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永臨勒住馬韁,眉頭緊鎖。連續幾日的奔波和廝殺,他們的體力都已消耗巨大,若是再遇強敵,恐怕難以應付。
“看來是張敬之的精銳到了。”年永臨沉聲道,“葉安明,你護著艾姑娘先走,我和永安斷後。”
“公子!不可!”葉安明急道,“您傷勢未愈,屬下豈能……”
“這是命令!”年永臨語氣不容置疑,“保住艾姑娘,她知道的太多,不能落入張敬之手中。”
艾言知心中一緊,知道年永臨是擔心她這個“知情人”會被利用。她咬了咬牙,說道:“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就在這時,前方密林深處,忽然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
那笛聲很輕,很縹緲,像是山澗清泉,又像是空穀幽蘭,在這殺機四伏的密林裡響起,顯得格外突兀。可奇怪的是,那笛聲中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力量,讓人緊繃的神經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
年永臨等人都是一愣,警惕地看向笛聲傳來的方向。
“這笛聲……”永安皺起眉頭,“不對勁。”
話音未落,前方林中忽然衝出數十名黑衣殺手,個個身手矯健,眼神冰冷,直撲四人而來。為首一人身材魁梧,臉上帶著一道猙獰的刀疤,手中握著一把鬼頭刀,氣勢凶悍。
“年永臨,你的死期到了!”刀疤臉獰笑著,揮刀便向年永臨砍來。
“保護公子!”葉安明和永安立刻拔刀迎上,與殺手纏鬥在一起。
年永臨也拔出腰間長劍,雖然動作還有些受限,但劍法淩厲,招招致命,一時之間竟也擋住了幾名殺手的圍攻。
艾言知被護在中間,看著眼前刀光劍影,心中一片冰涼。這些殺手的武功顯然比之前遇到的強了不止一個檔次,葉安明和永安漸漸落入下風,身上都添了新傷。年永臨更是壓力巨大,左肩的傷口似乎又裂開了,鮮血染紅了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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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艾言知心中絕望,卻又不甘心。
就在這危急關頭,那悠揚的笛聲忽然變得急促起來,像是金戈鐵馬,又像是驚濤駭浪,帶著一股無形的衝擊力,向四周擴散開來。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些黑衣殺手聽到這急促的笛聲,動作竟不約而同地一滯,眼神中露出迷茫之色,仿佛被笛聲乾擾了心神。
“就是現在!”年永臨抓住機會,長劍一揮,逼退身前的殺手,大喊道,“走!”
葉安明和永安也反應過來,拚儘全力擊退敵人,護著艾言知,跟著年永臨向密林深處衝去。
那些殺手回過神來,想要追趕,卻發現笛聲再次變得悠揚,隻是這一次,笛聲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懾力,讓他們腳步發沉,竟一時不敢上前。
四人趁機衝出了包圍圈,一路狂奔,直到聽不到笛聲,也看不到追兵的影子,才在一處隱蔽的山坳裡停了下來,個個氣喘籲籲。
“好險……”永安癱坐在地上,抹了把臉上的血汙,心有餘悸地說道,“那笛聲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安明也是一臉疑惑:“聽那笛聲的意境,不像是邪門歪道,倒像是……某位高人的手筆。”
年永臨靠在一棵樹上,臉色蒼白,他看向笛聲傳來的方向,眼神深邃:“不管是誰,這次多虧了他。”他知道,若不是那笛聲,他們今日絕難脫身。
艾言知也心有餘悸,她想起那笛聲,心中充滿了好奇:“會是誰在幫我們?”
年永臨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此人能以笛聲操控人心,擾亂敵陣,武功和心智都深不可測。”他頓了頓,補充道,“而且,他似乎並無惡意。”
就在這時,葉安明忽然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棵大樹,說道:“公子,您看那裡。”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棵大樹的樹乾上,用劍尖刻著一個簡單的“聽”字,旁邊還有一個箭頭,指向南方。
“聽?”年永臨眉頭微挑,“這是……在指引我們方向?”
“看來是的。”葉安明走上前,仔細檢查了一下那個刻痕,“刻痕很新,應該是剛剛留下的。”
年永臨沉吟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決斷:“按他指引的方向走。”
“公子,萬一有詐……”永安擔憂道。
“如今我們已無更好的選擇。”年永臨說道,“此人若想害我們,方才大可不必出手。”
眾人不再多言,稍作休整後,便按照那個“聽”字指引的方向,繼續向南行進。一路果然再未遇到追兵,仿佛那神秘的笛聲和那個“聽”字,為他們掃清了障礙。
夜色漸深,月上中天。四人來到一處山崗,遙遙可見前方一座小鎮的輪廓。
“前麵應該是青石鎮,可以在那裡歇息一晚,補充些乾糧。”葉安明說道。
年永臨點了點頭,正欲下令前行,卻忽然停住了腳步,目光望向遠方的夜空,眼神複雜。
艾言知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什麼也沒看到。她輕聲問道:“怎麼了?”
年永臨收回目光,搖了搖頭,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沒什麼。隻是覺得,這盤棋,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
他不知道那個留下“聽”字的人是誰,也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但他能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暗流正在湧動,而他和艾言知,還有整個年家,都已被卷入這漩渦的中心。
前路漫漫,危機四伏。而那悠揚又詭異的笛聲,和那個神秘的“聽”字,如同一個巨大的謎團,籠罩在他們心頭,預示著更多未知的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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