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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糖票沒有,我抽五顆奶糖給奶奶?(2 / 2)

楊靖差點從土坡上滾下去,手忙腳亂去摸褲兜——五顆圓滾滾的奶糖正躺在裡麵,糖紙還帶著係統空間的涼意。

“奶奶,城裡親戚捎來的糖!”晚上,楊靖貓在灶房剝糖紙,故意把糖紙窸窣聲弄得山響。

奶奶正就著煤油燈補他的破襯衫,老花鏡滑到鼻尖:“又胡咧咧,咱哪門子親戚在城裡?”話雖這麼說,手卻往他兜裡探。

楊靖把糖塞進她手心:“就五顆,您慢慢吃。”

老人捏著糖的手直抖,糖紙在燈下泛著溫柔的光。

她把糖含進嘴裡,眼睛慢慢閉上,兩行淚順著皺紋往下淌:“甜……比那年你爹娶你娘時,供銷社發的喜糖還甜。”

楊靖喉嚨發緊,假裝低頭撥弄灶膛裡的柴火。

外頭突然傳來腳步聲,小花舉著倆雞蛋跨進院:“靖哥,念慈姐說演出通過了要慶祝!”

王念慈抱著風琴跟在後麵,琴箱上還沾著曬穀場的草屑。

她剛要說話,聽見屋裡奶奶的聲音:“我孫子有出息了……”腳步驀地頓住,靠在門框上,眼眶慢慢紅了。

院外的牆根下,李老蔫蹲在石頭上抽旱煙。

火星子在夜色裡明滅,他悶聲嘟囔:“這小子……前兒給我修犁用的那鐵片子,比供銷社賣的還結實。”

“叮——”

係統提示音突然炸響,金色光條在楊靖眼前鋪開:【首次實現“心願類任務閉環”,觸發“情感共振”——積分獲取效率+15,解鎖【心願追蹤】功能可標記三人當前最迫切願望,完成後額外獎勵)】。

楊靖盯著麵板,喉結動了動。

他想起奶奶冬天裹著補丁摞補丁的棉襖咳嗽,想起王念慈總把磨破的布鞋藏在琴箱底下,手指輕輕點下“標記”。

“靖子!”院外突然傳來老栓頭壓低的聲音。

楊靖掀開門簾,就見黑影裡拋來張紙條,老栓頭的破膠鞋在牆根蹭了兩下,轉眼沒了蹤影。

紙條上的字歪歪扭扭:“馬主任讓知青點的小年輕盯著你,說你‘不本分’。”

楊靖捏著紙條回屋,奶奶已經靠著炕頭睡著了,手裡還攥著半張糖紙。

他給老人蓋好被子,轉身去檢查院門鎖。

月光把牆根照得透亮,他突然頓住——牆根的土坡上,有幾個新鮮的鞋印,比他的腳大兩指,鞋底紋路像知青點發的膠鞋。

“啪嗒。”

院裡的老母雞突然撲棱著翅膀飛過牆,楊靖望著遠處黑黢黢的知青點房頂,摸了摸兜裡剩下的四顆奶糖。

夜風卷著苞米葉沙沙響,他聽見自己心跳得厲害——這屯裡的熱鬨,怕要比他想的,來得更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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