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子,這要傳錯了......劉會計的算盤珠子被他捏得哢哢響,許三爺昨兒還在村頭罵你野路子,就等著抓咱們錯處呢!
楊靖把寫好的密令往他手裡一塞:錯不了。
口琴曲調對第一重,筐底劃痕對第二重,聯票編號對第三重——三重對不上,信童連紙條都不遞。他拍了拍劉會計發顫的手背,您老當會計三十年,見過這麼嚴的賬?
劉會計低頭看看手裡的密令,又抬頭看看楊靖眼裡的光。
雨幕裡突然傳來口琴聲,是《社會主義好》的調子,他猛地一拍大腿:得!
我這就抄三份,讓信童踩著雨點子送!
當夜,磨坊裡的油燈亮到三更。
老奎頭外孫的灰驢最先晃進院,他從懷裡掏出個油紙包:趙家屯的布票,按令換了二十斤榛子,餘五斤存奶站。油紙包裡還塞著張紙條,字跡歪歪扭扭:楊兄弟,俺們趙屯的娃說你這令比供銷社的通知還準!
緊接著西嶺屯的小娃跑進來,懷裡的雞蛋筐用麻繩捆得結實,蛋殼上歪歪扭扭標著牛鈴調一長兩短。
楊靖對照係統數據核了三遍,數量、品種、甚至雞蛋的大小都分毫不差。
他摸著筐沿的劃痕,突然聽見身後傳來抽鼻子聲——是鐵腦殼叔,正抹著眼睛翻信童們帶回來的回執聯。
咋的了叔?楊靖遞過毛巾。
沒、沒咋。鐵腦殼叔擤了把鼻涕,我當保管這些年,見過偷糧的、藏布的,就沒見過......他指了指滿屋的票據,十屯人自己把賬算得這麼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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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靖望著牆上密密麻麻的調度令,係統麵板上的聯營合作社倒計時已經跳到。
他突然明白,這網早就不是他一個人在織——西嶺的嬸子會偷偷多塞倆雞蛋,趙屯的漢子會把最好的榛子挑出來,北坡的娃會在蛋殼上認真畫劃痕。
十雙手,百雙手,正順著他牽的線,把日子一點點織成暖烘烘的布。
後半夜,楊靖蹲在灶膛前燒當日的調度令底稿。
火苗舔著紙角,係統提示突然在眼前炸開:調度令機密性受損,建議啟用動態密令係統。他剛要抬頭,窗外傳來窸窣聲。
油燈地滅了。
楊靖借著月光望去,牆角蹲著個黑影,正用炭筆臨摹燒剩的紙灰!
他猛地推窗,冷風灌進來撲滅了灶膛裡的火,黑影驚得撞翻了牆角的雞蛋筐,嘩啦啦滾了一地。
站住!楊靖抄起頂門杠衝出去,黑影卻像條滑溜的魚,眨眼就沒進了林子。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炭筆,筆杆上沾著半枚帶繭的指紋——是商聯社的眼線,許三爺的人。
係統麵板的紅光在他眼前跳動,楊靖望著林子深處,把炭筆折成兩段。
他摸出兜裡的口琴,琴身還帶著體溫。
遠處突然傳來零星的口琴聲,是《咱們的領袖毛澤東》的調子,這兒一聲那兒一聲,像星星在雪野裡眨眼。
許三爺,你想偷網眼。他對著風輕聲說,可這網......是活的。
灶膛裡的餘燼突然亮了一下,映得他眼底發亮。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雞蛋,蛋殼上的劃痕在火光裡閃了閃——明天,該給信童們添點新家夥什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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