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審訊室裡,燈光慘白。李剛雙手抱頭,聲音顫抖著交代了殺人的全過程。他說,自己一開始隻是被死者的美貌吸引,陷入了這段不倫之戀。
可沒想到,死者不但要求體力過硬,更是欲求不滿,貪得無厭,不僅和多個男人同時保持著不正當關係,每次事後還不斷敲詐他。
每次見麵,死者就像個索命的惡鬼,沒個一天半載的不讓出屋,還張嘴就是要錢,要各種名牌包包,要昂貴首飾,稍有不從就惡語相向,甚至威脅要把他們的事公之於眾。
那天,死者又打電話約他見麵,剛一見麵就開始數落他給的錢少,還說要是不滿足她,就讓他身敗名裂。
李剛心中的怒火像被澆了汽油,熊熊燃燒。他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心中的愛意早已被仇恨取代。
他紅著眼,猛地撲過去,雙手死死掐住死者的脖子。死者拚命的掙紮,雙手亂抓,指甲在他的臉上劃出一道道血痕,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充滿了不甘與絕望。
可李剛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死者越是反抗,李剛就越是興奮,也就越掐越用力,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擺脫這個惡魔。死者的掙紮在一分鐘後開始漸漸微弱,雙眼凸出,滿是恐懼與怨恨,最後癱軟在地,沒了氣息。李剛看著地上的屍體,心中一陣後怕,慌亂之下,他趁著夜色,飛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屍體搬到了樓頂水塔,扔了進去,企圖掩蓋自己的罪行。
而死者,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的心中滿是不甘。
她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她還想著用自己的手段繼續掌控那些男人,繼續滿足自己的身體欲望和物質需求,可一切都在李剛瘋狂的舉動中化為了泡影,隻留下無儘的悔恨和恐懼,消散在這黑暗的世界裡。
案件告破了,可小區這棟樓卻沒回到以前的平靜。就好像那具女屍的怨氣還在樓裡肆意飄蕩著,怎麼也不肯消散離去。
從那以後,每當夜幕降臨,黑暗籠罩整棟樓,樓裡的居民還是能聽見各種怪聲。
有時,那聲音像是女人壓抑許久、悲慟至極的哭聲,一聲又一聲,幽幽地鑽進人們的耳朵,讓人心頭發酸又恐懼;有時,又像是隔著一層厚厚的牆壁,隱隱約約傳來激烈的吵架聲,伴隨著憤怒的嘶吼和模糊不清的叫罵,仿佛有看不見的人正在激烈地爭執。
最讓人毛骨悚然、寒毛直豎,從靈魂深處都泛起恐懼的,當屬用水時不經意間那堪稱驚悚至極的恐怖景象。
有一次,有個居民日常用水的正常生活行為,他輕輕轉動水龍頭開關的刹那,先是一陣好似金屬相互摩擦、尖銳得令人牙酸、能直直鑽進大腦神經的“滋滋”聲驟然響起,那聲音仿佛來自地獄深淵,帶著無儘的惡意。
緊接著,一股仿若從地獄血池中奔湧而出的濃稠血水,以一種近乎瘋狂的態勢噴湧而出。
那血水流速快得驚人,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驅使,眨眼間便濺滿了潔白的水槽。殷紅如惡魔眼眸的顏色,在純淨潔白的水槽上顯得格外突兀與刺眼,仿佛是對純淨的一種褻瀆。
血水裡,還隱隱約約夾雜著一些細碎的、根本辨不清究竟是什麼的詭異物體,它們隨著湍急的血水瘋狂地翻滾著,仿佛是無數冤魂在掙紮。
那股濃烈刺鼻、好似能腐蝕靈魂的血腥味,如同一個張牙舞爪的惡魔,迅速在整個房間裡彌漫開來,仿佛有一隻冰冷、無形且充滿力量的手,死死地扼那個人的喉嚨,讓他呼吸都變得艱難,忍不住劇烈乾嘔,胃裡好似有千萬條蟲子在蠕動,一陣翻江倒海。
還有一次,有個人按下馬桶衝水按鈕時,那場麵更是令人肝膽俱裂,大量的血水仿若洶湧澎湃、能吞噬一切的潮水,從馬桶裡以排山倒海之勢噴濺而出,不僅眨眼間就濺濕了整個衛生間的地麵,甚至憑借著強大的衝擊力濺到了牆壁上,在牆壁上形成一道道歪歪扭扭、仿若來自地獄詛咒的詭異血痕。
此時此刻,那個人感覺整個空間都被這濃稠得化不開的血水徹底包圍,每一寸空氣裡都彌漫著死亡與恐懼的氣息,仿佛置身於一個被鮮血浸泡、滿是淒厲慘叫的血腥地獄。
尤水裡每次聽到,看到這令人膽戰心驚的場景,心臟都像是一隻發了狂的野獸,要不顧一切地從胸腔裡蹦出來。
他被嚇得連在家洗澡這樣平常的事都不敢做,每次吞咽口水時,都覺得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還頑固地殘留在口腔,怎麼也驅散不掉,以至於連喝水都隻能跑到外麵去買。
