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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記憶被偷走的無辜者複仇記(1 / 2)

誰的記憶在說話

他們說我殺了三個人,證據確鑿。

在法庭上,我堅稱自己是無辜的,卻無法解釋關鍵證據。

被判無期徒刑後,我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是否真實。

直到有一天,我的辯護律師悄悄告訴我:

“彆再說你是無辜的了,你根本不記得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對吧?”

冰冷的觸感先從指尖開始,然後像藤蔓一樣悄無聲息地爬滿了小臂,最終將那對沉重的鋼鐲“哢噠”一聲,鎖死在我的手腕上。空氣裡彌漫著消毒水、舊紙張和一種更深沉、更無望的,屬於絕望的氣味。他們說我殺了三個人。

檢察官的聲音在法庭高聳的穹頂下回蕩,字句清晰,邏輯嚴密,像一把精準解剖屍體的手術刀。證據確鑿。凶器,一柄沾染著唯一一組清晰指紋的獵刀,是從我郊外小屋壁爐的暗格裡起獲的;我的衣物纖維,出現在兩名受害者的指甲縫裡,像是無聲的攀扯與控訴;而最致命的,是遍布第三位受害者——那位名叫莉莉安的年輕女人——公寓客廳各處的,我的腳印。監控甚至拍到了一個穿著我常穿的那件深色連帽衫、身形與我酷似的男人,在推斷的案發時間前後,步履匆匆地離開了那棟公寓樓。

一幅由物證編織的、密不透風的網,將我牢牢縛在被告席上。

“我沒有。”每一次庭審,當法官望向我時,我都隻能吐出這三個字。聲音乾澀,像砂紙摩擦著生鏽的鐵管。“我是無辜的。”我重複著,試圖在那一片指向我的、冰冷的物證汪洋中,抓住一根名為“真相”的浮木。

可是,當檢察官冷靜地詢問我,案發當晚,我在哪裡,在做什麼時,我的大腦總是一片空白。不是那種因為緊張或恐懼導致的瞬間空白,而是一種更徹底、更令人心悸的空洞。就像有人用一塊巨大的、濕冷的黑布,嚴絲合縫地覆蓋了那段時間的所有記憶。我隻能囁嚅著,說我不記得了,或許是喝醉了,或許是在家睡覺。

旁聽席上傳來壓抑的嗤笑聲,陪審團員們交換著意味深長的眼神,連我的辯護律師,那位總是皺著眉頭、鼻尖沁著汗珠的周律師,也幾不可察地歎了口氣。無法解釋關鍵證據,我的辯解蒼白得如同溺水者的最後一口呼吸,迅速消散在法庭凝滯的空氣裡。

判決來得毫無懸念。無期徒刑。

法槌落下的聲音,並不像電影裡那樣驚天動地,它隻是沉悶地一響,像一塊巨石投入深不見底的古井,然後,一切喧囂、爭辯、希望,都隨之沉沒了。我被法警架起來,拖離被告席。身後,是受害者家屬壓抑的、終於得到宣泄的痛哭,還有記者們相機快門連綿不絕的“哢嚓”聲,像一群嗜血的飛蟲。

監獄的生活,是由鋼鐵、水泥和嚴格到刻板的作息時間表構成的。每一天都在重複前一天,時間在這裡失去了流動的意義,凝固成一塊堅硬的、灰色的固體。我被編號取代了名字,穿著統一的囚服,混在一群真正犯下各種罪行的人中間。最初的日子,憤怒和不甘像野火一樣灼燒著我的內臟。我一遍遍在腦海裡回放那幾天的經曆,試圖從一片混沌中揪出一點線索,一點能證明我清白的蛛絲馬跡。

但每一次,記憶總在那關鍵的一夜前戛然而止,像斷崖。我開始失眠,在深夜,聽著同監舍其他囚犯沉重的鼾聲和夢囈,盯著天花板上那盞永遠散發著昏黃光線的防爆燈,直到眼睛酸澀。憤怒漸漸燃儘,留下的是冰冷的灰燼,和一種緩慢滋生的、粘稠的懷疑。

或許……他們是對的?

