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到底想怎樣?”沈清辭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警惕地看著眼前的黑衣人。
“很簡單。”黑衣男子道,“公子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這糧草一案牽扯甚廣,背後的勢力盤根錯節,不是公子能夠撼動的。我勸公子還是原路返回長安,不要多管閒事,否則,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閣下是在威脅我?”沈清辭冷笑一聲,“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既然朝廷派我前來,我便沒有退縮的道理。”
“看來公子是執迷不悟了。”黑衣男子語氣一沉,“既然如此,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他身邊的幾個黑衣人便如餓虎撲食般朝著沈清辭衝了過來,手中的彎刀在霧氣中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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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辭早有防備,身形一閃,避開了第一個人的攻擊,同時拔出袖中的短劍,反手刺出,動作快如閃電。短劍與彎刀碰撞,發出“叮”的一聲脆響,火花四濺。
沈清辭的武功師承名師,招式精妙,攻守兼備,但對方人多勢眾,且個個都是高手,招招狠辣,不留餘地。沈清辭漸漸落入下風,身上已經添了幾道傷口,鮮血染紅了青衫。
沈忠想要上前幫忙,卻被一個黑衣人纏住,自顧不暇。他隻是個普通的老仆,雖然也學過一些粗淺的功夫,但在這些高手麵前,根本不堪一擊,沒過幾招便被打倒在地,嘴角溢出鮮血。
“忠伯!”沈清辭見狀,心中一急,招式出現了破綻。一個黑衣人抓住機會,彎刀朝著他的胸口劈來,勢大力沉。
沈清辭暗道不好,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彎刀逼近。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影如流星般從霧氣中竄出,手中長劍寒光一閃,精準地擋住了那把彎刀。
“當”的一聲巨響,黑衣人被震得連連後退,虎口發麻。沈清辭定睛一看,隻見來人身著一襲白衣,麵容俊朗,氣質出塵,手中握著一把長劍,劍身如秋水般澄澈,正是他的好友,江湖人稱“玉麵劍神”的蘇慕言。
“慕言,你怎麼會在這裡?”沈清辭又驚又喜。
蘇慕言微微一笑,道:“我聽說你要去涼州查案,放心不下,便跟了過來。沒想到,你果然遇到了危險。”
黑衣男子見突然殺出一個幫手,眉頭微微皺起,沉聲道:“閣下是誰?此事與你無關,還請不要多管閒事。”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乃是江湖道義。”蘇慕言手持長劍,眼神淩厲地看著黑衣男子,“你們以多欺少,未免太過卑鄙了。”
“既然閣下非要插手,那就一起留下來吧!”黑衣男子冷喝一聲,親自拔劍出鞘,朝著蘇慕言攻了過來。他的劍法剛猛霸道,帶著一股濃烈的殺意,與蘇慕言的輕靈飄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人瞬間纏鬥在一起,長劍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劍氣縱橫,將周圍的霧氣都攪動得翻滾起來。蘇慕言的劍法精妙絕倫,變幻莫測,黑衣男子的劍法則勢大力沉,招招致命,兩人一時之間難分高下。
沈清辭趁機擺脫了身邊的黑衣人,跑到沈忠身邊,將他扶起來,問道:“忠伯,你怎麼樣?”
“公子,我沒事,隻是受了點輕傷。”沈忠喘著粗氣,道,“這些人身手不凡,咱們還是快走吧。”
沈清辭搖搖頭,道:“慕言一個人對付他們,恐怕有些吃力,我不能丟下他不管。”
說罷,他重新握緊短劍,朝著正在圍攻蘇慕言的黑衣人衝了過去。有了沈清辭的幫忙,蘇慕言的壓力大減,兩人配合默契,漸漸占據了上風。
黑衣男子見狀,心中焦急,劍法越發凶狠,想要速戰速決。但蘇慕言的劍法沉穩老練,無論他如何猛攻,都無法突破防線。反而因為急於求成,露出了破綻。
蘇慕言抓住機會,長劍如靈蛇出洞,朝著黑衣男子的左肩刺去。黑衣男子想要躲閃,卻已經來不及了,長劍精準地刺入了他的左肩,鮮血噴湧而出。
“啊!”黑衣男子發出一聲痛呼,身形踉蹌,後退了幾步。他知道今日之事難以成功,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沉聲道:“撤!”
說完,他帶著手下的黑衣人,迅速撤退,消失在濃重的霧氣中。
蘇慕言沒有追趕,隻是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沈清辭走到他身邊,問道:“慕言,你認識這些人嗎?”
蘇慕言搖搖頭,道:“不認識,但他們的武功路數很奇怪,不像是中原武林的門派,倒像是……”
“倒像是什麼?”沈清辭追問道。
“倒像是邊境上的馬賊,或者是某個秘密組織的人。”蘇慕言沉吟道,“而且,他們對你的行蹤了如指掌,顯然是早有預謀。看來,這糧草一案背後的勢力,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龐大。”
沈清辭點點頭,心中越發沉重。他知道,今日之事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的涼州之行,恐怕會更加凶險。
“忠伯,你還能走嗎?”沈清辭看向沈忠。
沈忠勉強笑了笑,道:“公子放心,我還能撐得住。”
蘇慕言從懷中取出一些金瘡藥,遞給沈清辭,道:“先給忠伯和你自己處理一下傷口,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儘快過河。”
沈清辭接過金瘡藥,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和蘇慕言一起,攙扶著沈忠,繼續朝著橋對岸走去。霧氣依舊濃重,腳下的木板依舊濕滑,但有了蘇慕言的陪伴,沈清辭心中多了一份底氣。
過了橋,便是涼州地界。放眼望去,是一片荒涼的戈壁灘,遠處的群山在夜色中勾勒出猙獰的輪廓。蘇慕言指著不遠處的一座破敗的山神廟,道:“我們先去那裡歇腳,等天亮了再趕路。”
沈清辭點點頭,跟著蘇慕言朝著山神廟走去。山神廟早已荒廢多年,屋頂破了幾個大洞,月光透過破洞灑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廟內供奉著一尊殘破的山神雕像,身上落滿了灰塵。
沈忠找了個乾淨的角落坐下,靠著牆壁休息。沈清辭和蘇慕言則坐在門口,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慕言,此次多謝你了。”沈清辭由衷地說道。如果不是蘇慕言及時趕到,他今日恐怕很難脫身。
“你我之間,何必言謝。”蘇慕言微微一笑,道,“不過,你這次的案子確實棘手,連長安城內都有人不想讓你查下去,更不用說涼州本地的勢力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沈清辭沉默片刻,道:“不管有多難,我都要查下去。邊軍將士在前線浴血奮戰,保家衛國,背後卻有人克扣他們的糧草,這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
蘇慕言點點頭,道:“我支持你。不過,我們現在勢單力薄,必須小心行事。涼州刺史王懷安是當朝權臣李林甫的門生,為人陰險狡詐,手段狠辣,此次的糧草案,他恐怕脫不了乾係。我們此次前往涼州城,一定要萬分謹慎,不能打草驚蛇。”
沈清辭道:“我明白。我打算先不直接前往刺史府,而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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