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柔其實人不笨,甚至還算有點小聰明。不然蘇家有兩個兒子的情況下,她也不可能在蘇家待得那麼順,把真千金蘇禾襯得跟個透明人似的,連爸媽的心都偏到她這兒來。
有好東西先想著她,蘇禾受了委屈,他們也總勸“讓著姐姐”。
可她這聰明勁兒,全用錯了地方。
太急著攥緊眼前的好處,眼界淺,心眼更小,尤其容不下蘇禾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正主”。
畢竟蘇禾一回來,她“蘇家大小姐”的身份暴露了,跟紮了根刺似的,時時刻刻都難受。
其實蘇禾對於趙向陽那種整天遊手好閒、眼高於頂的紈絝子弟,她多看一眼都嫌煩。
可蘇雪柔不敢賭,也不願賭。
她心裡頭虛得很,總覺得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偷來的:爸媽的疼愛、大院裡的體麵、穿不完的新衣服……
這些都可能隨時被收走,要是蘇禾真跟她爭,她未必能贏。
一想到以後可能被送回從沒去過的鄉下,吃不上白麵饅頭,穿不上的確良襯衫,她就嚇得夜裡睡不著。
所以她跟抓救命稻草似的盯著趙向陽,一門心思要把兩家的婚約定下來。隻要成了趙家的媳婦,就算蘇家以後不待見她,她也有靠山,有體麵日子過。
白天琢磨著怎麼哄趙向陽開心,晚上又盯著蘇禾的動靜,心思全飛了,哪還有功夫管學習。
她都快忘了,當初費儘心機從條件更好的軍區附屬高中轉來紅星中學,本來是想盯著蘇禾,最好能戳穿蘇禾“努力學習”是裝的,再在成績上把蘇禾踩下去,讓所有人看看,她蘇雪柔還是比那個鄉下回來的丫頭強百倍!
她也試過偷偷搞小動作,比如跟同學說“蘇禾在鄉下根本沒學過多少東西,現在裝努力呢”,可沒人信。
蘇禾上課坐得筆直,筆記記得密密麻麻,下課要麼做題要麼問老師,全班都看在眼裡。
反觀蘇雪柔自己,上課走神,作業馬馬虎虎,以前在附高攢下的“學霸”名聲,慢慢就淡了。
眼看著期末考試越來越近,蘇雪柔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她根本靜不下心複習,更不敢想要是成績單上蘇禾排在她前麵,那臉可就丟儘了。
那份急得抓心撓肝的焦慮,跟野草似的在心裡瘋長。
不行,絕不能讓蘇禾壓過自己!
一個大膽又陰暗的念頭,在她心裡慢慢冒了出來,想起上次去班主任辦公室交作業,好像看見班主任把試卷鎖在辦公桌下麵的櫃子裡,而鑰匙就掛在牆上的鑰匙板上,沒人看管……
考試前兩天傍晚,放學的鈴聲剛響過,學生們三三兩兩地往外走,校園裡漸漸空了。
蘇雪柔故意磨蹭著不走,跟同學說“我練習冊落教室了,回去拿一趟”,其實是在等機會。
走廊裡沒人,她才貼著牆根,跟做賊似的溜進教師辦公室。
夕陽從窗戶照進來,在桌子上投下長長的影子,辦公室裡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她飛快地掃了眼牆上的鑰匙板,果然看到那把貼著“試卷櫃”標簽的小鑰匙。
手心汗濕得能攥出水來,她顫抖著取下鑰匙,蹲在矮櫃前。鎖孔卡得厲害,她試了好幾次才擰開。
櫃子裡放著幾疊密封好的牛皮紙袋,上麵清清楚楚寫著“高一數學”“高一語文”。
慌忙找出試卷,手指哆嗦著想去撕封口,可又怕撕壞了留下痕跡,猶豫著不敢動。
就在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還有鑰匙插進鎖孔的“哢噠”聲!
蘇雪柔嚇得渾身一僵,腦子空白了兩秒,手忙腳亂地把試卷塞回櫃子,“砰”地一聲關上櫃門,剛把鑰匙拔下來,辦公室的門開了。
進來的是教數學的王老師,他看到蹲在櫃子前的蘇雪柔,愣了一下:“蘇雪柔?你怎麼還沒回家?”
蘇雪柔的心臟快跳到嗓子眼了,臉漲得通紅,強行擠出一個僵硬的笑,舉起手裡不知什麼時候抓來的練習冊:“王老師好,我……我回來拿練習冊,剛找到,正準備走呢。”
王老師沒多想,點了點頭:“哦,那趕緊回去吧,天快黑了,路上注意安全。”
“好!謝謝老師!老師再見!”蘇雪柔幾乎是跑著衝出辦公室的,一路衝到校門口,扶著牆大口喘氣,後背的衣服早就被冷汗浸濕了,貼在身上涼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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