封觸感冰涼的請柬,指節微微泛白。她仿佛能透過這紙張,看到那個隱藏在深山之中的、如同科幻電影裡秘密基地的研究所,感受到那裡冰冷的儀器和審視的目光。
幾乎是同一時間,她的私人手機屏幕亮起,是顧雲深發來的信息,內容同樣簡短,卻如同另一把鑰匙,插向了真相大門的另一把鎖:
“醫療中心那邊,‘訪客’身份確認有突破性進展。初步判定,與二十年前‘啟明’計劃核心數據失竊案,及沈文淵夫婦實驗室一級權限有關。”
“訪客”——那個一直躺在顧雲深醫療中心特殊病房裡、出現意識波動、被稱為“顧醫生”的神秘患者!他的身份,竟然與父母實驗室的數據失竊、與最高權限有關?!
普羅米修斯基金會高舉著“火種”的旗幟,向她發出最終召喚。
顧雲深則揭示了病房中那個可能掌握著“啟明”計劃核心秘密的“訪客”。
一個代表著某種“未來”或“歸宿”的邀請。
一個連接著悲慘“過去”與未解之謎的關鍵人物。
兩者如同命運伸出的兩隻手,同時擺在了她的麵前。商業世界的喧囂與成功,在這一刻,仿佛成了遙遠背景裡的雜音。她知道自己站在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十字路口,跨出下一步,將不再是會議室裡的唇槍舌劍,不再是資本市場上的運籌帷幄,而是直接邁向父母用生命守護或抗爭的、那團名為“啟明”的迷霧,邁向那個可能從根本上解釋她為何會來到這個世界、她究竟是誰的……終極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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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節:門檻前的抉擇
夜幕降臨,星耀大樓頂層,林曉月獨自一人站在那裡,如同一個孤獨的守夜人。腳下是璀璨流淌的城市光河,無數夢想、欲望與生活在其間生滅。她一手挽救、並親手將其推向輝煌的星耀帝國,就在她的俯瞰之下。
左手,握著那封來自“普羅米修斯基金會”的、觸感冰冷的最終請柬,火漆印在月光下泛著幽暗的光澤。
右手,拿著手機,屏幕上顯示著顧雲深那條關於“訪客”身份突破的簡短信息。
一邊是未知的“歸宿”,一邊是血腥的“過往”。
一邊是可能揭示她存在意義的“火種”,一邊是可能揭露父母死亡真相的“鑰匙”。
寒風掠過天台,吹動她的發絲和衣角,帶著刺骨的涼意。她想起自己剛穿越來時,隻想當個混吃等死的鹹魚;想起被爺爺推上前台時的惶恐與抗拒;想起在地下室和大家一起啃著外賣、卻眼睛發亮地討論創意的日子;想起麵對煌娛圍剿、瀕臨絕境時的恐懼與掙紮;也想起顧雲深在天台上那句“讓自己變得足夠重,風就吹不走了”。
她曾經那麼想逃避,想退縮,想找回那個簡單輕鬆的“林曉月”。
可一路走來,無數的選擇、無數的責任、無數人的信任,早已將她推到了這裡,推到了這個必須直麵一切的門檻前。
商業的博弈,她贏了。
但現在,擺在她麵前的,是一場關於她自身存在的、更加殘酷也更加本質的“戰爭”。
她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帶著城市塵埃氣息的空氣,感覺那股寒意直透肺腑,卻也讓她的大腦異常清醒。眼神中,最後一絲因成功帶來的虛幻感、以及潛藏在心底的、對於未知的些微迷茫和退縮,如同被這寒風吹散,消失殆儘。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澱了所有過往、接受了所有重量後,生出的、一往無前的堅定。
她低頭,再次看了一眼腳下那片她奮鬥過的戰場,然後毅然轉身,走向通往樓下的門口。
步伐沉穩,沒有絲毫猶豫。
她知道,是時候了。
是時候跨過這道門檻,去迎接那來自“火種”與“過往”的風暴,去揭開那最終的真相。
無論門後等待她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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