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灣,靈異傳說仿若繁密蛛網,深深纏繞於每一寸土地的記憶脈絡之中,編織出一個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
而在這些傳說裡,心亥隧道的故事,恰似一把尖銳冰錐,直直刺入人們心底最恐懼的角落,讓人不寒而栗。
這條隧道,宛如一道被詛咒的陰陽通途,漆黑洞口仿若巨獸血盆大口,靜靜蟄伏,無聲無息間便吞噬著無數人的勇氣與安寧。無數離奇恐怖之事在此輪番上演,每一個聽聞者,都會頓覺脊背發涼,仿佛有一雙冰冷的手,正順著脊柱緩緩攀爬,寒意在全身蔓延。
趙德柱,一位被生活重擔壓彎了腰的長途運輸司機。生活的壓力恰似洶湧潮水,一波接著一波,將他無情地逼入為多掙些錢而不停奔波的命運漩渦之中。
那是2009年一個看似平常卻又暗藏危機的日子,他接到了一個長途運輸的活兒。當得知路線要經過心亥隧道時,他的心猛地“咯噔”一下,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籠罩全身。
出發前,他懷著一絲僥幸,跟同為司機的老李打聽情況。老李聽聞,眉頭瞬間擰成一個“川”字,一臉嚴肅,仿佛在講述一個關乎生死的禁忌。
他壓低聲音,鄭重說道:“德柱啊,那條心亥隧道邪門得很呐!老司機們提起它,哪個不是談之色變,都忌諱走那兒。你知道嗎,它上方密密麻麻全是墓地,一到下雨天,那隧道頂就跟破了洞的篩子似的,往下滲水。那聲音,在寂靜的隧道裡回蕩,就跟鬼哭似的,讓人寒毛直豎。而且出口直通台灣第二殯儀館,你想想,這得多嚇人?以前修隧道的時候,塌方了好幾次,工人們被埋在裡麵,淒慘的呼救聲仿佛還在耳邊回響。後來又是請道士做法事,又是放鞭炮驅邪,折騰了好久,才勉強打通。可誰能想到,之後還是事故不斷,一輛輛汽車莫名其妙地失控,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消逝在那裡,鮮血把隧道的牆壁都染得暗紅,那股血腥味,據說在大晴天都能隱隱聞到。”
趙德柱聽了,隻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渾身的血液仿佛都要被凍住,手腳瞬間變得冰涼。
但一想到家裡等著用錢的老小,看著那豐厚報酬的誘惑,他咬了咬牙,心一橫,還是決定踏上這條充滿未知恐懼的道路。
那是一個陰沉沉的傍晚,天空仿佛被一塊巨大且沉重的黑布籠罩著,沉甸甸地壓得人喘不過氣。鉛灰色的雲層低低地懸著,仿佛觸手可及,空氣中彌漫著潮濕腐朽的味道,仿若置身於一座塵封已久的古墓之中。
趙德柱開著他那輛半舊的貨車,在蜿蜒的山路上緩緩爬行,猶如一隻孤獨而無助的螻蟻,漸漸駛向心亥隧道。還沒到隧道口,他就感覺溫度好像瞬間降了好幾度,寒意如同細密的針,從四麵八方刺入他的肌膚,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隨後打開了貨車的大燈。
刺眼的燈光在濃稠的黑暗中掙紮著,勉強撕開了一條窄窄的通道,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緩緩駛入了這條令人膽寒的隧道。
剛進隧道沒多久,貨車突然毫無征兆地劇烈抖動了一下,緊接著,“哐當”一聲巨響,仿若有一隻巨手重重地砸在了車上,貨車毫無預兆地自動熄火了。趙德柱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墜入了無底的深淵,“怎麼回事?這關鍵時刻可彆掉鏈子啊!”他一邊慌亂地嘟囔著,一邊迅速跳下車查看。
他圍著貨車轉了好幾圈,眼睛瞪得如同銅鈴,緊緊盯著排氣管,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又一遍。排氣管乾乾淨淨,沒有任何堵塞的跡象,可貨車卻像個鬨脾氣的孩子,怎麼也不肯再啟動。他又打開引擎蓋,手忙腳亂地檢查線路,試圖找出問題所在,可一切看起來都正常,沒有任何故障的端倪。
車壞在隧道中間,進退兩難,趙德柱急得滿頭大汗。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滾落,劃過他那飽經風霜的臉頰,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
他顫抖著掏出手機,想著趕緊打電話叫救援,可屏幕上卻無情地顯示著“無服務”三個字。他用力晃了晃手機,又在原地焦急地轉了幾個圈,可信號依舊如石沉大海,全無蹤跡。“完了完了,這下可怎麼辦?”他的聲音在空曠的隧道裡回蕩,帶著一絲絕望的顫抖,仿佛被黑暗一點點吞噬。此時,隧道裡的寂靜仿佛有了實體,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隻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砰砰的心跳聲。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時候,突然,一陣涼颼颼的風從身後吹來,那風仿佛帶著千年的寒意,吹得他脖子後麵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根根直立。他下意識地回頭,借著貨車大燈微弱的光線,竟發現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女人。
