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荒謬卻唯一合理的解釋浮出水麵——這不是懲罰,這是保護!是用她和曹小軍的“家庭矛盾”這灘渾水,來掩蓋她這個“舉報者”可能麵臨的危險。
想通此節,她心中再無波瀾,隻剩冰冷的審視。她開口,聲音寒意沁骨:“曹小軍,彆演了。你來這裡,是因為那個特務的事吧!”
“特務”兩個字,如同驚雷炸響,在堂屋裡掀起滔天巨浪。
李大栓嚇得差點從板凳上跳起來,眼睛瞪得像銅鈴。
蘇大海那張古銅色的臉瞬間繃緊,護著女兒的手下意識地收緊。
而曹小軍,那張因為屈辱而漲紅的臉,在這一刻血色儘褪,變得慘白如紙。他像被一道驚雷劈中,僵在原地。
屈辱和難堪像潮水般將他淹沒,但在這滅頂的情緒之下,一個更冰冷的聲音在他腦中炸響:任務失敗了!趙團長的部署,被她一句話就撕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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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僅是個失敗的丈夫,更是一個失敗的軍人!
這個認知,比蘇家人的打罵更讓他痛苦。
隻有老支書蘇長友,老眼精光一閃。
他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頓,發出“咚”的一聲悶響,仿佛敲在每個人心上。
“怎麼回事?”
老支書的聲音沉穩有力,他沒有看那個已經徹底失態的曹小軍,而是將視線牢牢地鎖定在蘇晴晴身上。
他知道,答案,在這個他一直看不透的丫頭身上。
蘇晴晴輕呼一口氣,將所有人的反應儘收眼底。
她知道,與其讓曹小軍這個蹩腳的演員繼續演下去,漏洞百出,不如自己把一切都攤開來說。
“前幾天,我從縣城回來,在防風林裡遇到了一個人。”
她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曹小軍的身體,隨著她的話,變得愈發僵硬。
“他三十多歲,戴著金絲眼鏡,穿著一身灰色的中山裝,料子很好,不像我們島上的人。他腿受了傷,向我討水喝。”
蘇晴晴的敘述不帶任何情緒,像是在說一件彆人的事。
“他說他來島上找親戚,信上寫得含糊,隻說是在海邊一個石頭很多的地方搞建設。他問我,那個地方在哪裡。”
“亂石灘!”李大栓脫口而出,隨即又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臉上滿是驚駭。
蘇大海的臉色也變得無比凝重。
蘇晴晴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部隊的保密工程,怎麼會有人這麼打聽。後來,他動了一下,我看到他腰裡,彆著一把黑色的手槍。”
“槍!”
這次是蘇大海發出的低吼,他高大的身軀瞬間迸發出驚人的氣勢,將女兒更緊地護在身後,一雙虎目緊盯著曹小軍,仿佛他就是那個帶著槍的凶徒。
“我沒敢聲張,找了個借口,說去部隊幫他叫人,然後拚命跑到了營區門口。”蘇晴晴的視線轉向曹小軍,眼底帶著譏誚,“之後的事,趙團長帶人去搜捕,我想,曹營長應該比我更清楚。”
她頓了頓,迎著曹小軍那震驚、屈辱、又混雜著狼狽的複雜神情,一字一頓地,將他最後的偽裝徹底撕碎。
“所以,你今天出現在這裡,演這麼一出‘負荊請罪’的鬨劇,是部隊的命令吧?”
“趙團長他們,是怕那個特務還有同夥,或者背後還有人,會對我這個報信的人不利。所以派你來,用我們家這點可笑的‘家庭矛盾’當幌子,擺在明麵上,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好在暗中保護我,對嗎?”
一番話說完,滿室死寂。
李大栓張著嘴,已經完全傻了。他怎麼也想不到,一樁家長裡短的夫妻矛盾,背後竟然牽扯到了特務、槍支和部隊的最高機密。
蘇大海眼中的怒火徹底熄滅,取而代之的是對女兒的心疼和潮水般的後怕,他護著女兒的手臂繃得像鐵。
而老支書蘇長友,在最初的震撼過後,渾濁的老眼瞬間變得銳利無比。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手中的拐杖無聲地攥緊了。
他看的不是曹小軍,也不是蘇晴晴,而是這件事背後可能給漁光村帶來的巨大風險。
信息泄露了,保護計劃也暴露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必須立刻控製住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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