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年鬆一把推開蔣父,眼睛像向屋內掃視,隻一瞬間鎖定了臉色煞白的蔣母。
“姓蔣的!你看看!你看看你賣的好東西把我閨女害成啥樣了?!”
王年鬆一把拽過女兒,粗暴地拉下她捂臉的手,強迫她把那張慘不忍睹、還在滲著膿水的爛臉暴露在眾人麵前。
“嘔……”人群裡有人忍不住發出了乾嘔聲。
蔣母嚇得魂飛魄散,看著王采兒那張如同被強酸腐蝕過的臉,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腦門。
她下意識地想否認:“你……你胡說啥!誰賣東西了!我啥時候賣東西給你閨女了!”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放你娘的屁!”
王年鬆氣得頭頂冒煙,猛地掏出那塊包著小鐵盒的臟抹布,狠狠砸在蔣母臉上!
“東西在這兒呢!人證物證俱在!你個老不死的還敢抵賴?!錢呢!老子的二十塊錢呢!還錢!賠我閨女的臉!沒有五百塊這事兒沒完!”
那鐵盒帶著煤灰的汙跡砸在蔣母臉上,留下幾道黑印,又“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圍觀的人群瞬間炸開了鍋!嗡嗡的議論聲像潮水般湧來:
“天爺!這……這妹仔兒這臉……還能好嗎?”
“二十塊?!蔣婆子賣金子做的胭脂了?”
“嘖嘖,蔣家也真是,什麼東西啊?就賣人二十塊,這都能頂臨時工一個月的工資了;看看現在把人家女兒的臉弄到的像個夜叉;這要賠不少錢吧?真是造孽。”
“該!誰讓她啥錢都敢掙!不知道什麼樣東西,就敢拿去害人,這回慘了吧?賺了二十塊,倒賠出去500塊~這生意做的!虧到天上去了500塊啊!嘖嘖,這是尋常人家能一下子拿的出來的?!”
蔣母被這消息砸得眼前發黑,聽著周圍的議論和王年鬆的咆哮,再看到地上那個小小的、此刻宛如毒蛇般的鐵盒,隻覺得天旋地轉。
她猛地想起這盒胭脂是沈白露的~她藏在箱子裡,莫不是有什麼貓膩吧?
現在沈白露去了勞改農場,聽丈夫說是冒名頂替進去的。
她心裡咯噔一聲,家裡可沒這麼多錢去賠償;這誰的東西就應該找誰去賠償,得想個辦法把人支開去機械廠找沈建國要錢去。
這可是她女兒惹出來的禍事,憑什麼要推到他們蔣家頭上?
那個瘟神沈白露,她不僅害了自己兒子,還把這害人的毒藥留在了蔣家?!她賣給王采兒的不是錢,是催命符啊!
“撲通”一聲,蔣母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腿一軟,直挺挺地癱坐在冰冷的地上,一股腥甜的液體湧上喉嚨口。
張嘴吐出一口血出來,眼一閉,就昏迷過去了。
蔣仁一下子撲到她媽身邊,大聲哭喊:“媽,你怎麼了媽?你快醒醒啊?媽……?”
他抱起親媽搖晃著,蔣母的手在二兒子的手心裡輕輕劃了一下。
”
喊叫完,他仰起臉哭著對王年鬆道:“你……害我媽吐血暈倒了,還想怎麼樣?一定要逼死她嗎?現在也不確定你女兒的臉一定就是我媽賣給你家的這盒胭脂造成的,你就對著我們家喊打喊殺;要是我媽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上你家門口吊死,再讓我抬著我媽的屍體去你家擺著。”
王年鬆被這情況一衝擊,怒氣也消散不少,看著蔣線吐血昏迷了,這會兒輿論又偏向到了蔣家。
他隻好恨恨地瞪了蔣家一家,拉著女兒最後對蔣家放下狠話:“等著吧,明天我還來,你們總要我女兒一個說法,要不然,我家也是有親戚的,到時候我直接報警,看他們不把你媽給抓進去。”
蔣母裝昏迷,從眼睫毛下眯起一條縫隙往外看去。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她看著王年鬆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和王采兒那張不斷滲出膿水的爛臉,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念頭:沈白露!你這個該下十八層地獄的掃把星!你害死我們蔣家了!
王年鬆帶著女兒一走,剩下看熱鬨的人都漸漸散去了。
蔣仁跑過去把門給關上,才走到蔣母旁邊,低聲叫喚:“媽,現在人都走了,咱們進屋說去。”
蔣母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看的蔣父目瞪口呆。
默不作聲地跟著全家一起進了屋子裡。
一進屋,蔣父就一個巴掌對著蔣母扇了上去。
“你這個臭娘們兒,看看你乾的好事兒,這下被人找上門來訛錢,你看你明天要怎麼做?以為就你聰明,裝吐血裝昏迷,今天這事過去了,那不還有明天嗎?你能天天吐血裝昏迷不成?”
蔣母被蔣父打了一巴掌,順勢又吐出一小口血來。
嚇的蔣父忙看向自己的手,才剛自己也沒怎麼用力啊,就把媳婦兒給打吐血了?什麼時候他的力氣這麼大了?
蔣母走去旁邊的毛巾架,把毛巾拿起來捂住自己的下嘴唇。過了片刻,才拿起來,蔣父這才看到,媳婦的下嘴唇被她自己咬破了,敢情剛才在外邊吐血與他打的那一掌都是這樣「吐血」的啊!
他陰沉著臉,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蔣母看到丈夫沉著臉的樣子,也害怕起來,忙上前諂媚道:“他爸,我剛才想出了一個法子,你聽聽看行不行?”
“才剛王家要我們賠償,咱們家怎麼可能再拿出五百塊錢出來,雖然我把沈白露那個掃把星留下的東西給賣了不對,可是我也是為了貼補家用,才賣了二十塊,姓王的就敢跟我們要500塊!這錢我們堅決不能出。”
蔣父一言難儘地看著蔣母:“你說你不想出,那就是不出的?那王家是什麼人家?聽說王家有親戚在公安局裡,你賴賬不出,那我們蔣家難不成要再進去一個人?你想進去跟老大一起勞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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