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會不會被公子欣的勢力吞噬?
或者……讓他們兄弟相爭?
此子能力卓絕,但勢力膨脹太快,已引起李斯和自己的深深忌憚。借機將他調離長安核心,打回渭南封地,確實能有效削弱其羽翼,遏製其發展。長安侯爵位和封地收益保留,算是給點甜頭,也避免逼其狗急跳牆。渭南……正好讓他去“精研農桑工巧”,為帝國創造些“無害”的財富。
此舉能安撫那些還在為扶蘇鳴不平的殘餘勢力尤其是儒家),顯得自己這個父親並非全然無情。同時,將兩個可能構成威脅的兒子一個精神廢了但有名義,一個實力強但年輕)都挪開鹹陽核心,有利於自己掌控全局。李斯的推波助瀾,也正合他敲打公子欣之意。
“準奏!”
始皇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著長公子扶蘇,即日啟程,赴長安代行監禦史或類似高位,有監察、督導之權,但非完全主官,留有製衡空間)之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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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需體察民情,宣揚教化,不負朕望!”
“長安侯嬴欣,開拓長安有功,然年少任重,宜歸本溯源。著其交卸長安一應職司,即日返回渭南封地,精研農工,以圖新獻!
其長安侯爵位、封邑食祿,一切如舊。”
“長安一應官吏、事務,由扶蘇督管,原長安官吏多為公子欣提拔)需儘心輔佐,不得懈怠!
少府、丞相府需定期稽考長安治理成效及賦稅收支!”既給了扶蘇名義,又留下李斯監控的尾巴)。
扶蘇行屍得令):接到旨意時,扶蘇的眼神空洞,毫無波瀾。離開鹹陽?去長安?對他來說,不過是換一個牢籠。或許遠離父皇的威壓和焚書坑儒的夢魘之地,能得片刻喘息?至於治理長安……他心中隻剩一片灰燼。他機械地叩首領旨,麻木地開始準備行裝。
欣家莊內,公子欣捏著詔書的手指關節發白,
怒極反笑:“好一個‘歸本溯源’!好一個‘精研農工’!
父皇,李斯,你們這是要斷我根基啊!”但他迅速冷靜下來,“項離、蒙嫣,執行‘蟄龍’計劃!
核心工坊、技術資料、‘影衛’、‘鳳鳴營’骨乾、財貨秘庫……所有不能見光的,立刻、全部、秘密轉移回渭南封地深處或秦嶺新據點!
長安明麵上的產業、官署賬冊……整理好,準備‘交接’!記住,是‘整理’,不是清空!”
蒙嫣擔憂:“公子,扶蘇公子他……”
公子欣冷笑:“我那‘仁德’的大哥?他不過是李斯和父皇扔過來的一塊磨刀石,想用來磨鈍我的刀鋒,或者……讓我的刀染上他的血!告訴留在長安的明麵上的人,對扶蘇公子,麵上要‘恭敬’,事事要‘請示’,把他高高供起來!
他要‘仁政’,就給他看‘仁政’!他要清淨,就彆讓他看見不該看的!至於渭南……”公子欣眼中寒光一閃,“那裡才是我們的根!
回去,是龍歸淺水?
不,是猛虎歸山!
我要讓渭南,變成比長安更可怕的根基!”
公子欣的舊部人心惶惶,不知前途如何。扶蘇的到來,預示著巨大的變數。李斯和少府的人則摩拳擦掌,準備接管和審查。
看著公子欣被迫離開奮鬥的基業,昭平心中竟有一絲快意報複其苛刻)和憂慮靠山不穩)。但“鳳鳴營”的轉移讓他看到了公子欣隱藏的恐怖實力,更堅定了依附之心。
扶蘇的車駕,在蕭瑟秋風中駛向那片他完全陌生、也無力掌控的“仁政理想鄉”——公子欣一手打造的、充滿活力卻也暗藏殺機的長安城。
而公子欣,則帶著滔天怒火與更深的謀劃,如同受傷的猛獸,退回他的渭南封地,舔舐傷口,磨礪爪牙,準備著下一次更猛烈的撲擊。
帝國的棋盤上,兩顆重量級的棋子被強行挪位,碰撞與風暴,已在所難免。長安的“欣欣向榮”,即將迎來一位心死的“仁主”,和一個在遠方醞釀著雷霆反擊的“閒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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