或許我真的做了?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某個時刻,在我那片空白的記憶背後,隱藏著一個連我自己都無法麵對的、猙獰的“我”?這個念頭初現時,讓我驚駭得幾乎嘔吐。但日複一日,在這座吞噬希望的水泥巨獸腹中,它像藤壺一樣,牢牢附著在我的意識裡,並且不斷生長。我開始審視自己過往的人生,那些微不足道的謊言,那些被壓抑的瞬間的惡意,那些在極端壓力下可能滋生的黑暗……它們是否就是那場血腥事件的伏筆?我,是不是一個連自己都能欺騙過去的、潛藏的怪物?

自我懷疑是世界上最鋒利的銼刀,它一點一點,磨去了我所有的棱角,也磨去了我堅持“無辜”的底氣。我變得沉默,順從,像一具被抽走了靈魂的軀殼,按照監獄設定的程序行走、吃飯、勞作。不再申訴,不再爭辯。偶爾,在放風時,我會抬頭看那片被鐵絲網切割成無數小塊的天空,覺得那個聲稱自己無辜的陳默,已經和外麵的世界一樣,離我無比遙遠了。

直到那天下午。

我被獄警帶到會見室。周律師已經等在那裡了。幾個月不見,他看上去憔悴了些,眼下的烏青很重,但那雙總是透著疲憊和公式化神情的眼睛裡,此刻卻閃爍著一絲不同尋常的、複雜的光芒。有探究,有謹慎,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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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隔著厚重的防彈玻璃坐下。例行公事的問候後,是一段短暫的沉默。隻有頭頂日光燈管發出的細微“嗡嗡”聲。

然後,周律師向前傾了傾身體,他的聲音壓得很低,通過通話器傳來,帶著電流的雜音,卻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我的耳膜上:

“陳默,”他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彆再說你是無辜的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種混合著被背叛的憤怒和果然如此的絕望瞬間攫住了我。連他,我最後的法律代言人,也徹底放棄了我,認定我有罪了嗎?

但緊接著,他後麵的話,讓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凍結。

“你根本不記得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對吧?”

我猛地抬起頭,撞進他鏡片後那雙異常銳利的眼睛裡。他不是在嘲諷,不是在試探,那語氣裡帶著一種近乎確定的、分享秘密般的低沉。

“……你怎麼知道?”我的聲音乾啞得厲害,像破舊的風箱。這件事,我隻在最初幾次會麵時,語焉不詳地對他提起過,後來因為無法提供任何細節,連我自己都不再強調這一點,隻反複說“不是我”。他當時也並未深究,隻當是常見的記憶模糊或回避心理。

周律師沒有立刻回答,他謹慎地看了看左右,確認無人注意我們這邊的角落,然後才用更低的聲音說:“因為我開始也不確定。直到我反複研究卷宗,尤其是……那第三個現場,莉莉安的公寓。”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或者說,在決定到底要透露多少。“那裡的證據,太‘完美’了,陳默。完美得像一個精心布置的舞台。指紋,纖維,腳印……所有指向你的東西,都擺在最顯眼、最容易被發現的位置。尤其是那雙腳印,從門口到客廳中央,再到臥室門口,清晰連貫,簡直像是在引導警方去發現。這不符合常理,不符合一個真正罪犯,尤其是一個在短時間內連續殺害三人、本該處於高度緊張和謹慎狀態下的罪犯的心理。”

我屏住呼吸,聽著。心臟在胸腔裡瘋狂地擂動。

“然後,我注意到一個細節。莉莉安公寓樓下的那個監控,拍到的那個‘你’。”周律師的指尖無意識地在桌麵上劃動著,“他穿著你的連帽衫,身形像你,走路的姿態,在非專業的人看來,也幾乎可以亂真。但是,他離開的時候,手裡好像拿著一個很小的、反光的東西,像是……一個金屬的酒壺?我記得你滴酒不沾,也從未有過那種東西,對吧?”

我用力點頭,喉嚨發緊。

“我開始想,如果你的記憶空白不是偶然,如果……是有人不想讓你記住那天晚上呢?”周律師的聲音幾乎成了氣音,“我動用了一些……非正常的關係,私下做了一些調查。很冒險,也很初步。但我發現,市麵上,或者說,在某些見不得光的地下領域,流傳著一種東西。他們叫它‘空白’。”

“空白?”

