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前,我去漁光村送處理報告時,發現她家裡,挖了一口新井。”
“井?”賀嚴的眉頭微微一挑,這個詞在南海明珠島,分量太重。
“是的,一口新井。”趙衛國的語速不快,但每個字都擲地有聲,“而且,在村口的打穀場上,還有一口更大的。我問過村裡的老鄉,都說是蘇晴晴回來以後才有的,村裡人都說她是福星。”
他停頓了一下,加重了語氣。
“之後,我讓工兵連借著勘探地質的名義去秘密檢查過。結果……兩口井都是出水量極大的優質淡水井。”
辦公室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窗外海風吹拂樹葉的沙沙聲,此刻都清晰可聞。
淡水井。
還是兩口。
這四個字的分量,在這座被缺水詛咒了幾十年的島上,重若千鈞。
賀嚴臉上的怒氣和威嚴,像是被海浪衝刷的沙雕,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的震驚。
他緩緩坐回椅子上,死死盯著趙衛國,仿佛要從他的臉上分辨出這番話的真偽。
賀嚴的瞳孔微微收縮,他沒有理會那個稱謂,而是捕捉到了最關鍵的信息。“她找到的?兩口優質淡水井?”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每一個字都透著難以置信。作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他無法理解這種近乎神跡的現象,但他能瞬間判斷出這兩口井對南海明珠島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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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衛國沒有回答,他知道,事實遠比任何解釋都更有力。
賀嚴沉默了。
他摘下老花鏡,用指節用力地按壓著太陽穴。
他的腦子裡,像是有兩場風暴正在對撞。
一場,是代號“漁夫”的敵特帶來的致命威脅;另一場,則是這兩口從天而降的淡水井掀起的滔天巨浪。
而這兩場風暴的中心,都指向了同一個人。
蘇晴晴。
許久,賀嚴才抬起頭,他的神情已經完全變了。
不再是上級對下級的審視,而是一種麵對全新、未知,且擁有巨大戰略價值事物時的凝重與探究。
“活靶子……”他低聲重複著自己剛才的話,此刻卻帶上了完全不同的含義,“我們之前隻把她看作一個暴露在敵人槍口下的活靶子。”
他抬眼,直視著趙衛國。
“我們都錯了。她不是靶子,她是藏著金礦的寶山!現在,這寶山的位置,不僅我們知道了,敵人也很可能已經察覺到了!”
趙衛國的心臟猛地一沉。
“曹小軍……”賀嚴的手指在桌上輕輕一點,“這顆棋子,現在分量不夠了。”
他站起身,重新走到地圖前,目光落在漁光村那個小小的標記點上,久久不語。
“打草驚蛇的風險,和寶山被竊取的風險比起來,孰輕孰重?”
他像是在問趙衛國,又像是在問自己。
最終,他轉過身,眼神裡已是一片決斷。
“原計劃,調整!”
“你布置在漁光村外圍的偵察兵,任務等級提到最高!從現在起,那不是監視,是絕對防禦圈!我不要他們當獵人,我要他們變成最可靠的盾牌!任何靠近蘇家的可疑人員,不管真假,一律先控製起來,事後甄彆!”
“是!”
至於曹小軍,”賀嚴的語氣重新變得冰冷,“讓他去。但他的任務,不再是保護,而是我們投下的一顆煙霧彈!你要讓他明白,他的任務就是演戲,演一個追悔莫及、死纏爛打想挽回妻子的丈夫,演得越真,鬨出的動靜越大,就越能迷惑敵人,吸引那條‘漁夫’的視線!”
“你親自去跟他談。告訴他,這是組織給他的,唯一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辦好了,他之前的處分可以重新考慮。辦不好,就讓他一輩子待在一營,彆想再有任何前途!”
賀嚴的語氣裡沒有半分通融。
“還有你,趙衛國。”
趙衛國身體一凜。
“你那份思想報告,不用寫了。”賀嚴擺了擺手,用一種全新的,審慎的目光打量著他,“我現在要你立刻去做一份新的報告。關於蘇晴晴同誌的‘特殊價值’評估報告,內容包括但不限於:圍繞她可能產生的所有潛在風險分析,以及最高級彆的應對預案。今天天黑之前,我要看到它擺在我的辦公桌上!”
“是!”
趙衛國大聲回答,心中那塊因愧疚而懸著的石頭非但沒有落下,反而因為這份全新的、沉重得無法估量的報告,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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