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坊主又驚又怒,骨刀帶起一陣勁風,朝著陰鳳儀劈來。
陰鳳儀冷笑一聲,不退反進,周身突然爆發出濃鬱的黑霧。黑霧裡隱約能看到無數毒針,密密麻麻地射向坊主。坊主急忙用骨刀格擋,卻沒想到那些毒針上帶著幽冥氣,竟能腐蝕他的靈力護罩。一根毒針擦著他的手臂飛過,留下道細小的傷口,傷口處瞬間冒出黑血。
“你的毒……”坊主又驚又怒,剛想運功逼毒,卻感覺丹田處一陣劇痛。他低頭看去,隻見自己的丹田位置,不知何時纏繞上了黑色的藤蔓,藤蔓上的倒刺正不斷往他身體裡鑽。
絲情雅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指尖輕輕撚動:“這叫‘噬魂藤’,專吸修士的靈力。”
坊主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叫,想要掙紮,卻發現身體已經不聽使喚。噬魂藤順著他的血管快速蔓延,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他就變成了一具乾癟的屍體,眼眶裡的靈光被藤蔓吸得一乾二淨。
剩下的那些漢子早已嚇破了膽,哪裡還敢反抗,紛紛跪地求饒。柴靜茹緩步走到他們麵前,看著這些剛才還在尋歡作樂的男人,此刻像條狗般趴在地上發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們是‘幽冥撈女’。”她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從今天起,這墮仙荒原,我們說了算。”
有個漢子不知是嚇傻了還是心存僥幸,突然從懷裡摸出把匕首,朝著柴靜茹刺來:“妖女!我跟你拚了!”
柴靜茹甚至沒看他,隻是對著旁邊的空氣說了句:“臟了。”
離嬌魅輕笑一聲,指尖微動。那漢子剛衝到半路,突然停下腳步,眼神變得迷離,接著竟舉起匕首,狠狠刺進了自己的心臟。他到死都帶著一臉詭異的笑容,仿佛看到了什麼極樂景象。
這一幕徹底摧毀了剩下那些人的心理防線。他們癱在地上,涕淚橫流,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處理乾淨。”柴靜茹轉身走向主帳,“彆留下活口。”
絲情雅指尖輕抬,噬魂藤從地裡鑽出,像一條條饑餓的毒蛇,纏向那些跪地的漢子。慘叫聲此起彼伏,很快又歸於寂靜,隻餘下藤蔓吸食血肉的“滋滋”聲。
主帳裡堆滿了各種資源——靈石、丹藥、法器,還有不少裝在玉盒裡的修士骸骨。言妙平正拿著個算盤,劈裡啪啦地計算著價值:“收獲不錯,光是中品靈石就有兩百多塊,還有三瓶‘聚氣丹’。”她拿起個刻著符文的骨哨,“這是控製噬靈蟻的哨子。”
陰鳳儀正翻看著一個毒經,眼睛越來越亮:“這裡記載著用修士精血煉製‘化骨散’的方法。”
離嬌魅則對一麵青銅鏡產生了興趣,鏡麵光滑如水,隱約能映照出人的影子,隻是那影子的表情,總比本人要猙獰幾分:“這鏡子能放大人心底的惡念。”她對著鏡子笑了笑,鏡中人影突然露出尖牙,“有點意思。”
柴靜茹走到帳篷深處,那裡有個上鎖的鐵箱。她沒有用蠻力,隻是將一絲幽冥氣注入鎖孔,鐵鎖瞬間就被腐蝕斷了。箱子裡沒有靈石丹藥,隻有一本泛黃的冊子和一塊黑色的令牌。
冊子上記載著骨牙坊與其他黑市據點的交易記錄,其中反複提到一個名字——“血手堂”。而那塊令牌上,刻著個猙獰的鬼頭,鬼頭的眼睛處,鑲嵌著兩顆暗紅色的珠子,散發著濃鬱的血腥味。
“血手堂?”柴靜茹摩挲著令牌上的鬼頭,“看來這荒原裡,還有比我們更狠的角色。”
言妙平湊過來看了看冊子:“血手堂是荒原裡最大的勢力,控製著通往噬淵裂隙的必經之路。據說堂主是個築基期修士,手段極其殘忍。”
“築基期?”陰鳳儀挑眉,“有點意思。”
柴靜茹將冊子和令牌收好,轉身走出主帳。外麵的噬魂藤已經退去,隻餘下滿地的白骨,和空氣中濃鬱的血腥味。她抬頭看向噬淵裂隙的方向,那裡的天空比彆處更暗,隱約能看到扭曲的空間裂縫。
“我們的名聲,應該很快就會傳出去了。”她輕聲道,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我倒要看看,這血手堂有多大能耐。”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還夾雜著某種奇異的獸吼。言妙平臉色微變,爬上旁邊的了望塔,很快又下來:“是血手堂的人!至少有五十騎,還帶著幾隻‘骨狼’!”
柴靜茹的目光落在那些正在快速靠近的黑影上,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來得正好。”她對四人打了個手勢,“讓他們看看,什麼叫真正的‘幽冥撈女’。”
陰鳳儀舔了舔指尖的毒針,離嬌魅撫上腰間的銅鏡,絲情雅的腳下再次鑽出黑色的藤蔓,言妙平則開始快速調整骨牙坊的防禦陣法——那是她剛從坊主的記憶裡搜來的。
一場更大的殺戮,即將開始。而柴靜茹不知道的是,她手中那塊血手堂令牌上的鬼頭,在月光下悄然睜開了眼睛,閃過一絲詭異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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