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這個理由,無懈可擊。
“應該的,應該的!江秘書您稍等,我馬上給您查。”對方的辦事效率極高。
不到一分鐘,電話那頭就報出了一個名字和一個地址。
“他兒子叫張建軍,住在老城區的工人新村3號樓2單元401。電話是……”
江澈一邊聽,一邊用筆迅速記下。
“好的,太感謝你了。”
“不客氣江秘書,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縣委領導這麼關心退休職工,我們都替老同誌們感到高興。”
客套了幾句後,江澈掛斷了電話。他看著本子上那個嶄新的名字和地址,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去哪裡了。
工人新村,那是安平縣最早的一批職工宿舍樓,樓齡比江澈都大。住在那裡的人,大多是當年國有企業的普通工人或家屬。看來,張文清的兒子,隻是個普通人。
這讓江澈稍微鬆了口氣。對手越普通,防備心可能就越低,突破的希望也就越大。
他看了一眼時間,快到下班的點了。他不想把事情拖到明天,夜長夢多。
他跟主任打了個招呼,說自己現在就去張建軍家,然後去後勤科,以“慰問困難職工家屬”的名義,領了兩桶油、一袋米,又自己掏錢,在縣委大院門口的水果店裡,買了一個像樣的水果籃。
看著車後座上堆著的這些東西,江澈感覺自己像個走街串巷的居委會大媽。
他開著車,按照導航,往老城區的方向駛去。
車子駛離了寬闊整潔的行政中心,拐入狹窄擁擠的老街。路兩旁的建築瞬間變得陳舊,充滿了歲月剝蝕的痕跡。路邊下棋的老人,追逐打鬨的孩童,沿街叫賣的小販……這裡的一切,都和縣委大院的莊嚴肅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江澈把車停在工人新村小區的門口,因為裡麵的路太窄,根本開不進去。
他拎著大米和油,提著水果籃,頗為費力地往裡走。紅磚砌成的居民樓,牆皮大片大片地脫落,露出裡麵的水泥。樓道裡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和飯菜混合的複雜氣味。
江澈找到了3號樓2單元,踩著吱吱作響的水泥樓梯,一步步往上走。樓梯的扶手上積著一層薄薄的灰塵,牆壁上畫滿了各種小廣告和孩子們的塗鴉。
終於,他站在了401的門口。
一扇陳舊的綠色防盜門,門上的紅漆福字已經褪色發白。
江澈放下手裡的東西,調整了一下呼吸,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更真誠、更沉痛一些。
他抬起手,輕輕敲了敲門。
“咚、咚、咚。”
敲門聲在安靜的樓道裡回蕩。
裡麵沒有任何動靜。
江澈皺了皺眉,又敲了一次,力道加重了一些。
等了大概半分鐘,門後終於傳來一陣拖遝的腳步聲,然後是鎖芯轉動的“哢噠”聲。
門被拉開了一條縫。
一張男人的臉出現在門縫後,四十歲上下的年紀,眼窩深陷,布滿血絲,胡子拉碴,滿臉的頹喪和不耐煩。他身上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舊t恤,一股濃烈的酒氣混合著煙味,從門縫裡撲麵而來。
男人警惕地上下打量著江澈,以及他腳邊的米、油和水果籃。
“你找誰?”他的聲音沙啞,像是很久沒喝過水。
江澈立刻換上了一副溫和而又鄭重的表情,主動開口:“您好,請問是張建軍同誌嗎?”
“我是。”張建軍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你哪位?”
“我是縣委辦公室的,我叫江澈。”江澈說著,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工作證,遞了過去,“我這次來,是代表我們縣委領導,對張文清老同誌的去世,表示沉痛的哀悼。另外,也想看望一下您,了解一下家裡有沒有什麼困難。”
聽到“縣委辦公室”幾個字,張建軍的眼神明顯變了一下。他沒有接江澈的工作證,隻是掃了一眼,目光裡那份警惕,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嘲弄和戒備。
他沒有讓開身子,依舊堵在門口,盯著江澈,緩緩地開口,一字一頓地問道:
“我爸……都死了快一個月了,縣委現在才想起來關心?”
喜歡官場:我真不想當卷王!請大家收藏:()官場:我真不想當卷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