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不是在和一個政府官員博弈,而是在和一個能撥動命運之弦的巫師對峙。他所有的財富、人脈、手段,在對方麵前,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我知道了。”
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四個字,然後重重地掛斷了電話。
辦公室裡,再次恢複了寂靜。
周宏遠靠在沙發上,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他看著蘇晨,眼神裡再也沒有了輕視和威脅,隻剩下一種混雜著驚懼、忌憚和屈辱的複雜情緒。他那團龐大而駁雜的氣運,在蘇晨的視野裡,劇烈地翻湧起來,其中代表著“霸財”的赤金色光芒,明顯地黯淡了下去。
【叮!“破財消災咒縛”已深度侵入目標潛意識,正在重塑其決策邏輯。】
許久,周宏遠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他擺了擺手,聲音沙啞地開口:“行,我認了。”
他死死盯著蘇晨,一字一頓地說:“就當是……花錢買個清淨。”
這句話說出口,他仿佛瞬間蒼老了好幾歲。
蘇晨知道,對方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了。
“周總果然是明事理的企業家。”蘇晨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但這微笑在周宏遠看來,比魔鬼的契約還要可怕。
“說吧,具體要怎麼辦。”周宏遠放棄了掙紮。
“很簡單。”蘇晨的語氣恢複了公事公辦的平淡,“第一,從業主那裡收取的預付款,一周之內,全額無息退還。第二,違建部分的罰款,市裡會出一個正式的文書,三天之內繳清。第三,城西那棟樓,即刻無限期停工,等待市裡統一處理。”
聽到這些條件,周宏遠的心又在滴血。但他已經沒有了討價還價的勇氣。他隻是本能地掙紮了一下:“退款可以,但一周時間太緊,我需要調動資金。罰款的數額……”
“周總。”蘇晨打斷了他,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消災要誠心。心不誠,念不達,煞氣就散不儘。您是想徹底了結這樁因果,還是想留個尾巴,讓它日後再生出彆的枝節來?”
“再生枝節”四個字,像一把小錘子,狠狠敲在周宏遠的心上。
他想起了剛剛那通電話,想起了國土局那冰冷的回應。他不敢再賭。
“……好。”周宏遠閉上眼睛,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字,“就按你說的辦。”
在他點頭的瞬間,蘇晨的腦海裡,係統的提示音清脆響起。
【叮!“破財消災咒縛”已成功轉化為“服軟咒縛”!】
【咒縛效果:目標人物周宏遠已被植入“順從強者蘇晨)”的潛意識鋼印。在後續交往中,其反抗意識將被大幅削弱。】
【叮!因成功迫使強力目標讓步,掠奪其“霸財”氣運。】
【叮!氣運轉化中……宿主金色氣運大幅提升,氣運根基更加穩固。】
蘇晨能感覺到,一股龐大而精純的金色氣運從周宏遠的頭頂逸散而出,融入自己頭頂的氣運光團,讓那片金色變得更加璀璨、凝實。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角:“既然周總已經同意,我會儘快將正式的協議送過來。希望宏遠集團能言而有信,儘快落實。王市長那邊,我也會如實彙報您的配合態度。”
說完,他不再多留,轉身走向那扇厚重的黑檀木大門。
周宏遠沒有起身相送,他就那麼癱坐在沙發上,雙目無神地看著蘇晨的背影消失在門後。
當辦公室的門“哢噠”一聲關上,將外界的一切隔絕,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他一個人。巨大的辦公室空曠得令人心慌。
他緩緩起身,像個夢遊的人,腳步虛浮地走到那盆羅漢鬆前。
他死死地盯著蘇晨剛才指過的那根枝條,看了很久很久。那根枝條綠得發亮,和其他枝條沒有任何區彆。
他心中的恐懼,稍微平複了一些。
也許……也許真的隻是巧合。
他伸出手,顫抖著,想要去觸摸那根枝條,想要確認它是否真的安然無恙。
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那翠綠的鬆針時,一根飽滿的、毫無枯黃跡象的鬆針,仿佛承受不住他目光的重量,悄無聲息地,從枝條上脫落了下來。
它在空中打了個旋,輕飄飄地,落在了光潔如鏡的紅木底座上。
周宏遠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瞬間,徹底凝固了。
喜歡官場言靈:我靠說話咒翻對家請大家收藏:()官場言靈:我靠說話咒翻對家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