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小弟們發出憤怒的喊聲,揮舞著武器衝上來。
謝飛轉身就跑,但樓梯太窄,他根本沒有躲避的空間。一根棍子砸在他的肩膀上,劇痛讓他差點摔倒。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豹哥的人來了!快撤!”有人喊道。
疤臉的手下們猶豫了一瞬間,但看到樓下黑壓壓衝上來的人群,立刻選擇了逃跑。他們從另一邊的樓梯逃走,留下疤臉的屍體躺在血泊中。
阿偉第一個衝上樓,看到渾身是血的謝飛和地上的疤臉,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乾得不錯。”他拍了拍謝飛的肩膀,“豹哥會很高興的。”
謝飛看著地上的屍體,感到一陣眩暈。疤臉的眼睛還睜著,瞪視著天花板,仿佛在控訴這個世界的殘酷。
“他死了?”謝飛的聲音有些顫抖。
“當然死了,你刀子捅得夠深。”阿偉檢查了一下傷口,“一刀致命,專業水準。”
其他人開始清理現場,有條不紊地處理著屍體。謝飛站在一旁,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他殺了人,又殺了一個人。
而且這一次,是他主動選擇的。
“走吧,該去見你姐姐了。”阿偉摟著謝飛的肩膀,“今晚之後,你就是我們自己人了。”
謝飛點頭,但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在問:成為“自己人”的代價,真的值得嗎?
當他們走出樓房時,謝飛回頭看了一眼血跡斑斑的樓梯。疤臉的血還在慢慢流淌,像是一條蜿蜒的小河,流向未知的黑暗。
這條河裡,現在又多了一個亡魂。
而他,謝飛,那個幾天前還在為期末考試煩惱的普通學生,現在已經徹底踏進了這個血腥的世界。
沒有回頭路了。車內一片沉默。
謝飛坐在後座,雙手還在微微發抖。剛才那種感覺太真實了——刀子刺入血肉的阻力,疤臉臨死前的表情,還有那灘不斷擴散的血跡。
“抽根煙壓壓驚。”阿偉遞過來一支香煙。
謝飛搖搖頭。他現在隻想見到姐姐,確認她還活著,還好好的。
車子在夜色中穿行,街道兩旁的霓虹燈將他的臉照得忽明忽暗。透過車窗,他看見那些依然熱鬨的夜總會,觥籌交錯的酒客,還有站在門口招攬生意的女孩。
這些人根本不知道,就在幾公裡外,剛剛發生了一場生死搏殺。
也不知道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今晚又添了一條人命在手上。
“到了。”司機把車停在一棟高檔住宅樓下。
這裡的環境比謝飛想象中要好得多。綠化整齊,保安巡邏,看起來就像普通的中產階級社區。
阿偉領著他上樓,在十二樓停下。
“記住,待會兒什麼都彆說,讓豹哥問你再答。”阿偉按響門鈴前最後提醒道。
房門打開,一個穿著睡裙的女人出現在門口。
謝飛愣住了。
眼前這個女人確實長得像姐姐,但氣質完全不同。姐姐謝雨是那種清純可人的類型,而這個女人渾身散發著一種成熟魅惑的氣息。
她的頭發燙成了大波浪,唇彩鮮紅,眼影精致。睡裙的料子很薄,勾勒出玲瓏的身材曲線。
“小飛?”女人看見他,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表情。
“姐?”謝飛試探著叫道。
聲音是姐姐的,但這張臉...他有點不敢認了。
“進來吧。”女人側身讓開路,但目光始終避開謝飛的視線。
客廳裝修得很豪華,真皮沙發,水晶吊燈,還有一台巨大的液晶電視。角落裡擺著一個魚缸,幾條熱帶魚在裡麵悠閒地遊著。
這哪裡像是一個服務員能住得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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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從臥室裡走出來。他大概三十多歲,穿著絲綢睡袍,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但謝飛注意到,這個男人的眼神很銳利,就像一頭偽裝成綿羊的狼。
“你就是小雨的弟弟吧?”男人伸出手,“我是豹哥,小雨經常提起你。”
謝飛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握了握。
豹哥的手很有力,握手時故意用了點力道。這是一種試探,也是一種示威。
“聽說你今晚表現不錯。”豹哥鬆開手,笑容更加燦爛,“阿偉,你先回去吧,我要和小飛聊聊。”
阿偉點頭離開,房間裡隻剩下謝飛、豹哥,還有那個可能是姐姐的女人。
“坐吧,彆拘束。”豹哥在沙發上坐下,順手摟過女人的腰。
謝飛看著這一幕,心中湧起一陣酸澀。
姐姐——如果她真的是姐姐的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一個精致的洋娃娃。
“小雨,給你弟弟倒杯水。”豹哥吩咐道。
女人起身去廚房,走路的姿態優雅而嫵媚。
但謝飛記得,姐姐以前走路很急,總是風風火火的樣子。
“你姐姐跟我說了你的情況。”豹哥點燃一支雪茄,“家裡窮,父親早死,全靠你姐姐一個人撐著。”
謝飛沒有回話,隻是緊緊盯著豹哥的臉。
“她為了供你上學,什麼苦都吃過。”豹哥繼續說道,“洗碗、端盤子、陪酒...隻要能賺錢的活兒,她都乾過。”
女人端著水杯走回來,聽到這話,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謝飛接過水杯,趁機抓住她的手。
“姐,你還好嗎?”他壓低聲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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