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八木說:“想學順風耳,爺爺可以教你。不過,爺爺遇到了困難,需要豆豆幫忙,不知道豆豆願意不願意呢?”
豆豆說:“爺爺是說密碼和密鑰的困難嗎?”佐藤八木說:“不錯,是密碼和秘鑰的困難,不知道豆豆想得怎麼樣了?”
豆豆走到佐藤八木身邊,拉住他到了桌邊,打開《應用密碼學·協議算法》,說道:“老爺爺,我已經想出來了,你的困難,看上去是密碼和密鑰的設計,實際上是密碼和密鑰的管理。隻不過,具體的設計內容,我還沒有想好。”
他又說:“最簡單的密碼和密鑰管理,就是發一份電報,變一次密碼,密碼設計得越複雜多變,安全係數就越大。這樣安排,一天一個,加起來,一年才幾百個密碼,管理起來沒有什麼困難的,隻要學會了書本上知識,一般的密碼人員就會設計。”
見佐藤八木點頭,他接著說:“難的是,管理大規模、高度複雜的密碼:一天在一百個地方,往某一個地方,發一份的電文,一個地方換一個密碼,一天的密碼有一百個,一年就有幾萬個密碼,密碼記錄資料就不好管理了;一天在一百個地方,往另外一百個地方,發一百份電文,每一個地方,天天換一百個密碼,一天的密碼有一萬個,一年就有幾百萬個密碼,密碼記錄的資料,就難以管理了;如果要求,這一百個地方,收發的角色經常變換,密碼不能重複,一天要收發一百個電文,一年下來密碼記錄的資料,規模龐大,就更不好管理了;如果再要求,對每一份電文的每一個信息點,都加上一個密碼,在密碼之間預設函數關係,以便收報方用機器來翻譯電文,相關密碼記錄的資料,用普通的方法,根本就無法管理;如果設計時,需要管理的地方不止一百個,數量上不斷有增減變化,還必須考慮破譯專家的國籍、語言、出身、愛好、修養、境遇……”
說到這兒,豆豆看了一下佐藤八木,看他聽得認真,抱著腦袋說:“想到這些複雜的要求,我的腦袋瓜都要爆炸啦!”佐藤八木一邊聽,一邊看著他誇張的樣子,笑而不語。
豆豆見了,收著說:“聽鳩山首夫老師說,老爺爺是一個密碼學老師,豆豆是剛剛學習密碼學的小孩兒,老師讓小孩兒設計密碼,要的不是簡單的密碼,而是密碼管理,是設計密碼的思路和靈感。”佐藤八木點頭道:“不愧是豆豆,你說準了我的目的,相信你能設計好我需要的密碼和秘鑰。”
豆豆點頭說:“這幾天,我跟鳩山老師學習密碼學基礎知識,對老爺爺的電文,已經想到了一個管理方法,正在檢查這個方法有沒有漏洞。漏洞的檢查,要結合密碼學基礎知識進行。如果鳩山首夫老師教得順利,應該還有十天左右,我就能學完,到那個時候,我的設計也應該有結果了。”
佐藤八木聽了,皺著眉問:“為什麼要鳩山首夫老師教,老爺爺教你不行嗎?老爺爺水平高,可以讓你學得快一點。”
豆豆看了一眼鳩山首夫,說道:“老爺爺教豆豆順風耳,鳩山老師幫小和尚設計密碼。”鳩山首夫走近佐藤八木,對他說了拿走豆豆高蹺和拐杖的事。
佐藤八木聽了,因為豆豆要難為鳩山首夫,笑道:“好吧,就罰鳩山老師幫小和尚,誰讓他拿走了你的東西。”豆豆聽了,想了一下說:“老爺爺,什麼時候開始教豆豆順風耳?”
佐藤八木說:“今天就教,不過,練習順風耳要花很長的時間,一開始,要練習基本功。我已經對良耳哥哥說了,讓他教你練習基本功。”
佐藤小二郎看著豆豆的模樣,忍不住又笑,說道:“老爺爺說了,讓我先教你三個基本功:鳴天鼓,搓耳廓,按鼓膜。”
見佐藤小二郎在笑,豆豆心生一計,問佐藤八木:“老爺爺,你為什麼隻把我扮成小和尚?”佐藤八木笑道:“為了你的安全!”
豆豆又問:“那良耳哥哥的安全呢?也讓哥哥變成小和尚。”佐藤八木聽了,一時語塞,轉身怒斥鳩山首夫:“你們是怎麼安排的?”鳩山首夫見了,喏喏不語,回頭對一個黑衣人使了個眼色。
豆豆看在眼裡,接著問:“老爺爺,我想和良耳哥哥住在一起,讓他晚上教我順風耳。”佐藤八木心想:“讓佐藤小二郎和他住在一起,可以盯著他搞快點兒,同時還能監視。”於是說道:“好啊,你們小孩兒住在一起,也有個伴兒!”
佐藤小二郎剛想說話,佐藤八木一擺手,見黑衣人拿著理發工具進來,讓他給佐藤小二郎理了發,貼上膏藥,換上了棉僧衣。
豆豆看著佐藤小二郎那副模樣,拍手笑道:“好啊好啊,良耳哥哥也安全了。”佐藤小二郎衝豆豆勉強笑道:“謝謝豆豆!”
