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收回思緒,擺手道:"非也,大王準了。"
廖化越發困惑:"那將軍為何歎息?莫非另有王命?"
張飛瞪眼嗬斥:"王命豈是你能隨意打探的?元儉,你如今是朝廷命官,不是當年黃巾亂黨!有些事須得爛在肚子裡,否則早晚害了性命。"他按住刀柄沉聲道,"我軍即將執行的乃機密軍務,多一人知曉便多一分風險——你可明白?"
見廖化後背滲出冷汗,張飛語氣稍緩:"大王在信中再三強調此事需嚴守機密。你若再這般魯莽,屆時大王降罪,連本將也要受牽連。"
"末將知錯!"廖化連忙抱拳。想到軍中森嚴的軍法,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張飛整了整披風下令:"傳令全軍拔營,兵鋒直指草原馬匪巢穴。"
"得令!"廖化轉身掀起帳簾,急促的腳步驚起滿地沙塵。
幽州右北平郡土垠城
身披數創的白馬義從跪地泣報:"主公!弟兄們在烏桓草原邊陲劫掠時,突遭一隊人馬伏擊!"
"那是燕王麾下的黃金火騎兵,統兵大將正是燕王帳前三虎將之一的張翼德!"
"那張飛不講道義突然襲擊,我軍千人頃刻潰散。除百餘弟兄被俘,餘眾皆四散奔逃..."
"多年積攢的金銀牲畜,儘數落入張飛之手!"
"竟有此事!"公孫瓚拍案而起,虎目圓睜。
他強壓怒火揮手道:"速去療傷。"
"諾!望主公為弟兄們做主!"義從抱拳退下。
公孫瓚轉向心腹謀士:"劉鳳莫非察覺端倪?連張翼德都派出來了..."
關靖撚須輕笑:"主公多慮了。"
"其一,燕王若知馬匪乃我軍假扮,早該問罪。"
"其二,烏桓王庭已流傳燕王截殺使臣之說。"
"其三..."關靖略作沉吟,"燕王能獲知馬匪情報,想必另有消息渠道。"
"當下不妨靜觀其變,任其折騰。"
主公,屬下以為咱們應當先召回自己的人馬,暫且讓張飛率領黃金火騎兵在草原清剿殘餘的馬匪。
公孫瓚仔細聽完謀士的建言,頷首道:"士起所言極是。初期目標已然達成,眼下正是收兵之時。此次草原劫掠所獲豐厚,據千人將稟報,所得足以再建一支五千人的騎兵!"
他冷笑道:"就讓張翼德帶著他的黃金火騎兵在草原上像無頭蒼蠅般追剿馬匪吧。待本將軍壯大實力,定要叫劉鳳那廝嘗遍我受過的羞辱!暫時的蟄伏不過是等待時機,這一天......不會太遠。"
關靖立即諂媚附和:"主公英明!堪比越王勾踐,更勝伍子胥!屬下堅信,劉鳳必將付出代價!"說話時他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也不知究竟在譏諷何人。
......
然而三日後,公孫瓚與關靖再也笑不出來了。
派去召回馬匪部隊的斥候回報,竟尋不見那兩千人的蹤影!營地空無一人,連帳篷都不見蹤跡,隻餘些許駐紮過的痕跡。
"兩千人馬憑空消失?你當真仔細搜尋過?!"公孫瓚怒不可遏,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
斥候嚇得連連叩首:"屬下怎敢欺瞞主公?確實不見人影,營地除了駐紮痕跡,其餘皆被清理得一乾二淨......"
"退下吧。"公孫瓚陰沉著臉揮手。斥候如蒙大赦,慌忙退出大廳。
公孫瓚聽完斥候彙報,轉頭看向身旁謀士:"士起,你認為會不會是張翼德率黃金火騎兵所為?"
關靖立即擺手答道:"主公多慮了。據斥候所言,營地並無戰鬥痕跡。若真是張飛率部突襲,至少該留下些打鬥跡象才是。"
"況且兩千白馬義從精銳,豈會無一人生還?"
"三日前才收到張飛出城的消息,他怎可能如此神速抵達草原,還能精準找到我軍駐地?"
"依屬下之見,張飛剿滅我軍可能性微乎其微。"
"再者,若張飛真剿了馬匪,早該大肆宣揚。可至今未見任何消息,可見他們尚未行動。"
"觀其營地情狀,倒像主動轉移。"
"或許他們已獲知燕王劉鳳派兵的消息,故提前撤離了。"
公孫瓚擰眉道:"士起,你說會不會是部下見財起意?那些搶來的金銀牲畜,可是筆驚人財富。"
"何況白馬義從雖善戰,消息卻不靈通。劉鳳出兵的情報我們剛知曉,草原上的部隊怎會這麼快得知?"
關靖堅定道:"主公明鑒,諸位將軍對您忠心耿耿,豈會輕易背叛?想必是駐地暴露才決定轉移。"
"不如再派斥候查探,或許能有新發現?"
我們安靜地等待幾日,或許草原上的部隊會主動派人聯係我們?
公孫瓚對關靖略顯天真的想法並不認同。
在他看來,關靖雖才智過人,卻缺乏領兵作戰的經驗,對自己麾下將領的性情了解不夠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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