這女人麵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仿若剛從冰窖裡撈出來一般。嘴唇乾裂得如同乾涸的河床,一道道裂痕觸目驚心,仿佛隨時都會滲出血來。眼神空洞而詭異,仿佛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散發著幽冷的光,讓人不敢直視。女人用一種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的聲音說道:“大哥,我孩子生病了,著急去醫院,能搭個車嗎?”說著,她緩緩抬手,朝隧道前方指了指,那隻手瘦骨嶙峋,仿若枯枝,皮膚緊緊貼在骨頭上,青筋暴突,如同一條條扭曲的蚯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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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德柱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在隧道前方的陰暗處,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孩子的黑影。那黑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仿佛隨時都會被黑暗吞噬,給人一種虛幻又縹緲的感覺。他本就是個熱心腸的人,可此刻,看著眼前這怪異的女人和那陰森的孩子黑影,再加上身處這邪門的隧道,心裡猶豫極了,仿佛有兩個小人在激烈地爭鬥。“我這……車壞了,也不知道啥時候能修好,怕耽誤你們。”他結結巴巴地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連他自己都能聽出話語中的恐懼。
女人卻不依不饒,一步一步朝他靠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趙德柱的心跳上。她嘴裡不停地說著:“大哥,求你了,孩子病得很重,等不及了。”
隨著女人的靠近,趙德柱隻感覺一股寒意撲麵而來,那寒意中似乎還夾雜著一股腐臭的味道,就像腐爛了許久的屍體散發出來的氣息,熏得他幾乎作嘔。他的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終於看清了孩子的模樣,瞬間,他的頭皮一陣發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成了冰塊。
那孩子臉色鐵青,如同被浸泡在汙水中的爛布,皮膚潰爛不堪,一塊塊腐肉耷拉著,仿佛輕輕一碰就會掉落。
半邊臉已經爛得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在微弱的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骨頭表麵還附著著一些暗紅色的肉絲,像是被啃噬過一般。眼眶裡是一個黑洞,不斷往外流淌著膿水,膿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出令人作嘔的“滴答”聲,在寂靜的隧道裡格外刺耳。一縷縷黑色的頭發黏在臉上,濕漉漉的,仿佛被血水浸泡過,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腥味。
孩子的身體搖搖晃晃,仿佛隨時都會倒下,每一次晃動都像是在拉扯著趙德柱脆弱的神經。他的手臂和腿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斑點,像是被無數隻蟲子叮咬過,有些地方甚至已經開始腐爛,露出了裡麵的肌肉組織,散發著陣陣惡臭。趙德柱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這哪裡是什麼孩子,分明就是一個從地獄最深處爬出來的惡鬼!
他轉身想跑,雙腿卻如同被千萬斤重的鐵索牢牢鎖住,每挪動一步都好似在與死神拔河。在這令人窒息的慌亂中,他驚恐地發現那個女人如同鬼魅一般,不知何時已悄然繞到了他的身後,其麵容更是變得猙獰扭曲,猶如那孩子的恐怖鏡像。女人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銳的獠牙,朝他發出一陣毛骨悚然的淒厲尖叫,那聲音猶如惡鬼的咆哮,又似來自九幽地獄的嘶吼,帶著刺骨的寒意和尖銳的刺痛,如利箭般直直地刺穿趙德柱的耳膜,震得他頭痛欲裂。
兩人一前一後,如影隨形,步步緊逼,趙德柱的雙腿像被抽走了筋骨般綿軟無力,他頹然癱倒在地,雙手緊緊抱住頭部,仿佛這樣就能抵擋住那無儘的恐懼。他的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隻能發出一聲聲嘶啞的“救命啊!救命啊!”,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卻又被那恐怖的咆哮聲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