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城的城門緩緩開啟，一隊身著華麗絲綢的人馬在衛兵的護送下進入城內。為首的使者查理騎著一匹純白的阿拉伯馬，頭戴三角帽，胸前掛著金質懷表，每走幾步就抬手看一眼時間，眼神裡的傲慢幾乎要溢出來。
“貴城的路，可真夠顛簸的。”查理用馬鞭敲了敲馬鞍，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看來華夏城的‘繁榮’，也不過如此。”
負責迎接的趙隊長麵無表情，伸手示意：“使者遠道而來，城主已在議事堂備下薄茶，請。”他刻意加重了“薄茶”二字——天宇早有交代，對這種帶著傲慢來的使者，不必給好臉色。
議事堂內，天宇端坐主位，王貴和牛皋分立兩側。查理走進來時，目光掃過牆上懸掛的華夏城輿圖，看到上麵用紅筆圈出的“自治區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天宇城主，”查理從隨從手中接過一份燙金公文，用兩根手指捏著，仿佛那是什麼臟東西，“我代表悉尼殖民政府，帶來了總督大人的條件。”
他清了清嗓子，慢條斯理地念道：“第一，華夏城需向大英帝國臣服，接受殖民當局的管轄；第二，每年繳納貢賦，包括棉花三千擔、陶器五百箱、鐵礦一百噸；第三，交出王貴、牛皋等‘戰犯’，由殖民軍處置；第四，允許殖民軍在城內駐軍……”
“夠了！”牛皋猛地一拍桌子，腰間的長刀“嗆啷”出鞘，“你這紅毛鬼子說的什麼屁話！要打便打，想讓咱臣服，做夢！”
查理嚇得後退一步，隨即強裝鎮定：“將軍何必動怒？這是總督大人的底線，也是為了華夏城好——畢竟，對抗帝國的下場，喬治上校已經演示過了。”
天宇抬手按住牛皋的刀，目光冷冽地看向查理：“回去告訴威廉總督，我的條件也很簡單。”他伸出三根手指，“第一，殖民軍撤出華夏城周邊百裡，不得再越界半步；第二，承認華夏城的完全自治，包括征稅、治軍、通商等權力；第三，釋放所有被你們關押的華人勞工，賠償他們的損失。”
“簡直是荒謬！”查理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群土著竟敢跟大英帝國談條件？我勸你們還是認清現實……”
“現實就是，”天宇打斷他，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你們的軍隊打不過我們，你們的補給撐不起持久戰。如果想繼續耗下去，華夏城奉陪到底。”
他起身走到查理麵前，眼神如刀：“回去吧。什麼時候想清楚了，再來談。但記住，華夏城的底線，不會退讓分毫。”
一、傲慢的回函
查理帶著滿肚子火氣離開了華夏城。回程的路上，他看著沿途加固的城牆和訓練的士兵，心裡第一次生出一絲不安——這個看似簡陋的土城，比他想象中更有底氣。
回到悉尼後，查理將天宇的條件添油加醋地彙報給威廉總督，著重強調了“土著的傲慢”和“對帝國的不敬”。威廉爵士看著公文上“完全自治”四個字，氣得將茶杯摔在地上。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黃皮猴子！”他在辦公室裡踱步，“給他們回信，告訴他們，臣服是唯一的選擇，否則，我們將調集印度的軍隊，讓華夏城從地圖上消失！”
霍金斯在一旁煽風點火：“就該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我已經聯係了南非的雇傭兵，他們擅長山地作戰，隻要價錢到位，隨時可以出發。”
亞當斯卻憂心忡忡：“大人，雇傭兵的要價太高，而且未必可靠。不如……我們再做些讓步？比如，允許他們自治，但要接受我們的貿易監管？”
“讓步？”威廉爵士冷哼，“帝國從不讓步！給查理備船，讓他再去一趟華夏城，把我的意思傳達到——要麼臣服，要麼毀滅！”
三天後，查理再次來到華夏城。這次，他帶來了威廉總督的親筆信，信中充斥著威脅的言辭，甚至附帶了一張畫著絞刑架的插畫，暗示不服從的下場。
“城主，這是總督大人的最後通牒。”查理將信拍在桌上，“我勸你們還是好好考慮，彆拿全城人的性命開玩笑。”
天宇看完信，隨手扔在地上，用腳碾了碾：“看來，總督大人還沒認清現實。”他對趙隊長說，“送客。告訴查理，下次再來，最好帶上誠意，否則，華夏城不歡迎隻會放狠話的信使。”
查理沒想到天宇如此強硬，氣得臉色漲紅，卻又無可奈何——他看得出來，華夏城的士兵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城門後的暗哨正用弓箭瞄準他們，再糾纏下去，恐怕連回去的路都走不了。
二、拉鋸的試探
第二次談判破裂後，雙方陷入了詭異的僵持。殖民當局沒有立刻出兵，卻加大了對華夏城周邊的封鎖，禁止商隊與華夏城貿易；華夏城則針鋒相對，派牛皋率騎兵襲擾封鎖線，奪回了幾支被扣押的商隊。
半個月後，查理第三次來到華夏城。這次，他的態度明顯軟化了許多，甚至帶來了禮物——幾匹英國產的毛呢和一架望遠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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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查理的語氣不再傲慢，“總督大人說，可以考慮你們的部分條件。比如，允許華夏城自治，但需要向帝國繳納象征性的貢賦，比如每年一百擔棉花。”
天宇笑了笑：“象征性的貢賦？查理先生，你覺得，尊嚴是可以用棉花衡量的嗎？”他指著窗外正在勞作的百姓，“他們種棉花，是為了自己的生活，不是為了給殖民者當貢品。”
王貴補充道：“還有駐軍的問題，絕不可能。華夏城的防務，隻能由我們自己負責。”
查理歎了口氣：“那……釋放華人勞工的事，可以答應。殖民當局願意賠償他們的損失，每人十英鎊。”
“二十英鎊，”天宇寸步不讓，“而且，必須公開道歉。那些勞工被你們強征，受儘折磨，一句道歉都不該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