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城界麵唰地刷新,【批量兌換】四個字亮得刺眼,旁邊還標著每日3次,每次10單位。
抽獎池裡多了本《農技手冊》,封皮泛著金光;應急糧包的積分從200降到150,旁邊寫著春荒特供。
最後一錘落下時,雨勢突然小了。
車軸嚴絲合縫,老奎頭摸了又摸,忽然拍著楊靖後背笑:好小子!
明兒我就能推這車去集上,給小滿子換塊糖。
楊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和汗,笑得比外頭的雨還透亮:老奎叔,您這車啊,能推到秋天打穀場。
夜裡,楊靖裹著濕襖摸進隊庫。
門閂是他今早特意鬆的,此刻輕輕一推就開。
月光從破窗欞漏進來,照得麻袋堆像座小山。
他掏出係統界麵,手指在應急糧包上點了五次——批量兌換就是痛快,五十斤高粱落了一地,麻袋上還沾著係統特有的稻花香。
他摸出炭筆,在麻袋上歪歪扭扭寫:無名社員,為春荒備。剛寫完最後一個字,身後傳來抽鼻子的聲音。
小滿子縮在麻袋堆裡,小身板兒抖得像篩糠,臉上還掛著沒乾的淚痕:我...我怕糧又被收走。
楊靖心尖兒一揪,把濕襖裹在孩子身上。
襖子還帶著他的體溫,小滿子立刻攥住衣角,像抓住救命稻草。這回不會了。他摸著孩子凍紅的耳朵,規矩護著呐。
啥規矩?
就是...楊靖望著窗外的月光,笑了,就是好人有好報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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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張大山的吼聲響徹全村。
楊靖蹲在自家院門口啃窩頭,就見生產隊長頂著一頭濕發從隊庫跑出來,褲腳還沾著泥,撲通一聲跪在雨地裡。
他腦門兒磕在青石板上,聲音帶著哭腔:老天爺!
這糧...這是救命糧啊!
全屯的人都湧到隊庫前。
王念慈擠在人群裡翻台賬,手指在楊靖的名字上停住——近半月的任務記錄密密麻麻,工分欄的數字比張大山全年的還多。
她轉身時正撞進楊靖懷裡,手裡的賬本地掉在地上。
你是不是...早知道能換糧?她輕聲問。
楊靖望著遠處泛青的山脊,雨霧裡傳來布穀鳥的叫聲。
他想起昨夜老奎頭說的,想起小滿子攥著餅的小手,想起王念慈塞傘時眼裡的擔憂。
我不知道。他說,但老奎叔說的時候,我信了。
縣道上,一輛自行車正冒雨疾馳。
車筐裡壓著份《鬆江災情速報》,封皮被雨水泡得發皺。
騎車的陳乾事抹了把臉上的雨,衝平安屯方向喊:春荒預警!
各村速報存糧——
孫寡婦端著洗衣盆從巷口走過,聽著滿屯的議論聲,指甲蓋兒掐進掌心。
她望著楊靖被人群圍住的背影,嘴角扯出個笑,又很快抿住。
洗衣盆裡的水晃啊晃,倒映出她扭曲的臉:積陰德?
嗬,等我查查這糧到底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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