他的精神也開始變得恍惚不堪,大半夜老是被噩夢無情地嚇醒。
在那一個個陰森恐怖的夢裡,那個臉被黑暗籠罩、根本看不清的女屍,披頭散發,每一縷發絲都好似帶著怨念,穿著一身破舊且滿是乾涸血跡的白衣,邁著僵硬的步伐,總朝著他伸出枯瘦如柴、仿若能直接抓進靈魂的手,那手仿佛帶著無儘的怨念與仇恨,在死寂的黑暗中慢慢朝他逼近,每靠近一分,恐懼便加深一分,也不知道這女屍到底要對他做些什麼,這種未知的恐懼,如同一條毒蛇,時刻啃噬著他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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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們都不堪其擾,紛紛向物業公司投訴,強烈要求他們趕緊解決這些恐怖的怪事。張大海也被這些接二連三的詭異事件搞得焦頭爛額,又是火急火燎地聯係自來水公司檢查管道,又是匆忙找清潔公司把水塔徹底清洗,可一切努力都付諸東流,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實在沒轍了,張大海決定請個法師來超度亡靈,滿心想著或許能把女鬼的怨氣給消除掉。
他四處打聽了好久,費儘周折,好不容易找著個據說法力高強、很厲害的法師,名叫玄一道長。玄一道長身著一襲純黑色道袍,道袍上繡著神秘的金色符文,在微風中輕輕飄動,仿佛帶著無儘的力量。
他手持一柄潔白的拂塵,每一根拂塵絲都光滑柔順,整齊地排列著。
玄一道長神情嚴肅,麵色冷峻,一臉正經地來到這棟充滿詭異氣息的樓。
“這樓裡怨氣太重了,”玄一道長皺著眉,在樓裡神色凝重地轉了一圈,目光銳利地掃視著每一個角落,語氣沉重地說道,“那女鬼死得太冤,怨氣特彆深,都已經化成厲鬼了,若不趕緊超度,以後肯定會有大麻煩。
以我多年降妖除魔的經驗,這等程度的厲鬼若是放任不管,不出三百日,這周圍都會被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下,災禍不斷!不過你們放心,有我在,絕對能解決。”
說著,還自信地甩了甩拂塵,下巴微微揚起,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張大海和居民們眼巴巴地望著他,眼神裡滿是期待,盼著他趕緊施展法術。
玄一道長來到樓頂,準備精心擺好法壇。他先是將一塊古樸的黑色方布平整地鋪在地麵上,方布邊緣繡著奇異的圖案,像是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接著,他從隨身的布袋裡拿出一個青銅質地的香爐,香爐上雕刻著形態各異的神獸,栩栩如生。他將香爐穩穩地放置在法壇中央,又取出幾支粗細均勻的香燭,香燭通體潔白,頂端有著一抹淡淡的紅色。
他輕輕將香燭插在香爐兩側的燭台上,動作輕柔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
隨後,他又在法壇周圍擺放了八卦盤、桃木劍等法器,每一件法器都散發著獨特的光澤,仿佛蘊含著神秘的力量。
一切準備就緒,玄一道長站在法壇前,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閉上眼睛,嘴裡念念有詞,聲音低沉而悠遠,像是從遠古傳來的咒語。
他手中的拂塵輕輕擺動,時而向左,時而向右,動作行雲流水。
隨著他的動作,香燭的火焰開始搖曳,散發出幽微的氣息,仿佛與這恐怖的樓頂融為一體。
尤水裡和阿強也在旁邊緊張地看著,心裡既懷揣著一絲能解決問題的期待,又隱隱有著不安的感覺。
隨著玄一道長口中咒語的念動,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濃稠起來,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法壇上的香燭火焰劇烈搖晃,發出“滋滋”的聲響,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抗拒著這法術。
玄一道長的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他加大了法術的力度,手中的桃木劍揮舞得更快,口中咒語也念得愈發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