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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隊眾人心情沉重地站在清涼寺荒涼破敗的庭院中。朝陽已然升起,金色的光芒灑落在殿宇的琉璃瓦上,卻絲毫無法帶來暖意,反而照得那些打鬥痕跡和血跡更加清晰刺眼。地宮中的冒險看似告一段落,獲得了“智慧籽”和些許線索,但赫連部或許還有其它勢力)的陰影卻以更直接、更殘酷的方式碾壓而來。慧明法師的生死未卜,清涼寺僧侶們的驚恐無助,都像一塊巨大的、冰冷的巨石,重重壓在每個人的心頭。這份沉重,比地宮中的任何機關陷阱都要令人窒息。
小栓子緊緊躲在蔡若兮身後,小臉煞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比在地宮中麵對魔傀時顯得更加恐懼不安,身體微微發抖,仿佛寺內彌漫的悲傷與恐懼氣息對他造成了極大的刺激。
前路漫漫,危機四伏。五台山,這佛門清淨地,已被血腥與陰謀玷汙,絕非久留之地。他們必須儘快離開,但慧明法師的蹤跡、赫連部的下一步行動、以及那若隱若現的第三方勢力,都如同無形的絲線,纏繞著他們的未來,預示著更加凶險的旅途。
團隊眾人心情沉重地站在清涼寺荒涼破敗的庭院中。朝陽已然升起,金色的光芒灑落在殿宇的琉璃瓦上,卻絲毫無法帶來暖意,反而照得那些打鬥痕跡和血跡更加清晰刺眼。
蔡若兮強忍淚水,扶住幾乎要癱軟的知客僧,柔聲問道:“小師父,莫怕,慢慢說。昨晚來的黑衣人,大約有多少?除了逼問慧明法師和我們的下落,他們還做了什麼?有沒有搜查什麼地方?或者……留下什麼特彆的話?”她希望能找到更多線索。
知客僧在蔡若兮的安撫下,情緒稍穩,抽噎著回憶:“人……人不多,大概七八個,但個個都像夜梟一樣……他們進來後,分頭行動,有幾個直接去撞慧明師父的禪房門,另外幾個把守住寺門和通往僧寮的路……他們……他們好像很著急,在師父的禪房裡翻找了一陣,又去了藏經閣,但具體找什麼,小僧也不知道……他們幾乎不說話,隻有一個像是頭領的,聲音沙啞,問了句‘東西在哪?’……慧明師父隻是念佛,不肯說……”
這時,另一個年紀稍長的僧人也怯怯地湊過來,補充道:“小僧……小僧當時躲在水缸後麵,好像聽到他們提到一句……‘佛首’……還是‘覆收’?聽不真切……還說什麼‘時間不多了’……”
“佛首?覆收?”夏侯琢與徐逸風對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這似乎與地宮中的“惑心瞳”或“智慧籽”並無直接關聯,或許是新的線索,指向赫連部或其他勢力的另一個目標。
將驚魂未定的僧人們暫時安頓在大殿後,團隊幾人聚在相對完好的偏殿一角。趙莽靠坐在牆根,忍著劇痛,低吼道:“媽的!赫連這幫雜種,禍害完地宮,又來禍害寺廟!慧明法師是因我們遭難,我們不能就這麼走了!得去後山找找!”
陳文扶了扶眼鏡,憂慮道:“趙兄義氣可嘉,但你我如今狀態,如何能再去險地?後山林深路險,若赫連部有埋伏,豈不是自投羅網?況且,慧明法師吉人天相,或許已脫身……”
“脫身?你看這陣勢,像是能脫身的樣子嗎?”趙莽激動地打斷他,牽動傷口,又是一陣咳嗽。
蔡若兮內心煎熬,既愧疚又擔憂:“趙大哥說得對,法師因我們遇險,若置之不理,我心難安……可是,我們現在的樣子……”她看著虛弱不堪的徐逸風和傷勢嚴重的趙莽,後麵的話說不下去了。
徐逸風靠在柱子上,臉色依舊蒼白,但眼神已恢複了幾分清明,他緩緩開口,聲音雖弱卻清晰:“趙兄仗義,蔡小姐心善,但陳兄所言甚是。眼下敵暗我明,我方戰力十不存一,貿然搜尋,非但救不了人,反而會全軍覆沒。慧明法師舍身取義,為的是保全寺僧,亦是為我等爭取一線生機。我等若枉送性命,豈不辜負了他的犧牲?”他頓了頓,看向夏侯琢,“當務之急,是儘快離開這是非之地。赫連部在此失手,絕不會善罷甘休。清涼寺已不安全,我們必須立刻動身,前往下一處線索地——洛陽。”
夏侯琢點了點頭,沉聲道:“逸風所言極是。義氣重要,但理智更重要。我等需化悲憤為力量,先活下去,才能圖後報。我觀寺內痕跡,對方來得快,去得也快,目標明確,或許並非傾巢而來。但後續必有追兵。我們需儘快處理傷勢,補充些必備物資,然後立刻離開五台山。”
