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嶽目光銳利,掃過城外地形,最終落在遠處蜿蜒的山道上。一個冒險的計劃,逐漸在他腦中清晰起來。
合丹用兵穩重,但穩重有時也意味著謹慎,不願行險。或許,可以利用這一點。
他立刻下令:“傳嶽璃、劉整、張玨將軍來見!”
片刻之後,三人齊聚城樓。
淩嶽指著城外遠山:“諸位,我們不能坐等合丹進攻,也不能寄希望於朝廷明察。必須主動出擊,打亂合丹的部署,甚至…重創他!”
劉整皺眉:“淩將軍,合丹兵力遠勝於我,營寨堅固,主動出擊,恐難取勝。”
“正麵強攻自然不行。”淩嶽眼中閃過一絲銳芒,“但我們可以誘敵出擊,設伏殲之。”
他詳細闡述了自己的計劃:派出一支精乾隊伍,偽裝成大規模援軍或運糧隊,從合丹側翼的一條偏僻山道經過,故作疏忽,露出破綻。合丹若求穩,可能隻派部分兵力攔截;但他若擔心後路被斷或援軍抵達,也有可能派主力出擊。無論哪種,隻要敵軍離開堅固營寨,進入預設伏擊區域,便可集中優勢兵力,予以痛擊!
“此計甚險!”張玨首先表示擔憂,“誘敵隊伍極易被識破,即便成功,若合丹兵力遠超預估,伏擊可能變成決戰,我軍兵力不足,勝負難料。”
嶽璃卻躍躍欲試:“末將願領誘敵之職!”
劉整沉吟片刻,道:“計策雖險,但確是打破僵局之法。合丹多疑,尋常誘敵之計恐難奏效,需做得極為逼真。兵力調配上,亦需仔細斟酌。”
淩嶽點頭:“沒錯。所以,誘敵隊伍必須是真的‘援軍’,要打出旗號,浩浩蕩蕩。我會從後方再調一部分新兵和民夫,偽裝成軍隊。而真正的伏擊主力,則需隱蔽行軍,提前設伏。”他看向劉整和劉整,“劉將軍,伏擊主力,需以你麾下瀘州兵為主,他們體力保存相對完好,更適合野戰突擊。嶽璃,你的機動精銳,作為預備隊和側應。張將軍,你依舊守城,並負責虛張聲勢,牽製正麵敵軍。”
這是一個將劉整部隊推向第一線的安排,既有借重其戰力的考量,也未嘗沒有一絲試探。
劉整目光閃爍,片刻後,抱拳道:“劉某既已同盟,自當聽從調遣!我這便回去整軍,準備伏擊之事!”
計劃就此定下。眾人分頭準備,緊張的氣氛再次籠罩巴州。
然而,就在淩嶽調兵遣將,準備實施誘敵計劃的前夜,一名風塵仆仆的信使,帶著蘇婉清的親筆信,穿越蒙古軍的鬆散封鎖,抵達了巴州。
淩嶽展開信件,蘇婉清娟秀而略顯焦急的字跡映入眼簾:
“夫君鈞鑒:夔州之事已初步穩定,妾身已接管府庫賬冊,清點損失…各方商路籌措糧草略有成效,不日即可送達…然,近日荊州方麵,我方商隊屢遭刁難,甚至有夥計被無故扣押,呂文德似已開始封鎖商路…另,妾身於整理史嵩之遺留文書時,偶然發現其與一神秘人往來密信數封,用語隱晦,提及‘北客’、‘大計’、‘獻川’等字眼,且有一枚奇特令牌遺落隨信附上圖樣)。妾身覺此事關重大,特速報夫君…萬望保重,一切小心。”
隨信附著一張工筆繪製的令牌圖樣,那令牌形狀古怪,上麵雕刻的並非中原紋飾,而是一種似狼非狼、似鷹非鷹的猛獸圖案。
淩嶽盯著那圖案,瞳孔驟然收縮。
這個圖案,他在那幾本聖殿騎士團的古籍的邊角注釋中,見過類似的變體!旁邊標注的拉丁文縮寫是——“o.s..v.”。
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猜想,浮上淩嶽心頭。
史嵩之勾結的,可能不僅僅是蒙古那麼簡單!
那些“北方商人”,那些神秘信件,還有這枚與西方神秘力量似乎存在關聯的令牌…
腳下的土地,仿佛瞬間變成了一個更加深邃、更加危險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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