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總坐第一排,筆記工整,偶爾課後問專業問題。
“怎麼了,曉燕同學?”
秦宇軒走上前,語氣溫和。
林曉燕抿了抿嘴唇,猛地遞過手。
“秦老師,這個……給您。”
她遞出一個疊得方方正正的淡藍色信封。
上麵沒寫名字,隻畫了一朵小玉蘭花。
不等秦宇軒反應,林曉燕紅著臉跑開。
“老師再見!”
秦宇軒握著信封,愣了幾秒。
他拆開信封,裡麵是張素雅信箋,娟秀字跡躍然紙上:
“秦老師,見字如麵。
您講的《地方經濟研究》課,是我最喜歡的課。
您說經濟學裡藏著老百姓的日子,這句話讓我懂了學習的意義。
您熬夜改論文的樣子,帶我們調研時的耐心,聊起家鄉產業時眼裡的光,都讓我覺得,您是特彆好的人……
我知道這樣不對,可還是想告訴您,我很敬佩您,也很喜歡您。”
信末沒有署名,但那熟悉的字跡,秦宇軒一眼認出是林曉燕的。
他捏著信箋,站在原地。
晚風吹得梧桐葉沙沙作響,心裡泛起複雜的漣漪。
他想起課堂上林曉燕專注的眼神。
想起調研時她幫著整理問卷的模樣。
想起她問問題時輕聲細語的樣子。
這個18歲的姑娘,把純粹的心意寫進了信裡。
秦宇軒輕輕折好信箋,放回信封。
他知道,這份“心意”是認可,更需要謹慎對待。
作為老師,必須守住邊界,保護好這份純粹,引導學生走對路。
回到宿舍,他把信封放進書桌抽屜,壓在調研筆記下。
台燈亮起,翻開未完成的論文,卻沒了思路。
腦海裡反複浮現林曉燕泛紅的耳根。
還有信裡那句“您是特彆好的人”。
窗外月光灑在書桌。
秦宇軒揉了揉太陽穴,深吸一口氣。
明天要找林曉燕談談,溫和地說清楚界限。
他重新拿起筆,目光落在論文標題《“六五計劃”收官階段陝西經濟結構優化建議》上。
筆尖落下,字跡依舊工整。
生活多了段小插曲,但重心從未變。
未完成的研究、待落地的政策、課堂上渴望知識的眼睛,才是前行的方向。
夜漸漸深了。
台燈下的身影,又沉浸在文字與數據裡。
隻是這晚的筆耕路上,多了份需要溫柔處理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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