話音剛落,鳩山首夫突然摔倒在地,隻見他緊閉雙眼,捂著左胯骨叫疼,兩個黑衣人忙去扶起了他。
佐藤八木上前問詢,鳩山首夫說沒關係,老毛病犯了。佐藤八木聽了,留下佐藤小二郎,與鳩山首夫等人鎖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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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眾人走遠,佐藤小二郎把黑膏藥撕下來抓癢,抓完了沒再貼上去,豆豆見了,衝他一笑,也撕下黑膏藥,往桌子上一扔。
佐藤小二郎見了,忙讓他貼上,自己也貼上說:“豆豆,不能撕,不聽話要挨打。”
豆豆趁機把膏藥貼正了,說道:“好的,我聽良耳哥哥的話,我們現在就練習順風耳吧!”
佐藤小二郎說:“還是先想密碼的事吧!”豆豆拉著他,搖著頭說:“邊練習邊想。”佐藤小二郎心想:“現在硬撐著逼他,他說想不出來,我能怎麼辦?不如聽他的,邊練習邊想。”於是點頭同意。
接著,佐藤小二郎用雙掌包住耳朵,食指和中指相扣從風池穴向上,彈撥了三十幾下才停下來;然後,展開雙掌,在耳朵的軟骨上揉搓,過了半分鐘的樣子,等耳朵變得通紅才結束;最後,他用雙掌壓住耳朵,再突然鬆開,接著再壓再鬆,做了十次。
待全部做完這套動作,他才說:“這是練習順風耳的三個基本功,每天早中晚各做一次,你的耳朵就越來越厲害了。”
豆豆見了,順風耳的基本功,隻是中醫的健耳方法,小時候經常看爺爺在做,所以爺爺那麼大的年紀,聽力比一般人都要強,隻不過,也沒見他變成順風耳。
豆豆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反正沒事做做健耳練習,也沒什麼壞處。
豆豆接著想:“健耳對普通人沒用,對耳朵異常靈敏的人來說,健耳是練習順風耳的第一步,基本功打紮實了,才能練習後麵的大招,不然的話,佐藤爺孫倆的耳朵怎麼會那麼厲害呢?”
想到自己的聽力一般,練習健耳隻是策略,根本練不成順風耳,還要被佐藤爺孫恥笑,豆豆心裡不是滋味,苦笑著在佐藤小二郎的指導下,勉強做了一組健耳練習。
練習結束,兩人吃了晚飯。睡覺前,豆豆討厭佐藤小二郎,一直裝作想問題,沒有和他說話。
佐藤小二郎為改裝的事氣苦,也不想多說什麼,坐在一邊發呆。
豆豆的眼睛和嘴巴被黑膏藥貼得時間長了,奇癢難擋,但見了佐藤小二郎的模樣,頓覺好受了不少:佐藤小二郎也在抓癢,當著自己的麵,又不能再把膏藥拿下,急得坐立不安,不一會兒,就站起身在房間裡亂轉,轉累了才去睡覺。
第二天早上,佐藤八木過來,說鳩山首夫老師去醫院看病了,今天,他來給豆豆上課。
豆豆磨磨蹭蹭地學著,中途,對佐藤八木提了轉輪組加密的部分思路,佐藤八木邊聽邊點頭,問了豆豆幾句,豆豆應付了一番。
下午,鳩山首夫接著給豆豆上課,佐藤小二郎過來搭話,鳩山首夫假裝沒聽到,隻和豆豆說話,把他晾在了一邊。
課上到一半,鳩山首夫胯骨又疼起來,佐藤小二郎叫來黑衣人,把鳩山首夫帶去看病。
這樣過了六、七天,鳩山首夫的病好一陣疼一陣,疼一陣好一陣,始終都沒有起色,好在始終沒有耽誤上課,密碼課接近了尾聲。
這天正上著課,鳩山首夫大叫起來,疼得坐不住。佐藤小二郎和豆豆把他扶到床上,黑衣人叫來佐藤八木。
佐藤八木見鳩山首夫疼得厲害,已經不能走路,忙找人拿擔架,抬他去醫院。
豆豆見時機成熟,對佐藤八木說:“老爺爺,給我準備一些新鮮的生薑片、艾草絨、紙和火,我給鳩山老師做一下推拿試試。”
佐藤八木看了看他,問道:“你會推拿?”豆豆說:“我爺爺是老中醫,很多像鳩山老師這樣的病人,疼得不能走路,也用艾灸推拿治好了。”
見佐藤八木遲疑不決,豆豆又說:“鳩山老師疼了好幾天,醫院也治不好,不如試試艾灸推拿。”
接著又說:“做推拿,力氣大了不行,小了也不行。最好的辦法是:我做艾灸,讓良耳哥哥做推拿。”佐藤八木沒有說話,鳩山首夫哼哼唧唧,對豆豆惡狠狠地說:“還不快做?!”
佐藤八木見了,讓黑衣人拿來新鮮生薑片、艾絨、紙和火,豆豆拿起一片生薑,看了看說:“老爺爺,把你的眼鏡借我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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