“一種強效的、targeted的記憶清除劑。不是普通的迷藥,據說它能精準地抹去特定時間段的記憶,而且很難被常規手段檢測出來。價格高得離譜,而且來源極其隱秘。”周律師的目光銳利如刀,“使用它的人,會在預定時間後陷入昏迷,醒來時,會完全丟失服藥前後數小時的記憶,並且伴有輕微的時空錯亂和認知模糊感,就像……宿醉未醒,但更乾淨,更徹底。”

我的後背滲出冷汗。那些醒來後的不適感,頭痛,對時間感的混淆……我一直以為那是過度飲酒或精神壓力導致的。從未想過……

“你的症狀,太像了。”周律師緩緩道,“而且,凶手,或者說,那個陷害你的人,他對你的習慣、你的物品、你常去的地方了如指掌。他能拿到你的私人物品,複製你的衣物,甚至……可能擁有你住所的鑰匙。他能策劃這樣一起天衣無縫的陷害,並且用上‘空白’這種罕見的東西,這絕不是臨時起意。陳默,你好好想想,在你身邊,有誰,既有這樣的能力,又有這樣的動機,要這樣處心積慮地毀掉你?”

會見時間到了的提示音尖銳地響起。

周律師迅速站起身,最後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沉重無比:“活下去,陳默。保持清醒,但彆再對任何人,包括獄警和其他犯人,提起‘記憶’和‘無辜’這幾個字。凶手可能就在外麵看著你,他費了這麼大周折把你弄進來,如果你表現出‘想起來了’的跡象,他絕不會讓你活著走出這裡。等待,我會再想辦法。”

他拿起公文包,轉身離開,步伐匆匆。

我僵硬地坐在原地,直到獄警不耐煩地過來催促。走回監舍的路上,我的雙腿像是灌滿了鉛。周律師的話在我腦海裡掀起了滔天巨浪。

我不是怪物。我沒有殺人。

但我丟失了證明清白最關鍵的時間。而有人,一個隱藏在我身邊,對我知根知底的人,偷走了它,並用它給我打造了一座無法掙脫的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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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和一種奇異的力量同時在我體內滋生。恐懼來自於那個看不見的、強大的敵人。力量,則來源於“無辜”這個事實的重新確認,以及……找到了敵人存在的方向。

我不再是那個在自我懷疑中沉淪的行屍走肉。我要活下去。我要知道,那個偷走我記憶、將我推入深淵的人,是誰。

從那天起,監獄的生活有了不同的意義。我依舊沉默,順從,但內裡,一架精密的機器開始運轉。我像一頭受傷的野獸,小心翼翼地蜷縮起來,收斂起所有可能引起懷疑的鋒芒,同時,用全部感官去捕捉外界的信息。

我反複地、一遍又一遍地回溯入獄前的生活。像用篦子梳理打結的頭發,耐心,細致,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的線索。時間主要鎖定在案發前的一年,不,甚至更久。哪些人曾頻繁出入我的生活?我的朋友,同事,合作夥伴……甚至,那些隻有幾麵之緣,卻可能懷有某種目的的人。

記憶的碎片在腦海中沉浮,碰撞。周律師的話像一盞探照燈,照亮了一些曾被忽略的角落。

張宸,我最好的朋友,從大學時代就混在一起的哥們。他開朗,仗義,在我創業初期最困難的時候,是他二話不說拿出積蓄幫我渡過難關。我們幾乎無話不談。案發前半年,他的公司也陷入困境,我曾想幫他,但那時我的公司也剛步入正軌,資金鏈緊張,最終沒能伸出實質性的援手。他當時笑著說“沒事,哥們自己能搞定”,但那笑容背後,是否隱藏著一絲失望乃至怨恨?他對我的一切都太熟悉了,他有我住所的鑰匙,知道我衣櫃裡有什麼衣服,甚至知道我偶爾會去郊外那間用來放鬆和尋找靈感的小屋。但是,張宸?那個會在我失戀時陪我喝得酩酊大醉,在我父母病重時忙前忙後的張宸?動機呢?就因為那一次沒能幫上忙?這理由似乎太過薄弱。而且,他一個經營著小廣告公司的人,從哪裡能接觸到“空白”那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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