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山的盛夏裹著濃得化不開的花香,還魂花田鋪成一片粉紫的海,風一吹,花瓣簌簌落在田埂上,沾著滾燙的陽光。護靈潭邊的沙棗苗已結出半熟的青棗,枝頭垂得彎彎的,小豆子踮著腳,用竹鉤輕輕托起一枝,生怕果實壓斷了枝椏:“再曬半個月就甜了,阿依古麗要是在,肯定要偷偷摘一顆。”
身後突然傳來孩子的驚呼,一個紮羊角辮的小姑娘舉著片殘缺的還魂花葉跑過來,葉片上的蟲洞比往常大了三倍,邊緣還沾著淡黑的黏液:“小豆子哥!這蟲好凶!把花咬得稀爛,驅邪石碰了都隻亮不除!”小豆子趕緊接過葉片,指尖剛碰到黏液,胸前的沙棗掛墜就猛地發燙——這邪氣比邪霧蟲強多了,是從未見過的異蟲。
蘇清鳶和陸沉舟很快趕來,陸沉舟掏出羅盤,金光掃過葉片,竟泛起細碎的黑紋:“是邪霧蟲變異了,盛夏高溫讓它們聚成了蟲巢,普通藥劑不管用。”阿默立刻取來之前的驅蟲劑,噴在葉片上,黏液卻隻淡了些,蟲洞邊緣的黑紋依舊清晰。
小豆子突然想起阿依古麗上次信裡說的,西漠夏天也有“黑黏液蟲”,趕緊摸出紙筆寫回信,信裡畫了蟲洞和黏液的樣子,還夾了片受害的花葉。剛把信交給駝隊,就見遠處的山道上塵煙滾滾——木合騎著駱駝跑在最前,阿依古麗坐在駝背上,懷裡抱著個陶罐,罐口飄出淡淡的草藥香。
“我們那邊也鬨異蟲!”阿依古麗跳下來,把陶罐遞給蘇清鳶,“木合叔叔說,這是西漠的‘漠荊草汁’,能黏住蟲體,就是缺你們的金紋草增強效果。”木合則掏出張畫,上麵畫著西漠的蟲巢——藏在沙地下,比青峰山的更隱蔽,黏液能滲進沙土裡:“得兩邊一起想辦法,單靠一邊的法子,除不乾淨。”
眾人立刻在曬穀場支起攤子,王嬸燒了大鍋薄荷水,給大家解渴的同時,還能提煉薄荷露;李伯連夜編了“雙層竹籠”,內層鋪漠荊草,外層纏金紋草,專門用來誘捕異蟲;阿默則按比例混合漠荊草汁、金紋草汁和薄荷露,調出新的驅蟲劑,瓶裡泛著淺金的光,透著清冽的香氣。
小豆子和阿依古麗自告奮勇去探蟲巢,他們帶著新藥劑和竹籠,悄悄摸到還魂花田深處。果然,在最大的一株還魂花下,藏著個籃球大的蟲巢,黑黏液順著花根滲進土裡,十幾隻異蟲在巢邊爬動。“按計劃來!”小豆子往竹籠裡噴了藥劑,阿依古麗則把竹籠扣在蟲巢上——異蟲一聞到藥劑香,就爭先恐後地往籠裡鑽,剛碰到漠荊草,就被黏住動彈不得。
“成了!”阿依古麗拍手歡呼,小豆子趕緊往籠外噴藥劑,金紋草的香氣一散,蟲巢裡的黑黏液就漸漸凝固,再也滲不進土裡。兩人又去了幾處有蟲洞的地方,用同樣的法子除蟲,太陽落山時,花田裡的異蟲已少了大半。
回到曬穀場,王嬸早已端上了“還魂花解暑粥”,粥裡加了沙棗仁和薄荷,喝著清甜爽口。孩子們圍在竹籠旁,看著被黏住的異蟲,聽阿依古麗講西漠除蟲的趣事:“我們那邊的蟲巢藏在沙下,得用暖沙把它們引出來,再用漠荊草汁黏住,這次加了金紋草,比之前快多了!”
木合和蘇清鳶坐在一旁,修改著跨山守護冊,在“驅蟲”條目下加了新藥劑的配方和雙層竹籠的做法:“以後不管是青峰山還是西漠,遇到異蟲都能用這個法子,還要讓孩子們多學,把妙法傳下去。”陸沉舟則把新藥劑分裝成小瓶,交給駝隊:“分些給沿途的聯絡點,讓他們也備著,以防萬一。”
夜深時,阿依古麗要跟著駝隊回去了,她把西漠的漠荊草籽裝進小布袋,塞給小豆子:“種在還魂花田邊,能提前預警異蟲,它們一靠近,草葉就會發黃。”小豆子則把新配的藥劑給她裝了兩瓶:“要是再遇到蟲巢,就用這個,記得和青棗一起吃,解藥劑的苦味。”
駝隊漸漸消失在夜色裡,駝鈴聲混著花香飄遠。小豆子蹲在還魂花田邊,把漠荊草籽撒在田埂上,沙棗掛墜在月光下泛著暖光。蘇清鳶和陸沉舟站在他身後,看著花田裡的竹籠,還魂玉的碧光與藥劑瓶的金光交織,映得整片花田格外溫柔。
“盛夏的守護,是雙山傳妙法,是孩子們一起探巢,”蘇清鳶輕聲說,“不管異蟲多凶,隻要我們互相幫襯,把法子傳下去,就沒有除不掉的邪祟。”陸沉舟握住她的手,羅盤的金光指向黑沙窩的方向:“等秋天沙棗熟了,還魂花乾收了,這份跨越山海的情誼,會像這果實一樣,甜進每個人心裡。”
夜風拂過花田,還魂花輕輕搖曳,漠荊草籽在土裡悄悄紮根,等著長出預警的綠芽——而青峰山與西漠的跨山守護,也在這盛夏的暖意裡,愈發牢固,朝著更繁盛的秋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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