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看向王念慈——不知何時她已經站在牛棚門口,藍布圍巾被風吹得飄起來,像朵開在雪裡的花:念慈,麻煩裁縫隊加個班。
要做樣衣?王念慈笑著點頭,從兜裡掏出塊疊得方方正正的布,我早讓春桃她們泡了三天水,搓洗了一百次——她展開布,紋路依舊密實,你看,連線頭都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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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靖眼睛一亮:再做二十件樣衣,每件裡縫張《實測報告》。他指了指張大山懷裡的布包,鐵骨棉的人自己說話,比咱們嘴皮子管用。
三日後,三岔河鎮的青石板路上響起哢嗒哢嗒的縫紉機聲。
王鐵匠家的大丫頭踩著新修的機子,腳底下生風:這布做裡子軟和,做麵兒抗造,比供銷社的粗布強多了!她身上的藍布襖被太陽曬得發亮,路過的嬸子們拽著衣角摸:真不紮人?
嬸子你看!丫頭掀起袖子,露出裡頭的紅布褯子,我給小侄子做的,洗了八回都沒起球!
鎮衛生所的老陳主任扒著門框笑:我正愁繃帶總掉絮,你們這布倒合適!他晃著手裡的訂單,先訂五十尺,要是好用......
好用!門口突然擠進來個抱娃的媳婦,我家娃穿這布做的小褂,蹭了牆灰一搓就掉!她掀開娃的衣服,白嫩嫩的小肚皮上連個紅印都沒有,老陳頭你摸摸,比你開的軟皮膏還柔乎!
老陳主任笑得下巴直顫,掏出鋼筆在訂單上添了個零:再加五十尺!
我拿奶站這個月的收奶量做抵押,先預付三成——他突然壓低聲音,聽說縣社的馬主任最近總往咱們鎮跑,你們可得......
放心。小石頭娘從油布棚裡鑽出來,手裡舉著新印的布票,咱們的票有線牽著,斷不了。
當夜,平安屯牛場地窖。
楊靖劃亮洋火,火苗映得地圖上的紅線條發亮。
他用鉛筆把三岔河鎮和平安屯連起來,又往西畫到柳河公社,筆尖在青河溝卡口上頓了頓,畫了個小圈。
係統的金光突然浮起,【票信閉環】的提示讓他眯起眼。
新解鎖的信用抵押功能裡,三岔河鎮奶站的圖標閃著微光——老陳主任的預付款,竟能兌換係統裡的紡車零件。
票能走多遠,網就能鋪多寬。他對著地圖輕聲說,手指劃過柳河公社的標記,下一站,該去會會馬德海了。
同一時刻,縣供銷社密室。
馬德海把剪刀往桌上一摔,布票的火漆碎成幾瓣。
他捏起半張票,對著油燈照——棉布裡纏著根暗紅絲線,像根細血筋。
楊靖!他踹了腳桌腿,瓷缸裡的茶潑出來,澆在絲線上,你當這線能拴住我?
我偏要......
絲線突然輕輕一顫,像有隻無形的手在另一端拽了拽。
馬德海猛地鬆手,票地掉在地上。
窗外的北風卷起雪粒,打在玻璃上,發出的聲響,像極了有人在說:斷了線,找平安。
三岔河鎮的夜空飄起細雪,曬穀場的油布棚被風吹得鼓鼓的。
小石頭娘裹著圍脖鎖好木櫃,裡頭整整齊齊碼著新一批藍邊布票。
她摸了摸櫃角的銅鎖,想起楊靖說的話:明兒個發新票,記得讓娃子們在票上畫朵小花——咱們的票,要讓百姓看著親。
雪越下越密,模糊了遠處的山影。
而在平安屯的牛場裡,楊靖合上地圖,把最後一根紅線條描得更粗了些。
他知道,等三岔河的第二批布票發出去,這張網,就要往更遠處,再織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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