決定已下,眾人立刻分頭行動。夏侯琢和狀態稍好的陳文,在征得僧人同意後,小心翼翼地前往慧明法師的禪房查看。禪房內一片狼藉,經書、蒲團、桌椅被翻得亂七八糟,但並未留下太多有價值的線索。夏侯琢仔細檢查了地麵、牆壁和佛龕,最終在佛龕底部一個極其隱蔽的角落,發現了一小塊被揉皺的、帶著淡淡香火氣的紙條,上麵用蠅頭小楷寫著兩個模糊的字:“白馬”和“慎”。字跡倉促,似乎是匆忙間藏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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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是指洛陽白馬寺?”陳文低聲道,“‘慎’字,是提醒我們要謹慎?”這似乎與之前獲得的指向洛陽的線索吻合,並強調了風險。
另一邊,蔡若兮則帶著小栓子,向寺僧討要了一些乾淨的布條、食鹽和可用的草藥,順便詢問是否能勻出些乾糧。僧人們雖然驚恐,但仍儘力相助,拿出了些素齋餅子和一袋雜糧。小栓子在這個過程中異常安靜,幫忙抱著分到的乾糧袋,眼神卻時不時飄向寺門方向,帶著一種與年齡不符的警覺。
眾人用討來的食鹽水和草藥重新清洗包紮了傷口,換下破爛血汙的外袍,勉強吃了些東西恢複體力。夏侯琢將從赫連部石室和慧明禪師處得到的地圖碎片、布條、紐扣、紙條等所有線索妥善收好。
“我們不能走常規下山的路,赫連部很可能設卡。”夏侯琢攤開簡陋的五台山地形圖由寺僧提供),指向一條鮮為人知的、通往西北方向的山道,“從此處下山,雖崎嶇難行,但可避開主要村鎮,直插官道支線,再折向東南往洛陽方向。”
日頭漸高,已是巳時。團隊辭彆了依舊惶恐的清涼寺僧眾,承諾若有機會,必設法打探慧明法師消息並回報今日之恩。僧人們將他們送至後門,合十誦經,目送這群傷痕累累的香客消失在密林小徑中。
離開清涼寺範圍約莫兩三裡地,山路愈發難行。夏侯琢始終保持著高度警惕,走在最前探路。突然,他停下腳步,舉手示意。隻見前方一處視野開闊的斷崖邊,一棵歪脖子鬆樹的枝杈上,係著一小條極不起眼的灰色布條,隨風輕輕飄動——正是江湖中常用的追蹤暗記!
“我們被盯上了。”夏侯琢臉色一沉,“對方很謹慎,隻是標記,並未立刻動手。看來,是想等我們到了更偏僻處,或者與同夥彙合後再行動。”
氣氛瞬間再次緊繃起來。剛剛脫離虎口,卻又發現早已落入狼群的監視之中。
山風穿過林隙,帶來鬆濤陣陣,卻吹不散眾人心頭的陰霾。陽光透過枝葉縫隙,灑下斑駁的光點,本該是山野逸趣,此刻卻仿佛成了暴露行蹤的幫凶。每一步踏在積年落葉上發出的沙沙聲,都顯得格外刺耳。
蔡若兮攙扶著徐逸風,感受著他手臂傳來的微弱力量和時不時的顫抖,心中充滿了無力感。她想起初上五台山時的好奇與期待,如今卻隻剩下滿身傷痕和沉甸甸的負罪感。慧明法師那雙看透世情卻又隱含悲憫的眼睛,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徐逸風閉目調息,努力壓製著體內混亂的氣息和腦海中翻騰的記憶碎片。地宮中的經曆、慧明法師的遭遇、赫連部的緊追不舍,都讓他深感自身力量的渺小。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是團隊的眼睛,是解讀那些古老謎團的關鍵。懷中的黑石傳來微弱的溫熱,仿佛在提醒他肩負的責任。
趙莽咬著牙,忍著劇痛,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他恨自己的重傷拖累了隊伍,更恨赫連部的卑劣行徑。他暗自發誓,若能傷愈,定要叫那些賊子血債血償。陳文則一邊費力地攙扶著趙莽,一邊緊張地觀察著四周,試圖從地形和植被中找出可能擺脫追蹤的機會,書生的臉上寫滿了從未有過的堅毅和憂慮。
小栓子依舊沉默地跟著,但此刻他的沉默中,似乎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他偶爾會抬頭看向係著布條的方向,又迅速低下頭,小手緊緊攥著衣角。
前路未知,追兵在後,團隊帶著身體與精神的雙重傷痛,踏上了更加凶險難測的逃亡之旅。五台山的晨鐘梵音已成絕響,取而代之的是林間的殺機與步步驚心。
第107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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