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他們甚至連一絲反抗的念頭都生不出。
“雪傾!”
蕭霽還想說些什麼,可那扇緊閉的竹門,已然“吱呀”一聲,徹底合上。
門內,傳來她最後的話語,清晰地落入每個人耳中。
“希望下次再見麵時,你們已經知道,我想要的究竟是什麼了。”
聲音落下,一道半透明的結界自小院的四角升起,瞬間籠罩了整個院落,隔絕了內外一切聲息。
門外,五個人,五座沉默的火山,就這麼被關在了她的世界之外。
屋內,那道隔絕了內外的結界悄然合攏,將門外五道失魂落魄的氣息徹底屏蔽。
方才還劍拔弩張的小院,瞬間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
雪傾緩步走回屋中,神色從容地在桌前坐下,提起那隻溫潤的白玉茶壺,為自己斟了一杯清茶。
茶水注入杯中,發出清冽的聲響,她的手腕沉穩,沒有半分顫抖,仿佛方才那一番字字誅心的剖白,與她毫無乾係。
就在這時,一道帶著淺淡笑意的女聲,從屋內的屏風後悠悠響起。
“好一招釜底抽薪,以退為進,將他們十年來的執念與狂喜,儘數燒成了灰燼。”
這聲音帶著幾分欣賞,幾分調侃。
“這五位天之驕子的反應,竟真被你算得分毫不差。”
話音落下,一道身影自那繪著山水墨竹的屏風後緩緩走出。
來人身著一襲寶藍色的雲錦長裙,裙擺上用銀線繡著暗紋流雲,行走間波光流轉,華貴卻不張揚。
她雲鬢高挽,斜插一支赤金步搖,麵容明豔,一雙眼尾微微上挑的鳳眼,精光內斂,正是洛水吳氏的掌事,挽月夫人。
雪傾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氤氳的熱氣,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
“他們不是提線木偶,隻是心中執念太深,輕輕一撥,便會朝著我想要的方向走。”
挽月走到門邊,透過窗格的縫隙朝院外看了一眼,隨即輕笑一聲。
“都走了,想必心裡都像被剜了一塊肉。”
她轉身走回桌邊,在雪傾的對麵坐下,自己動手斟了杯茶。
“你這一招,未免也太險了些。”
挽月夫人呷了口茶,鳳眼微眯,看著雪傾,“先是將他們玩弄於股掌,又把話說得那般刻薄決絕。將他們十年來的念想捧上雲端,再親手摔個粉碎。你就不怕,這五人當真被你傷透了心,從此與你再無瓜葛?”
雪傾聞言,終於抬起了眼。
她看著自己這位唯一能推心置腹的故人,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眸裡沒有半分兒女情長,隻有絕對的清醒與理智。
“姐姐,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需要的便不是對我真心相待、百般珍愛的枕邊人。”
雪傾的目光落在自己修長白皙的手指上,仿佛在端詳一件即將成型的藝術品。
“我要的,是可以任由我打磨、隨我心意揮出的,世間最鋒利的刀。”
她頓了頓,唇角的笑意帶上了幾分絕情。
“若是連這關都過不了,那便是一把不趁手的刀,既無價值,也無忠誠可言。”
“丟了,又有什麼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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