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元四年春,經過大半年的休整、擴軍與深度整合,中華帝國這台戰爭機器再次發出了令人戰栗的轟鳴。長江南岸,大軍雲集,糧秣如山,槍炮如林。經過血火淬煉的帝國陸軍,不僅恢複了元氣,規模更擴充至十二個整編師,兵力超過十五萬,且裝備更加精良,士氣高昂至頂點。
柏淩雲於武昌行轅發布北伐第二階段作戰令。這一次,不再是單一方向的猛攻,而是涵蓋廣闊戰線的全麵出擊!
“柏淩嶽!”
“臣在!”
“命你為北路軍總指揮,統轄第一、第三、第五、第七,四個精銳師,出武勝關,沿平漢線方向,直取河南重鎮信陽、駐馬店,劍指鄭州!你的任務是擊破豫南清軍主力,打開通往中原腹地的大門!”
“得令!”柏淩嶽聲如洪鐘,眼中燃燒著渴望雪恥武昌之憾的戰意。
“柏淩峰!”
“臣在!”
“命你為中路軍總指揮,統轄第二、第四、第六師,並節製新整編之湖北降軍一部,自武昌北渡,橫掃鄂北孝感、隨州、襄陽一線,清剿殘敵,鞏固側翼,並伺機進入豫西南,策應北路主攻!”
“遵旨!”柏淩峰沉穩應諾。
“水師提督鄧安邦、錦衣衛指揮使何三!”
“臣在!”
“命水師主力沿長江繼續東下,掩護並運輸第八、第九師,於九江、安慶方向擇機登陸,威逼安徽!何三,著你的人全力策動皖北撚軍舊部、淮河沿岸饑民起事,擾亂清軍後方!”
“臣等領命!”
三路大軍,如同三支巨大的箭頭,蓄勢待發,目標直指清廷在中原統治的核心區域。
戰役伊始,帝國軍便展現了全新的麵貌。不再是單純的猛衝猛打,而是將強大的武力與精準的政治攻勢緊密結合。
北路軍先鋒部隊剛入豫南,鋪天蓋地的傳單便已通過偵查騎兵撒遍清軍陣地和沿途城鄉。傳單上曆數清廷苛政、官吏腐敗,詳述帝國“攤丁入畝、永不加賦”的新政,並明確宣告:“隻懲首惡,脅從不同;迎王師者,即為順民!”
與此同時,何三的錦衣衛早已將豫南、皖西等地清軍布防、糧草囤積點、將領背景喜好等情報摸得一清二楚。柏淩嶽的進軍路線因此極其刁鑽,專挑防務空虛、將領怯戰之處猛擊。
信陽城下,守將尚欲憑借城防抵抗,不料城內士紳早已被錦衣衛策反,夜間偷開城門,帝國軍一擁而入,守軍頃刻潰散。駐馬店守軍聽聞信陽失陷,又見帝國軍勢大,竟不戰而逃。
中路軍在鄂北、豫西南的進展更為順利。當地清軍本就薄弱,且多為被帝國打怕了的殘兵敗將,聞風喪膽。帝國軍所到之處,幾乎是武裝行軍。許多州縣官員聽聞帝國軍將至,早已準備好印信戶籍,簞食壺漿於道旁,隻求“歸順天朝,保全性命”。
東線水陸並進,聲勢浩大。水師炮艦轟擊沿江炮台,陸軍登陸後,在皖北活躍的撚軍殘部和饑民策應下,連克數城。安徽巡撫手足無措,省內兵力或被調往北方防禦,或因守地方,難以組織有效抵抗。
清廷在河南、安徽的統治,如同被曬乾的泥殼,在帝國軍這柄重錘麵前,迅速土崩瓦解,紛紛脫落。各地傳檄而定的速度,甚至超過了帝國軍的進軍速度。
然而,並非所有抵抗都已消失。
在北路軍兵鋒逼近豫中重鎮漯河時,終於遭遇了像樣的抵抗。駐守於此的是袁世凱北洋新軍的一個標,裝備精良,訓練有素,並得到了部分蒙古馬隊的支援。他們依托沙澧河布防,構築了堅固的陣地。
柏淩嶽嘗試了一次強攻,被對方猛烈的機槍火力和騎兵側翼突擊擊退,損失了不少人馬。
“媽的,終於碰上硬點子了!”柏淩嶽非但沒有氣餒,反而興奮起來。他立刻改變戰術,不再強攻,而是利用兵力優勢,將漯河三麵包圍,留下北麵缺口,並調集重炮,日夜不停地轟擊敵軍陣地。
同時,他再次祭出政治攻勢。將勸降信射入城中,明確告知守軍:帝國隻追究袁世凱等頑固首腦,下級官兵隻要放下武器,一律優待;若負隅頑抗,城破之日,玉石俱焚!
圍困持續了五天。城內守軍外無援兵袁世凱主力正被直隸防務牽製),內無戰心持續炮擊和勸降瓦解了士氣)。最終,那位北洋標的統帶在內外壓力下,率部開城投降。
柏淩嶽嚴格履行承諾,優待降兵,並將其與帝國軍隔離開來進行整訓。漯河一下,通往鄭州的道路便已暢通無阻。
至啟元三年底,帝國三路大軍已基本完成預定目標。北路軍兵臨鄭州城下;中路軍肅清鄂北豫西南,兵鋒遙指南陽;東路軍席卷皖西,兵臨阜陽。中原大地,已大半落入帝國之手。清廷震動,惶惶不可終日,慈禧太後連夜召集群臣,商討是“西狩”西安還是再次嘗試求和。
柏淩雲站在巨大的輿圖前,看著上麵密密麻麻插上的赤龍小旗,臉上並無太多喜色。他知道,真正的硬仗還在後麵——袁世凱的北洋主力尚未遭受重創,俄國、日本在東北的陰影愈發濃重,列強的態度也愈發微妙。
但此刻,帝國的兵鋒正盛,民心歸附。他下達了新的命令:
“各路大軍,暫作休整,鞏固占領區,消化勝利果實。明年開春,兵發直隸!”
中原的狂風,已然刮起,即將吹向那最後的堡壘——紫禁城。
第十二章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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